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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别离也仅仅是推断,幕后之人极会隐藏,明显就是找了一茬又一茬的人在前面挡着,自己就算是把每个贿赂工作人员的人给找全了,那估计背后还有各式各样的人等着他,最后再查到西装男这样的狠角色,还是相当于毫无收获。 可仔细想来,事情也并不是毫无头绪的,一来他们选择的对象如此的精准,甚至死的时间方式都在自己的掌握之内,好像跟分秒不差的手表一样,之所以前面能让他们伺机而入,就是因为这个过程衔接的太过流畅,而在他们这里所有机构里面,档案处是最具备这个条件的。 二来从监控录像来看,档案处的人由于工作需要,平时会跟各个处室的人进行联系,若是有心要传递信息,想来也是最为便利的,虽然赵白安说直接贿赂不太可能,但完全可以让别人把信息捎带出去,然后上面的同伙自然就会知道了。 只不过这样查下去太费时间了,江别离总觉得对方明显是想要拖延的,越是这样越是心里有鬼,与其同他们死磕不如设下一个圈套,等着鱼儿自己上钩就可以。 好在,江别离这回赌对了,就在这种风口浪尖上,一名档案处的工作人员以公事名义,悄悄地搭大巴车打算溜出去,刚下车就被逮个正着,可还没等他们进行询问,这个人身体里就跟安了个炸弹定时器一样,竟然自我解体、原地爆炸了。 自己这设个圈,对方竟然就扔了一块石头进来,不过已经不要紧了,既然已经暴露了狐狸尾巴,又怎么能够全身而退呢? 半个小时里,在赵白安的铁血手段下,档案处的人全部被抓了起来,分别进行了审问,这世界上没有几个人是硬骨头的,可是这群人居然能够挨过各种刑罚的折磨,疼得死去活来都没有松口,显然是打定主意不说实话了。 “你是不是也怕像之前那个人一样,会突然爆炸呢?”江别离猛地问到其中一个看起来样貌柔弱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一怔,眼泪吧唧就流出了出来,但还是捂住了自己的嘴,硬是撑着没有说出话。 江别离叹了一口气,起身来到了关着秦势的那间牢房里,让审问的人暂时离开,自己单独同他面对面,看着往日老友照样很是轻松的样子,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秦势一摆手,很是无辜地说道:“我什么也没做,倒是江秘书你,无缘无故就将我们抓起来,虽然我们是小部门,也不能这么受欺凌吧。” “你要是不派那个人出来,我还不会将目标锁定在你身上,但是你还是着急了,死去的人名叫周辉,他出去之前唯一只跟你接触过,顺着他的行踪往前查,这个人是你调来档案处的,平时负责你们的后勤工作,每次他出去晃悠一圈,不过几天便会有亡魂被替代,难道这是巧合吗?”江别离继续质问道。 “大千世界,总会有巧合的嘛,再说了,他一大活人,谁都能跟他接触,不能因为我是他上司,他的行为便是我授意的,”秦势双腿一翘,很是不满地说道:“你们这不是随便扣帽子吗?” “档案处有一种纸,用特定的方法写上字之后,能够附在人的身体上不被察觉,等到出了这里随着阳气渐盛,纸便从那人的身上脱落下来,这时你的同伙便会悄无声息的就获得下一个任务对象的信息,顺便销毁了纸条,”江别离说着拿出一张纸条说道:“之前周辉自爆前,身上有一张纸条还没来得及销毁,怎么,要核对一下笔迹吗?” “当然,你也可以说笔迹是被模仿的,但是有一点是模仿不了的,”江别离很是强势的同他对视,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就是档案处所有人的眼中的恐惧,皆来自于你。” 秦势听到这句话,突然摇摇头,很是惋惜地说道:“这群人啊,就是太不聪明了,我能控制一两个就不错了,哪能让他们每一个人都随意爆炸,我又不是做烟花的。” 这话显然是承认了,江别离没想到这么容易,他还打算倘若这次逼问不成,就彻底翻遍档案处,从中找到更加有力的证据,至于那张纸,其实压根就是空白的,他哪能从一个爆炸的人身上弄出完整无缺的东西呢?若不是调查监控,发现档案处的人有这个往人身上贴纸的动作,压根不会联想到还有这种诡异的方法。 “行了,我不想受罪,至于原因啊动机啊,也懒得解释,既然到了这个地步,我把所有同伙交代出来,你们给我个痛快就行。”秦势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暴露之后惶恐不安的神色。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江别离还是不明白,想要知道这个答案。 “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我喜欢我变态不行吗?”秦势哼了一声,扭头哼着小曲不再理他了。 在他招供了所有同伙之后,那帮档案处的人得知自己不会爆炸,也纷纷招供,事实大概与江别离所料差的不多,而已经被折磨的快要魂飞魄散的西装男,得知秦势暴露之后,沉默了几秒钟,也吐露出了剩下的同伙。 两个提供的名单,基本是完全相同的。而接下来清除祸害的事情,就不是江别离这种武力值低的能插得了手的。 “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吗?”江别离总还有疑惑,隐隐地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被一网打尽(一) 顾小果这几天可是以孝子贤孙的状态来度过的,眼下的中山站,可谓是他来到之后颇为艰难的一段时期,老弱病残狗齐聚一堂,作为须尾俱全的青壮年,顾小果自告奋勇,一手拿锅铲当美厨男,一手端汤水干家务事,整个人走到哪里都好像金光熠熠的闪着几个大字:我做家务我自豪,我伺候大家我骄傲! “这是庄站长弄的符水,说是喝了对你的身体恢复有好处,”顾小果来到徐清风的身旁,大约是难得受伤的缘故,徐清风看起来格外的虚弱,整张脸惨白的堪比抹上任何粉底液,他的手还是包着厚厚的纱布,依旧是熟悉的粽子形状。 徐清风高冷地摇了摇头,看都不看一眼就拒绝了,事实上,身体的这点伤对他来说微不足道,只是这几天脑海中翻来覆去很多零碎的画面,扰得他心思紊乱,神魂不稳,可仍旧很多事情想不太起来。 “你是觉得苦吗?”顾小果也觉得这药水实在是难闻,不知道还以为庄劳是把屎壳郎给煮在了里面,那真的是外面看起来是水,喝起来是屎啊,但自古良药苦口,大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