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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了。 当然,如果和兰波教授对比的话,他就是妥妥的弱鸡一只。 中也吃饱了起身负责客厅地面清洁,打扫干净又主动带了爱丽丝坐到客厅一角玩飞行棋,兰波昏昏欲睡又不那么想睡,进书房翻出一副西洋棋和森鸥外相对闲坐打发时间。 真平静啊……不用呕心沥血筛选情报,也不必绞尽脑汁制定作战计划,懒洋洋的歪在阳光下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棋子。如果不是大正时代的经历,她完全想不到这种平静的生活竟是如此珍贵。 啊……我果然不适合太过勤劳的生活,一闲下来骨头都是酥的…… 慵懒精致的美人斜靠在椅子上,素手轻推黑曜石精工雕琢的棋子,这样一幅画卷足以摧垮意志让人恨不得化身棋子任她摆弄。森鸥外微笑着垂下眼睑陪她下棋,眼看骑士横着跳也没说什么,任由她胡乱走子。 有什么重要的嘛,难得夫人有兴致,别说骑士横着走,就是跳了田字格又怎么样?只要她高兴就好。 把原则留在横滨忘了带过来的森先生一边晒太阳一边下棋一边欣赏夫人,眼见对面玉雕般的美人脑袋一点一点没一会儿靠在椅子上陷入睡眠,只能摇摇头哭笑不得把她挪到书房的小沙发上又盖了张薄毯。 事实上刚刚经历一场事关生死持续了一天一夜的战斗,兰波早就累得只想趴下,如果不是森鸥外临时从横滨过来,她这会儿梦都不知道做了几个。 这一觉就睡到黄昏时刻,沙发上的女人睡得浑身软绵绵,闭着眼睛抻开四肢伸了个懒腰,然后一翻身……啪叽一声掉在地上。 “啊!” 她趴在榻榻米上迷迷糊糊反应了几分钟,意识到已经脱离大正时代才睁开眼睛坐起来抱着毯子生闷气。 就像只脚滑摔倒出了丑的猫咪一样,森鸥外在心里笑了几声,走过去抱起坐在地上孩子气十足的妻子把她放放好。 ——“夫人换了新的香水?我记得上次还是雏菊,这次是紫藤?” 森先生立刻切换频道避免尴尬,难得乖顺任由人抱着的兰波小姐伸手拉着他的领带凑上去嗅了嗅:“消毒剂……还有咸鱼!” “哈?咸鱼味还在?”他抬起袖子嗅了嗅,“啊……真没办法……” 夫人身上隐隐的腥味……也是沾到了咸鱼? 兰波转过眼睛笑看他:“怎么了?” 除了一时无法消除的血腥味,屋子里没有任何破绽。人类的嗅觉,是分不出淡淡血腥与咸鱼之间区别的,所以她一点也不紧张,甚至还能理直气壮逗他玩。 “不,没什么。夫人还想继续下完这局棋吗?” 他指了指被遗忘在圆桌上的黑白棋子,她看了一眼就笑:“我认输。” 早就该输了,只不过森鸥外一直装傻偷偷让子才拖到终局,并没什么继续苟延残喘的意义。 收拾棋子这件事也归了森先生,教授小姐一向是个甩手掌柜,转身走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抬头看了眼火烧般的夕阳问屋子里的人:“要不要出去散步?” 反正晚饭也不知道吃什么,不如去小吃摊子上逛逛。 中也不想去,他和爱丽丝玩了一下午,这会困劲儿翻上来了只想睡觉。既然他不想去,爱丽丝也跟着说不想去,最后的结果就是森先生和兰波小姐一起被赶出家门站在台阶上面面相觑。 “那就出发?” 森鸥外伸出一只胳膊,兰波抬手挽住他,就着夕阳红透天空的光芒并肩顺着人流的方向走出社区。 大约走了四十分钟,呜呜咽咽的传统音乐合着太鼓的鼓点传入耳朵,兰波突然笑起来,错了半步站到森鸥外背后侧脸躲开送神轿的队伍。 如果是平时,她不仅要大大方方的看,说不定还要冲着哪位身材不错的小哥吹上声口哨以示敬意。然而现在森先生就杵在眼前,为了撑起“温柔”的人设,她不得不假作羞涩,郁闷! 抬神轿的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士们,上身穿着整齐划一的浴衣,下面就……咳咳,光着腿在关键部位上裹了块布,总之,相当养眼。 太鼓鼓点和统一的口号指引队伍缓缓前进,重达数吨的华丽神轿被人们合力抬向神社,随着队伍离去,路口很快恢复通行。一些结伴出行的女士们这会儿才红着脸挤在一起嘻嘻哈哈低声讨论刚才看到的“风景”。 森先生握拳压在嘴上低低笑了几声:“没遇上过夏日祭?” 兰波当然欣赏过这种奇特的风俗,这不是手里拿了“温柔人、妻”的剧本嘛,剧本一进了手里,不演到剧终或是穿帮的那一刻就放不下来。 “往年这个时候大多去了其他大学进修……” 她小声念了一句,耳朵尖都红了,和中也害羞时一模一样。 森鸥外聪明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和她谈起在德国留学时的见闻。聊着聊着又从见闻聊到风景,最后聊起语言,两个人都有心维护这个难得能聊到一起的话题,就这么一路聊到了夏日祭主会场。 此时太阳已经隐入地平线下,夜晚降临。兰波习惯性警惕,森鸥外立刻捕捉到她的情绪变化,疑惑的看过来,教授小姐抬头表情完美无缺:“人好多!” 人确实有点多,而且越来越多。这是夏季最后一场祭典,人们卯足了劲打算把积攒了几个月的精力狠狠发泄出来。四处都是人,人挤人人挨人,食物的香味和人体的汗味混淆在一起,对精致娇贵的美人儿来说……确实是项不简单的挑战,大概? 稠密的人流,逐渐缓解了兰波的紧张。她反复告诉自己时代变了鬼已经没了,抬手拽着森鸥外的袖子紧跟着他,并未注意到对方嘴角浮现的狡猾笑意。 夫人真可爱,不枉他忍受拥挤的人潮。 走着走着兰波翘起鼻子嗅了嗅,眼睛一亮扯扯手里一直拽着的袖子,森先生在舞台和小吃摊之间犹豫了一秒,果断放弃民间艺人的精彩表演先行投喂露出亮闪闪眼神的夫人。 她似乎很少参加这样的活动,带着独子的单亲妈妈想来也没有心思更没有精力狂欢放松,种种表现都贴合逻辑与情理,完全找不到突兀之处。 他在密集的人群里抽回袖子拉住她的手,紫色眼睛里的柔软光好像任何一个深爱妻子的男人。 兰波教授动了下手,压下想把他甩开的念头,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