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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是一到十选两个,十到二十选两个,以此类推。” 听罢,程显听摸着下巴嘶一声,慢悠悠地说:“那你们这个……这个岭上仙宫的宫主,算术学得可是不太妙啊……” 花匠不置可否,“总得给金榜上其他人一点盼头。”女人目色一沉,正色道,“咱们等于是从九个人里抽两个,七目村被针对了。” 按照这个抽法,排在整数位上的人被抽中的可能性等于翻倍了,左看右看好像还是他们被针对得更多些。程显听心念电转,先意识到了一点,“这十个人里去掉了药师,所以剩下九个了是吗?” “没错,”花匠点头,“虽然明面上不会透,但凡是可能危及姓名的事,药师都会被除名掉的。”像是为了让人集中精力,她拿手指头敲了敲桌面,“你也知道,有势力在暗中保护他。” 程掌门眉心微拧,敏感地从中嗅出阴谋的味道来。只听花匠继续道:“适才说了,十一届里只有三届没死人,我们为何如此确定七目村被针对了,就是因为这三届里都恰巧没有抽中,那三届是没村儿里人参与的。” 实际上反过来想,解释成死人的每一届里都恰好有七目村众参与也是说得通,更何况七目村向来同穿一条裤子,在外人看来,他们几个嫌疑更大才对。程显听思量片刻,点头说:“我了解了。” “你小心一点。”花匠低声警告他,“药师算了一卦,摆明着指向你,这次十有八九就是你进去。”她强调说,“药师起卦没得说,特灵。” 程显听苦笑,“我这个人倒霉惯,刚才就已经在做准备了。”他给自己也倒上茶,不紧不慢道,“老前辈,你给透露透露点消息呗?” 中午程透回来后听过来龙去脉,疲倦地揉着额角道出自家师父的心声,“怎么破事又来了,就不能消停几天吗?” 程显听却是一点都不急,反笑眯眯地说:“幸好你名儿不在金榜上。”他凑到徒弟身边盘问起来,“你一上午跑哪儿去了?” 天实在太热,屋里没别人时,程显听只穿一件单衣。大片大片雪白从领口敞出来,想来想去也只有拿敷雪皓玉才能形容。他逆着光线一手撑头,滑落而下的袖子,柔软手腕有着淡淡的青色脉络。那胳膊上伤痕不少,被窗棂残余的金色一一吻过,像某种隐秘的图腾,美好往往倚祸而来,夺魂摄魄的容颜本身亦常与危险相伴。 青年被迷得晕头转向,视线朦胧地想,一肌消得半日暑,还真是。 直到师父捏着手指轻轻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程透才回魂,他莫名其妙地有点脸红,别开脸回答说:“买凉糕,去晚了没买成。” 孝顺徒弟嘛,把师父高兴得同真吃到了差不多。程显听傻乐完,眯着眼睛道:“不用买,端回来也都成温的了。” 这天晚上,程透梦见了玄蛟。 他有好久不曾对上这凶兽,手上略显生疏,上来先教风刃在脸颊脖子上割出几道口子。明面上的伤口睁眼就能发现,师父瞧着可是要心疼的。青年面露愠怒,提剑迎战。他在你来我往间常凶悍得好似忘记太虚里死掉人是真的会死,玄蛟大抵本身也是青年另一部分,杀掉青年固然能从太虚里逃窜出来,可想到“他”原也是“它”的一部分,玄蛟下手便多些状况不明的顾虑。 但青年可不是这样想的,他自始至终从没把鳞如墨色的蛟龙当成自己,只要能力足够,他当然不吝于杀它。 没人察觉出玄蛟忽然入梦的真相,哪怕征兆如此明显。 只要见到睡过一夜后的徒弟精疲力尽地从床上爬起来,师父就知道这是又勇斗恶蛟了。好在衣服上没渗血,应该没啥大伤,只是英俊脸庞上两道血口子,虽然疼,倒是把不近人情的寒霜带走些许,引出点儿桀骜不驯来。 不过,程显听是没功夫顾及这劳什子的,他扳着徒弟下巴翻来覆去看了半晌,心疼不已,嘴上骂道:“混账东西,怎么偏生照脸上打!这要留疤了怎么办?” 糊涂师父丝毫没意识到骂玄蛟的时候等于连带着把宝贝徒弟一起骂过, 处理好其余伤口,程显听侧着身子坐在床沿上柔声道:“今天没什么事做,再睡一会儿好不好?” 刚要站起来,程透一把抓住他手,“等等,师父!”他回过头来看见青年半阖着眼,现出点令人怀念的少年气质来。程显听心湖一漾,无比自得地想,这是在撒娇。 想他这小东西上次撒娇都不知是何年何月的事了,耍赖撒娇一向是师父在做,徒弟偶尔来一次,杀伤力就格外大。程显听脑袋一热,腾地又回到床上,靠着墙让青年半枕在自己腿上,“师父哪儿都不去。” 其实“有程显听在身边时不会梦见玄蛟”这一茬算在今天破了,但只要有他时就总觉得没什么在怕的。青年闭上眼睛,慢悠悠地说:“记不记得我们来仙宫的路上?有天早上我醒来时,也是这么躺在师父腿上的。” 程显听却好似不太记得,回忆半天最后也没啥印象,只好回个“是吗?” 青年复又睁开好看的眼睛,微笑着道:“那天我睁开眼时你在看书,看书生与狐仙。和煦光辉从小窗口漏进来,你有一小缕浅色的头发扫在我的脖颈上。你说你不喜欢这个故事,眼里却偏偏写着动容。” “还有这等事……”程显听挑着眉,手自然而然地摸上徒弟的脸颊,“小混球,什么事都记得这样清楚。” 青年微不可闻地恩一声,闭上眼睛轻轻道:“你说你讨厌得不偿失的故事。” 可明明在为他们动容。 一直到不速之客擅闯别人家大门之前,程透都睡得很安详。几日不见的展光钰大剌剌地自己推门进来,到屋里便大声嚷嚷道:“大哥!” 环顾一圈没见人影,展光钰立刻冲进卧房又喊道:“大哥你——” 话到一半,他突兀地收声闭严实了嘴巴,脚却没来得及收势迈过进来。程显听一脸想杀人的表情靠墙坐在床上,他家那小美人儿徒弟枕在师父腿上,被吵到似的皱起眉头,倒没睁眼。 程大掌门用口型道:“滚出去,别让我扒了你的皮!” 展光钰先是无比艳羡地又看一眼程透,而后才准备说话。刚要张口,他猛然想起来,拿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比一个噤声的动作,意思是讨饶。 程显听这才作罢,低头确认了眼青年还在睡着,抬头压低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