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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说了,现在恢复大学了,招生目标就是只招“工农兵”,他们也占了一个。 两个孩子今年就已经初中毕业,再读两年高中,就可以读大学了,再苦也是苦这两年,大学不仅不要钱,听说只要一毕业,就可以包分配,工资至少都是十来块,这么好的事,能让孩子们去外面闯一闯,肯定比种田好。 “我说罗哥,你这思想是哪来的,以前不是不赞成读书,现在怎么满嘴都是书呀书的。” 对于这个老表的转变,铷文强感到很奇怪,以前生产队的人都笑他,一个反正要嫁出门的女儿,供她读那么多书做什么,还真能当个知识分子不成,累死累活挣个几块钱,一上学就没了,以后结婚了指不定能给他拿多少,这赔本的买卖,他还做的憨有劲。 当初这个老表也这么认为,当初还劝不要花钱供女儿读书,这以后读了也白读,用都用不上,还不如喂一点鸡鸭鹅,卖了钱可以补贴家用。 “还不是弟妹说的,我觉得她说的的没错,还是读书好,这以后满肚子的墨水,在单位上点班多舒服。” 无论儿子女儿,读书出来,拿了一个铁饭碗,以后找对象也好找,反正土地也在,不上班的时候还可以回来干点活。 “不说了不说了,我要去把我家的田坎筑一下,这场雨不知道有多大,千万别给我把这些稻穗给打断了。” 天气闷热的让人心烦意乱,这种时候就是暴风雨来临的预兆,还有一个月就可以收了,希望老天爷一定要睁睁眼。 “你们两个还不干活,在这里摆农门阵。” 铷初看了一眼,眼睛跳了跳,这大热天的这个人穿个中山服,他不热吗? 中山服设计的十分古板,加上领口是紧闭的,显示出极度的保守,一度成为政治家的标配,这个年代穿这衣服的一般都是干部这些穿的。 长衣长袖长裤,还好是灰色的,看他头上隐隐冒着汗,铷初都为他感到热。 “大队长!” “大队长!” “队长伯伯。” 两大一小都很有礼貌的跟眼前的男人打着招呼,这时候的村长就相当于一个村的官,负责整个村的大小事情。 不过这队长也都是大家选出来的,一都是德高望重的人才有担当的资格。 “咦,你这丫头来这田里,就不怕你这双漂亮的凉鞋磨坏了?” 慈眉善目的李大荣,看着铷初笑呵呵地问道。 生产队的孩子在夏天都是打赤脚,只有铷家的这个女儿还有塑料凉鞋穿,小丫头平时爱护的紧,有一点点泥巴都会擦的干干净净。 不过这丫头这一点好:大方。 其她的孩子都眼红她的鞋子,小女孩都爱美,总会把她的鞋子借来穿一穿,她也还是会借。 他的小女儿,就有两双她给的凉鞋,整天穿在脚上都舍不得脱下来。 “队长伯伯,您又在笑我,这鞋子好的很,怎么穿都不会坏。” 真当她失忆了不成,这塑料鞋子她就没有穿坏过,有的穿不了她就会给生产队比她小的孩子穿。 “哦……” 李大荣拉长了尾音。 铷文强跟罗坤对视了一眼,不解的看向村长,就这么“哦”一声,啥话也不说了,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 “爸,我觉得您还是不要筑田坎了,把田里的沟掏深一点,就算下雨水也能流走,不会蓄在田里,把秸秆给冲坏。” 都不说话,就她来说算了。 刚刚她也看了一下四周,明天的雨肯定很大,蚂蚁成群结队的在搬家,这么热的天石头摸起来都有水,地上也有潮湿的迹象,这场雨肯定不小。 再加上之前的记忆,这场雨几乎会毁掉村子里一大半的农作物。 她要想办法尽量避免损失,但是又不能明说,心里着急的不行。 “你这孩子怎么跟我想到一块儿了,快给我说说,你有什么好的办法。” 作为生产队队长,一个生产队的发展也让他天天记挂着。 第十八章对抗暴雨 一个星期镇里都要开一次会,就是关心怎么把生产队发展的更好。 “队长伯伯,您肯定也看出来了,这几天肯定有一场不小的暴雨。”小小的身体,住着二十五岁的灵魂,不过她经历的事情还是太少了,只是知道这场雨不小,怎么解决她也还没想到。 “嗯,所以我才来转转,看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不让这些农作物受灾。” 忧心忧民,是他们作为生产队负责的最基本的责任,眼看着这些快要成熟的农作物,如果被毁了,还让人多痛心,剩下的一年不可能又吃草根吃树皮吧! “队长,我这不是拿着锄头筑田坎嘛!肯定能躲开这场暴雨的。”罗坤已经在自己家的田坎里,开始挥舞起锄头来,还是赶紧筑高点,把田坎砸紧一点,牢固的话就不会那么容易被吹垮。 “我觉得没用,你再筑多高,大水一冲就毁了。”看着面前的人,一锄头一锄头的挥舞,也舞动了他的心,今年一直天干,本来是想盼场雨,但是一看这情景,这雨简直能称为倾盆大雨。 “队长,那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上面又有一个在挖地的妇人抬起头来,铷初看了一眼,这不是秦莲的妈——唐小娟。 人如其名,确实是小小个的,不过为人就特别的滑,整天穿件大红色的晴纶衬衣,红绿大花得喇叭裤,看的生产队都喊她“花姐”。 “铷初,你这丫头怎么也下田了,头没事了吧!我家莲儿说了,你就是踩滑了,这不睡个几天就好了,你爸为这事差点跟我家秦老大打了起来。”眼尖的发现蹲在地上的铷初,“噼里啪啦”跟放鞭炮似的说个不停。 看铷初没事了,整个人也变得理直气壮起来。要不是上次队长警告了她,她今天肯定不依不挠要找铷文强要个说法。 “婶子,秦莲既然说我是踩滑的,那她跑什么跑,要不是田老师回来看到我,我这条命就没了,不说我们是一个生产队的,我们还是同班同学,她怎么就能见死不救。”看着秦莲的妈,那种对秦莲的恨深入到骨子里面,两手握成拳,紧紧的靠在大腿两侧。 当初摔倒本来就是秦莲在后面拉了一把,只不过那时候想着她也是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