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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吐舌头,压低声音道:“她耳朵灵光得很,我们说什么都听得一清二楚呢。” 她不再讲聂舒,而是转头问程透,“小道爷,我听你的语气,年龄似乎也不大啊。” 程透略一点头,“我十六。” “哇!那我可只长你一岁呀!”蓉蓉啧啧称奇,“真有本事!” 这小丫头也挺机灵,她光问程透,却不去问程显听的,程显听当然也乐得她不问,仨人又天南地北闲扯了会儿,程显听才站起来道:“时候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告辞了。” 程透于是收声站起身,冲蓉蓉略一施礼,小姑娘赶紧退一步也欠身回了,这才略含不舍道:“那……道爷们,一路顺风。”她仰仰头,又补一句,“心想事成。” 程显听被她逗笑,微微颔首,朗声说:“再会。” 蓉蓉却摇头,“还是不要再会。” 她嫣然一笑,“我祝道君早日飞升。” 告别蓬莱客栈,师徒俩在封城里又杂七杂八买了点东西,这才出城上路。程显听掀开一点垂帘,边往外看边说:“真是冷了。可惜我订的那两身新衣服,穿不上了。” 程透这才想起上次程显听在城里被连忽悠带哄订的那两身玉灰色衣衫来,钱花出去,东西没拿着。他气不打一处来,才要数落几句,程显听却叫他说:“你看,是聂舒哎。” 顺着程显听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骑在高头大马上的聂舒。程显听啧啧两声,“她倒是动作够快的。” 程透凉飕飕道:“打我们晚出来的都走到前头去了,也不知道是谁说我们时间紧迫。” 正说着,聂舒好似注意到了师徒俩的马车,勒紧缰绳调转马头,朝他俩这边过来了。程显听和程透对视一眼,都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索性直接停下马车出来外面,等她过来。 聂舒到了马车跟前,也不翻身下马,居高临下望着他们,背手从身后行囊里抽出一把带鞘的长剑来,“当”的一声掷在车辕上。 师徒对视一眼,更迷茫了。她这莫不是在邀战吗? 聂舒面如止水,说道:“此乃我一老友相送,是把仙剑,名唤半霜。可惜我一不会使剑二也不是修士,抽不动它。带去容氏也没用,送你们罢。” 她复调转马头,“我不懂仙剑,不过我瞧着剑鞘上那块玉成色挺好的,你们拿它换钱也成。”聂舒低头理一下马的鬃毛,“我听你们的口气,好似挺拮据。” 没有多言,也没有告别。这位刀客再度策马奔腾,扬尘而去,只留下一把扔在车辕上的仙剑。程显听捡起半霜,感慨道:“好家伙,够有魄力啊。她抽不动仙剑把上面的宝石和玉撬了也能换不少钱,这就拱手送人啦。” 程透却若有所思,“这都能听见,耳力不输修士了吧?” “可不是。”程显听把半霜搁进储物箱里,“凡人啊,真是不容小觑。” 此件事了,马车驶上官道。平坦大道上还有一伙商队,不知要折向何方。师徒俩的马车就跟在商队后面,不仔细瞧,还以为是那商队最后专拉行囊的。程显听嘴上不说,心里颇为不服,总想超过去,但无奈商队车马如长龙,走得也不慢,只好作罢。 按理说,程显听准备的那驾马车很是宽敞气派,只是真和前面财大气粗的商队比就有些相形见绌。那商队不知是民间哪家富贾的手笔,珠光宝气,浮夸至极,恨不得连所有华盖上都缀满珍珠翡翠。 一晃十多天,他们跟商队的路程完美契合,实在是巧。就连作息时间都如出一辙,程显听一来二去跟前几辆马车的车夫混出个眼熟,才晓得原来后面这几辆马车拉的全是家仆,甚至还不是贴身的,而是烧火做饭的下等仆从。 到此,堂堂伽弥山无名派掌门人程显听自尊心大受打击,他那点少爷手笔在人家眼里还不够塞牙缝的,实在是令人阵阵感慨世风日下。 程透倒是注意起了别的,清晨他练剑回来,浩浩荡荡的车队正准备再度启程,他上了马车,把剑随手放在一旁,问程显听说:“你打听出来他们是要去哪儿了吗?再走上个十天咱们可就要到地方了,他们怎么还一路?” 程显听翘着二郎腿哼一声,酸溜溜地回答:“那些下人们嘴紧得很,撬不出来。”他挺身用胳膊撑着半坐起来,“看他们这般张扬,应该是恨不得向全天下炫耀着要去哪儿啊。” “我看他们怪得很。”从垂帘的缝隙中看了一眼前方商队,程透道:“这些天来你可曾见过车队主人?” 程显听摇头,“管事的见过,主人没有。” 这伙商队以一个中年男人马首是瞻,被其余人尊称为沈公。身形不高且瘦,背有些佝偻,脸也干瘪下去,还留着一撮山羊胡子,长得有点猥琐,但眼睛一眯又瞧着大义凛然。商队里里外外都是他在管事,但他显然不是这些会移动的钱财的主人。 程显听和沈公也打过一次照面。他们拐进城里找客栈休息一晚的时候原以为终于要和商队一众分道扬镳了,结果出城没多远又碰上,到晚上再度停车整顿时,沈公端着个食盒亲自过来了。当时程透找地方练剑去,马车里就程显听一人,沈公把食盒放下,拱一拱手,“道爷,又见面。” 程显听心里老不爽快,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挂起笑脸简短回说:“是啊。” “我家主人觉得与您师徒二人颇有缘分,这些是他送来的,道爷若不嫌弃,还请笑纳。” 沈公不卑不亢,礼数周全,程显听当然不会驳人面子,含蓄一笑,点头道:“那我便收下了。谢谢你家主人的好意。” 食盒里是四块儿精致小巧的软糕点,甜香扑鼻,倒是撞上程显听的喜好。瞧那商队如此阔气,想这糕点也不会差,程显听吃了两块儿,给程透留了两块儿,直觉味道普普通通,其实也算不上多好。 等程透回来,对那两个加起来勉强同手掌差不多大的糕点不怎么感兴趣。又打发回程显听那儿,程显听趴着边看一本才女绣像图边吃,把渣滓全掉在了狐裘毯子上,自己还毫不自觉,拿着书给程透瞧,“你瞧,我觉得她最好看。” 程透一眼没看绣像,只注意到他的败家子师父把糕点渣全掉在了狐狸的长毛里,气得徒弟让他跪在原地全部清干净,清不完不许睡觉。 鸡飞狗跳的日子又过数日,眼看码头就在眼前,师徒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