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麽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地? 云天翻著白眼深深喘了几口气,这才缓过来,“不好意思,失态了。” 那边凌襄兀自笑得开心,云天现在冲出去显然不是明智之举,看这白衣男子的穿著气度也与其他普通弟子不同,估计有点来头。只得等他走了,再悄悄带走劫火。 凌襄的确待了片刻就打算离开,不过云天没想到的是他竟抱著劫火一块走了。 劫火趴在凌襄肩头,惶然地看著云天藏身的方向,无声问道:怎麽办啊爹爹? 贺臻头疼道:“我们跟上去?” “你太显眼了,我一个人去吧。”云天将柜子推开一条缝钻了出去,将贺臻独自留在这黑漆漆的地方。 贺臻沈默地坐了一会才猛然反应过来──现在又没人,老子干嘛要躲起来啊?! 他把脑袋钻出去狠狠舒了一口气,又径自取了茶壶,直接对著壶嘴儿灌了半肚子,温热的茶水顺著喉咙流下去,贺臻觉得舒服了很多。 他刚坐在柔软的床上翘起二郎腿,一阵冷风忽至,贺臻登时打了个寒颤。 还没看得清不速之客是谁,贺臻脖子上就架了一把冷冰冰的剑。 来人蒙著脸,但眼睛生的很漂亮,一开口,声音也是磁性好听:“你们帮主在哪?” 贺臻愣了愣:“……你不是谷草帮的人?” “少废话,告诉我凌襄在哪!” 贺臻松了口气,“别这样有话好好说,其实呢我也是来找凌帮主的,你先把剑放下来……” 那男子打量他几眼,似乎是觉得他没什麽威胁性,便挪开剑锋:“你找凌襄所为何事?” “看样子你是找他麻烦来的,我就实话告诉你,你口中的凌帮主最近捉了不少小孩藏在这里,据说是要用他们的血炼药,”贺臻随口胡诌,“本少侠就是来救他们的,明白了麽?” “你……也是来救人的?”那人放松警戒,甚至还有些赞许地点点头,“不错,果然英雄出少年,你竟然能混进来。那些孩子呢?” “哎呀!”贺臻一拍後脑勺,“我的朋友去追一个穿白衣的男人,现下不知情况怎样,这位老兄,你身手这麽好,务必要助他一臂之力啊!” “白衣?”蒙面青年沈吟片刻,“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贺臻摇摇头:“不知道。” “……” 云天一路跟著凌襄来到一处祭坛模样的地方。祭坛正中有一只硕大的炼丹炉,正冒著嫋嫋白烟,散发出一股浓郁的奇异的气味。 劫火被凌襄放在地上,惴惴不安地看向那炼丹炉,似乎是怕他会将自己扔进去。 云天暗自运转内力,等待最合适的时机出手。 “别害怕……”凌襄取出一根长针,背著劫火打开火折子细细地烤了烤,“你叫做劫火是麽?好奇怪的名字,是谁给你取的?” “是柳阿公……” “呵呵,真是可爱的孩子……来,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凌襄一只手握著劫火的小手,另一手捏著长针,慢慢靠近…… 云天大吼一声,猛地弹出一颗石子打在凌襄手上。 石子灌了内力,凌襄的手背立时现出一片乌青,他大骇回头,就见一个穿著本门弟子衣服的男人飞身扑来,一掌劈向他的眉心。 凌襄炼药是一位高手,武功却实属平常,平日在帮里四下走动也不习惯带著护卫,匆忙躲闪间被云天打在了肩上,痛得呜咽一声,苍白的脸上汗如雨下。 云天抢回劫火,正要再次出手,却见横空飞出一道人影,挡在了凌襄身前。 那人的功夫比凌襄高出不知几许,对著云天的攻势躲也不躲,硬生生回了一掌,彼此身形都是一震,双双退开几步。 凌襄看见那人,先是一怔,继而压抑著惊喜道:“段谷主,你这是来救我的?” “凌帮主说笑了,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早而已。”蒙面青年一回头,看见云天,倏地哑了。 “你……”他眼中闪过惊喜愕然、犹疑不定,将云天从上到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番。 云天抱著劫火虎视眈眈:“我怎麽了?” 那人顿了顿,一把扯下蒙面布,露出一张俊秀的脸,“你不认得我了?!” 凌襄见身边的男人直勾勾地盯著云天看,脸色大变:“段谷主,他这模样摆明了是不认识你,你想结识美男,也不至於用这种办法。” “闭嘴!这没你说话的份儿!”那姓段的男子一把拉住云天的手,热切得几乎有些疯狂,“你是云天对不对?!我知道你中了忘川罗刹,会忘记许多事,这几年你都去哪了?你男人和你师傅找你快找疯啦……” 云天嘴角抽了一抽,只听见三个关键字:你男人。 凌襄的脸气得白转红:“段谷主你这是什麽话?!这是我的地盘,什麽叫没我说话的份?!你擅闯谷草帮,我还没追究你,你倒先向我发起火来了!” 段鸿方一道凌厉眼光向他扫去,“凌襄,你可知道我为什麽会来?” 凌襄登时哑口无言,过了一阵才道:“虽然我对你下药,可那药又不会害了你……也罢,既然他是你认识的人,你就带他走吧。” 段鸿方冷冷丢下一句“速将你抓来的孩子都放了。告辞。” 贺臻守在谷草帮大门外,看见段鸿方和云天带著劫火平安返回,兴奋道:“太好了,你们可算出来了!” 云天虽然救回了劫火,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时向段鸿方瞥去一眼。 ──这个人认识他?会不会是认错人了?人海茫茫,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段鸿方笑道:“你别担心,我不是对你说笑,你三年前是不是发生了一些变故?我带你去见一个人,等你见到他,你什麽都会想起来的。” 云天听他这麽说,便信了几分,他没有提及自己失忆的事,对方却能一口道出他的情况,他就是想怀疑也很难。 贺臻见段鸿方对云天态度亲密,好奇道:“你们认识?” 段鸿方道:“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不,你就是云天,我绝不会认错。” 这次不等云天开口,贺臻就抢先指著云天叫道:“中皇云天!宁王妃!?” 段鸿方大奇:“你也知道他?敢问小兄弟姓甚名谁?” “我就说嘛,哪有长得这麽像的人,原来你是失忆了!”贺臻经历了如此离奇之事,眉宇间全是激动,“说来惭愧,家父是前任赤州州司……那时宁王带著王妃来赤州送粮……” “原来如此……当时赤州闹瘟疫,我正巧在那散发药物。” “是有这麽一回事,兄台是赤枫谷弟子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