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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地给的”这四个字倒是能品出些连他本人也未有所觉的高傲来。程透走过去顺手撩了一下水,发觉居然是凉的,眉头一拧道:“大早上的你也不嫌冷。” 程显听趴在木桶边上,一手支头,歪着脑袋说道:“你再睡个回笼觉去吧,睡醒了再起。” 程透想想觉得不错,转身刚走出去几步,又扭头凶起来,“赶紧出来一会儿受凉了,自己别乱跑!” 见他就这么走了,程显听蓦地又憋屈起来,忙道:“你就没什么别的跟我说了?” “那师父想听什么呀?”青年只好耐着性子转回身,扬眉问说。 这下问住了程显听,他撇嘴想了半晌,没话找话道:“你怎么不问问我为什么头疼?” 程透抿嘴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抱起胳膊,“恩,不是喝多了酒,也不是发热风寒。那就是分裂魂灵的原因呗?现在终于结束了,我谢天谢地,还提它一嘴做什么。” 闻言,程显听睁着眼怔住了,隔过须臾才问说:“你怎么知道是分裂魂灵的疼痛?” 程透故意仰起头不看他,“界轴娘娘告诉我的。” “大嘴巴!”先是咬牙切齿地骂完了,程显听才绕过来弯子,眯眼道,“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你俩还单独见过?” 程透心里忍笑,故意逗他,做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样子,“谁知道呢,许不定是她来过我的梦里?” 程显听刚要反驳,忽然意识到秦浣女还真能这样做,顿时危险地眯起了眼睛。程透见好就收,咳嗽一声说道:“好了好了我说笑的,是我自己猜的。” 这小崽子果然总是在不该机灵的地方鬼机灵,程显听心中呼道。不待他问,程透主动讲说:“你刚才说了,封印取走的一部分里有你的真身。还有我刚走过来时,你说在适应本该属于你的。我猜,大抵疼痛的原因就是分裂魂灵吧。” 程显听心里想着你这纯属瞎猫碰上死耗子,嘴上是没敢说出来。他撇撇嘴,却见程透长松了一口气,望着他弯起眼睛缓缓笑起来,“它永远结束,我便放心了。” 即使在冰凉的水里,胸中暖意也无法熄灭。程显听对自己嘴角的温柔笑意毫无所觉,只是轻声道:“快去睡觉吧。” 日上三竿。 醒也醒了有一会儿,程透难得懒起,缩在床上眯着眼睛休息。哪知倒霉师父在另一个屋头不停地翻箱倒柜走来走去,青年忍无可忍,穿好衣服起身,打算洗漱完好好训一顿人。 谁料,他洗漱的这会儿功夫里,程显听倒是安顿了,打开门不知溜达去哪儿。 等程透安安稳稳地刚在椅子上坐好,心里还没被倒悬之急的破事和乱起来呢,程显听自己又回来了。他往桌上扔了一包琥珀桃仁儿,自己又走到门口,踩在门槛上不知眺望向何方。 程透也不知是不是少有歇了个够,看着师父的背影,只觉得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爱不够,就连那混球儿踩在门槛上都忘了。 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师父,把脸贴在他身上。程透手在他胸口胡乱摸索着,闷闷地说:“师父陪我玩会儿呗。” 程显听颔首偷笑,半推半就压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小流氓,乱摸什么呢。” 程透不依,小声委屈道:“就玩一会儿?” “忙呢,先自己玩。”说归这么说,程显听心里想着小孽障知道这一套把自己吃得死死的,还是转过身来无奈道,“玩什么?” 程透不说话,踮起脚搂住他脖子亲了过去。 夏日明媚刺眼的热光,不算恼人的蝉鸣渐远。青年身上带着一股才洗漱完的好闻水汽,情意绵绵来自唇齿之间,辗转于口中每个角落,最终咽下胸口。 这是程透。 程显听这东西还没意犹未尽呢,程透已松了手分开,恢复了往日那副眉目含霜的冷峭模样,转身道“忙你的正事去吧。” 程显听一僵,瞪大眼睛火冒三丈,“小混账,你给我回来!” 程透驾轻就熟脚底一旋,挑着眉得意道:“你看,我就说你舍不得我吧。” 程显听咬着牙笑,他从门槛上下来,勾着徒弟的肩膀刚要说话,程透却突然严肃道:“封印真的没问题了?” 一打岔,程显听也只好正色回答说:“恩,本该由秦浣女亲手画,但她画了几笔就走了,改由师尊画。”他手从后面揉了一把青年的脑袋,“师尊悄悄留了最后一笔,没有画完。” “为什么?界轴走了,师尊没有画完。”程透问说。 程显听却不愿再讲,只说:“那是另一个故事了。” 师父不想说的事,撬也撬不出来。程透便不再追问,总之是过去了的事,不提也罢。程显听看看日头,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进屋去又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塞进袖里,对程透说道:“走了,找展光钰去。” 难得师父没再偷偷摸摸办事,程透更是没法安生地等在家里。师徒俩趁着日头最毒的时候往内山赶,烤得人不爱说话,程透懒得问要做什么,反正一会儿见了展光钰自然知晓。 内山仍然戒备森严,程显听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守门的人倒是不嫌烦,见是他来了便自觉开。 城里比森林暑气更浓,青石板上好似升腾着热浪。程显听拿手挡在眼上抬头望天,小声说:“今年夏天估摸着更热些。” 程透恩了声,随口问道:“去哪儿?” “去最高的楼,在万卷仓旁边。”程显听回答。 两人并肩而行,程透道:“万卷仓已不是最高的楼了?” “新修了更高的,”程显听解释说。“就挨着万卷仓。” “也不知陵宏师长怎么样了。”程透沉默半晌,沉声道。 程显听心中叹了口气,摇头道:“难说。等了结了,我们再寻他。” 眼下自顾不暇,也只能先按下不动。路过万卷仓,原本该是书墨飘香的地方,如今门庭紧闭。程显听绕过了走到高阁,程透却停在万卷仓门口仰头张望。 高阁前,展光钰缩在阴影里拿手扇着风,俨然一副等得不耐烦模样。 瞥见程显听不紧不慢的,展光钰出声抱怨道:“等你半晌了。” 话音刚落,程透跟了过来,展光钰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