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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为我觉得问了也得不到真实的答案。焦仁骗我情有可原,但是冯季鸣为什么要一起瞒着我。既然冯季鸣一开始就知道,怎么没给我介绍一下这么重要的特点,还是说,在冯季鸣眼里,这也是我知不知道都无所谓的事情? 我出门的时间变多了。我在捋思路的时候想起了冯季鸣那里的两个鳞片,焦仁的手机里也有那个鳞片的照片,但是却是在我不在的场合下拍下来的,证明我去的那一次,一定不是焦仁第一次到那个科研室去。 其实最初我也有点不知道该从哪方面下手,但是我觉得我得找办法把这事儿捋清楚。我感觉面前是一团乱七八糟的麻绳,就像是在书包最底层滚了半个月的耳机线,最初的每一次尝试都小心翼翼却不得章法。但是我知道,我得一点一点做下去。 我先是一边频频的往冯季鸣的科研室跑,起初找不到借口,我就自割腿肉托外地的朋友搞些他们那里当地特色的茶和小玩意儿,或者一些需要自己卷的好烟叶子。冯季鸣看起来有点高兴的样子,他总是说着些 “你终于肯跟爸爸缓和” 之类的话。 我发现冯季鸣真是很鸡贼,他知道自己不总回家,他的卧室里基本上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只发现了一个带锁的抽屉,家里所有的钥匙都试了一遍才发现这个抽屉的锁是他自己单独配的。然后我一度认为冯季鸣很讨厌海,因为他住的地方,以及母亲喜欢海他也不总带她去。 但是我仔细找过他的屋子才发现,他的卧室里没有明显的书架,但是办公桌下有一个箱子,里面混规规矩矩的放了很多书,类似于和这样的书,我翻了一下一头雾水,有的是有的是专业工具书。 箱底竟然还压着一本不知道猴年马月的,页边甚至都已经发霉了的。 我有些混乱,冯季鸣这是什么收集癖吗?最离谱的是这本的扉页上还有不知道几岁的我的随手涂鸦,我看着就有一种类似于自掘黑历史的尴尬,头皮发麻。 在冯季鸣的科研室混了一个礼拜左右,科研室有他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这段时间我逮住机会,趁他不在就赶紧钻进去翻,每天心脏都跟坐过山车一样。一个礼拜只勉强混到了他的一串钥匙,为了方便顺走,我自己也搞了一串跟他的数量差不多的钥匙串,趁他不在我丢下自己的钥匙就把他的顺走了,我甚至脑子里都没时间去提前编排借口。 TWA 我怕科研室的大叔会问冯季鸣,所以干脆我也没去问那些戴着眼镜的老学究,但还是架不住好奇心。冯季鸣有一个同事的孩子刚巧跟我在一个大学,我再三叮嘱他不要暴露我的情况下,让他瞄了两眼他爸电脑里的东西。说是研究海洋生物。 我心说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冯季鸣那个箱子里的书足以说明了。 这边靠不住,我不知道怎么样像美国大片里一样在几秒之内快速拷走几个G的内容,所以我选择能搞一点是一点。 我找到了家里那台好久没人用的照相机。冯季鸣没关的电脑界面,照;冯季鸣桌面上乱七八糟的文件,照;冯季鸣的科研室搬进来一个新的玻璃缸子,照。 冯季鸣问我最近怎么总是拿着个照相机,我骗他自己加入了摄影相关的社团。他说他不太懂摄影,但是年轻人有自己的爱好总是好的。 前期准备基本上都尽我所能搜集好了,我开始把自己锁在家里研究这些东西。一开始我还有些嫌弃这架又沉又笨的摄像机,但是当我整理这半个月来自己找到的东西时,意外发现里面还有一些以前留下的照片。有父母的合照,还有妈妈单人的照片,竟然还有外公的照片。 我对外公的印象不多,童年仅剩的记忆,我要么是在上学,要么是一个人在家里呆着。很小的时候还有一家三口一起吃饭一起出门的记忆,差不多到我快要上中学的时候,冯季鸣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外公一直在生病,一直在医院但是一直都没好。然后外公去世了,然后父母就离婚了。 这么一想,我感觉他们瞒着我的事绝对不止一两件,感觉我似乎一直都在被骗,什么东西都觉得不需要告诉我,或者是不想告诉我。或许我还不够成熟,骨子里的叛逆因素,本来不太感兴趣的,一想到是你们要处心积虑的瞒着我,那我就偏要知道。 让我意外又松口气的是,冯季鸣的这些东西里,我没有看到任何关于 “焦仁” 两个字的,无论是文件还是照片。他的文件我看不太懂,俗话说隔行如隔山,我只是一个单纯喜欢大海的外行棒槌,关于海洋生态或是什么生物学,我一窍不通。 继续整理下去的时候,我突然庆幸自己偷了冯季鸣的钥匙。如果说我一直在围着真相打转的话,那么顺利给他这个上锁的抽屉解锁,就是我触碰真相的第一步,我自己有这种预感。 抽屉里是一些文件和照片,我这几天看这些极具年代感的配色照片,以及同样字号的白底黑字的文件看得太多了,感觉自己是一觉梦回高三正在整理成山的复习资料。 抽屉里是母亲的照片,以及母亲和父亲的合照。 其中有一张就是,在一艘船的甲板上,冯季鸣戴着大大的,貌似是用来遮阳的帽子,他没有看镜头,而是低头专注的在观察甲板上一个人形鱼尾的生物,是条人鱼。我觉得有点熟悉的感觉,于是再仔细的去看了一遍那人鱼的脸 ——————竟然是我母亲的五官。 Chapter.17 在此之前,新闻常常会报道。 某某地又新发现了人鱼,某处港口惊现新上岸的人鱼。我已经听到耳朵起老贱了,每次看手机或是报纸,再看到人鱼俩字我都腻歪。但是我从来没想过,人鱼会出现在我的身边,甚至是我喜欢的人,更甚的,是我的母亲。 我不知道自己当时一个怎么样的表情,如果说知道焦仁是人鱼只是让我震惊了一下,那么关于我妈是人鱼的真相,让我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当中。真的太不像了,她真的一点,哪怕微小的一点点我都没发觉过她有什么与常人不同的样子。 但是仔细去回忆的话,我的确从没看见过母亲整个人泡进水里的样子。她那么喜欢大海,我却从没见过他下水游泳,这种矛盾的点跟焦仁一样。很多时候无关性别,孩子小时候妈妈都会带着孩子帮他洗澡,可是母亲永远都是单独洗的,甚至避开我们。导致很小的时候,我一度认为自己的母亲不爱卫生,因为我没看到过母亲洗澡。 发现这张照片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