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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孩子。 少年只好抿了抿唇,低下头露出一抹洁白的脖颈,任由医生将自己牵上一辆车。 车子缓缓启动,医生望了眼后视镜里的少年,忽然道:“愿愿刚出来,我带你去吃大餐庆祝一下好不 好?” 是按愣了愣,但他没什么主见,只好低低的应了一声,“好。”软软糯糯的声音就和他的人一样乖软。 医生眼中的笑意更甚,车子半途改道,去了一家布局雅致的饭店。 医生为少年打开了车门,亲手将他牵了下来。 原世界(二) 吃饭的过程中,医生却没有动筷子,唇角一直勾着笑,细心的给少年夹菜。 声音轻柔的不可思议,“慢点吃。” 看少年因为吃一口饺子而有些急切,不小心呛到后,医生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伸手为少年拍了拍后背, 又递了杯水,低声道:“不用着急,还有很多。” 少年咽下几口水,如负释重的喘了口气,医生的手还轻柔的拍着自己的背,少年脸颊忽然一红。 捏着杯子的手都紧张的泛起白。 他刚刚狼吞虎咽的样子都被看完了, 医生一定在心底嘲笑他吧,少年越想,耳根越泛红。 他半咬着唇,有些丧气的低下头,可是他也忍不住,被关在精神病院太久了,能吃的只有干硬的馒头,还 有干瘪没什么滋味的青菜。 眼前一大桌子的菜,对于他来说是相依而不敢想的事情。 “抱歉。”少年声音轻的就像是从唇角挤出来一般,医生若不是把精力都放在少年身上,或许就会忽略这 细微的声音。 “为什么要说抱歉? ”医生愣了愣,脱口而出,而看到少年垂下去的头,细软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奶白的脖 颈上,就如少年一般乖巧柔软。 乖的令人心疼,医生忽然明白了。 他揉了揉少年的额头,“没关系,愿愿,我们已经出来了,以后还会有许多好吃的。” 他伸手夹了青菜过来,捏了捏少年小巧的鼻子,“虽然愿愿可以随便吃,但也不要忘记均衡膳食。” 少年抬头,入目便是医生温暖的眸子,这种温暖好像驱散了他心底所有的阴霾。 少年望着望着,唇角也慢慢学着医生上扬。 医生触及那张白净小脸露出的第一个笑,眼底染上些许怔愣。 少年连忙抿了笑,医生,看起来好像很震惊,是不是他笑的不好看。 他已经忘记怎么笑了,就连唇角的肌肉都是刻板而僵硬。 医生反应过来时,少年却又缩回了触角。 “愿愿,你笑起来很好看,”医生双手搭在少年的肩膀两侧,眸子温柔而专注,声音含着一丝鼓励,“再笑 一次好不好?” 原来不是嫌弃么,少年垂下去的眸子微微一亮,可任医生再怎么鼓励,他都不肯再笑了。 原世界(二) 医生瞥见他耳根的绯红,心下了然,小家伙害羞了。 少年攥着筷子的手忽然动了动,抬起湿漉漉的眸子,眼底含着一抹好奇,“你不吃吗?” 医生笑着摇摇头,“我等下就吃。” 少年点点头,低下头小口的咽着饺子,这次他学乖了,不再一口吞下,而是用牙齿小口小口的咬下来。 可没过一会儿,他又停了下来。 “怎么了?愿愿。” 在医生不解的目光中,他夹了一口饺子递到医生的唇瓣,眉眼紧张的揪起,半天才鼓足了勇气,轻声 道:“你也吃。” 医生几乎是笑着咽下那口饺子,在少年的固执的注视下拿了一双筷子,“现在可以安心的吃了吗?” 少年微不可察的露出个笑,重重的点头,然而又埋头吃饭,这次他的动作显然要轻快多了。 医生望着他,眸子深处透着一股怜惜。 等少年吃完了东西,医生便扯了纸巾给他擦了擦嘴。 过程中,少年都抿着唇,睫毛颤个不停,却没有拒绝。 “愿愿,我先带你去买衣服。” 少年望着车窗外的车水马龙,黝黑的眸子倒映着五彩斑斓的灯光,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好。” 反正,医生带他去哪里,他就乖乖听话。 这样,就不会再被丟掉了。 医生很快就帮少年选了几件衣服。 等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医生的家就和他一样,布置的温馨舒适,大大的落地窗用着米色的窗帘遮掩,等到白天时,眼光会从这里 照射进来。 屋内暖洋洋一片。 只是洗澡的时候,遇着了一点小麻烦,少年不会用热水器。 医生有些懊恼的放下书,起身朝浴室走去,他怎么忘记了,小少年几乎在医院了呆了六年。 六年,足以改变很多东西。 站在玻璃门前,医生忽然停住了脚步,玻璃上是磨砂。 让里面看起来雾蒙蒙的。 原世界(二) 少年听到脚步声停留在玻璃门外,有些迟疑道:“医生?” 医生回过神来,笑了笑,“愿愿,穿好衣服。” 里面沉默片刻,少年慢吞吞的哦了 一声。 医生唇角的笑容依旧,伸手推开了门。 余光瞥见少年正缩在角落,浑身上下只围着一件雪白的衬衫,半个肩头都裸露在外。 男人顿了顿,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去为少年调试热水器。 等手伸出去感觉温度适宜后,男人未曾转身,不知是少年的错觉,还是浴室空间不大的缘故。 男人的声音有些低沉。 少年眸子闪过一丝茫然,却不知怪异从何而来。 他低低地道了声谢。 静静的看医生走出去关上门。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珠碰撞地面的声音,医生的心思却不在手中的书上。 他看向桌子上的文件。 抿了抿唇,打了开,里面是一沓的资料,还有许多少年的照片。 虽然照片有些稚嫩,但依稀可以辨认出是少年年幼的样貌。 让医生认识到这个少年,是一次机缘巧合。 六年前,C城沈家发生了一桩灭门惨案。 沈家夫妇二人被发现时惨死于卧室,身首分离,尸体被刀割的支离破碎。 小儿子也难免于幸,被吊死在窗户围栏上。 睢一幸免的养子,也是睢一的凶手。 邻居听到惨叫报警时,警察进门时,那个拿着刀,坐在血泊里的小少年只神情漠然的抬起眼睛。 经过初步判定,少年可能患有人格分裂,杀人的是第二人格。 作为一名心理医生,他拿到这粧案件时,对照片上那个眉眼怯懦的少年生出了一丝兴趣。 少年被放在精神病院治疗,谁都知道那是精神病院,也知道那根本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监狱。 心理医生的到来,成为了被困在监狱的少年睢一的一丝暖意。 起初,少年对谁都很防备,心理医生有时去遇到的是极端血腥的第二人格,有时是怯懦的主人格。 医生用了很久的时间,才慢慢打开了主人格的心房。 原世界(二) 原来沈家夫妇在上流社会中,是广为人知的大慈善企业家。 但背地里,却是一对拥有变态性格的夫妇。 他们从孤儿院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