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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 如果顺利的话,说不定很快,对方就会登门拜访了呀! 但原本一直围在安娜前后的嘉里男爵,却表露出礼貌而冷淡的距离感,不仅找借口拒绝了安娜主动提出的跳舞请求,还跟其他的贵族姑娘打得火热。 这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罗伊瑟伯爵去世后,安娜就发现,嘉里男爵对自己的态度微妙地有些变化。只是那时候,他多少还算热情。 但安娜已经有些忐忑,她心里好歹安慰自己,没事的,结婚了就好了。 结婚了就会幸福了。 当谢祈问她们,“嫁给贵族就会幸福吗”的时候,安娜说不出来,她……其实也没那么确定。 但,还有其他可以获得幸福的机会吗? 像傻弟弟说得那样,追求成功的事业、钱财甚至是爵位——女人一辈子渴望却不可求的东西,然后做一个老姑娘吗? 别开玩笑了,没嫁人的女人不可能拥有财富和权势的。 而且她心里,多少有些喜欢这个男人。 妈妈劝她要把眼界放宽的时候,一向觉得自己势利的安娜也没想过所谓“更好的选择”,她觉得对自己充满爱意、体贴的嘉里就是最好的了。 可现在,这个最好的男人,在她放下面子苦苦询问“为什么”的时候,用冷淡的言语揭露了真相—— 你的身份恐怕很难配得上男爵夫人呢,真的太遗憾了,安娜小姐。 只是因为你是伯爵的继女,才想跟你交往的。但伯爵已经去世了,你…… “我只是一个私生女而已,哇——”嘉里男爵没说出的话,安娜替他说出来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不用这么大声。”谢祈揉着耳朵,简直要被安娜这豪迈的哭叫声给震聋了,“所以……这就是你躲在手工房的原因吗?” 安娜打了个哭嗝,攥着手里自己刚做的衣服,说:“不!你说得对,男人都是不靠谱的。我,我决定做一个你说的那什么,那什么‘设施’。” “设计师。”谢祈耐心地纠正。 “对,就是设计师。我要红遍全城,让他后悔去吧!” 愚蠢的安娜想法还是那么简单,畅想着贵族夫人和少女们争相追捧自己设计的华服首饰,很快就能平复情绪,甚至乐出了鼻涕泡,“到时候,他喜欢的小姐也要求着我设计漂亮衣裳,真带劲。” 谢祈虽然很想打断她,告诉她,要做到这种程度不能光畅想,天分和努力也很重要,但现在显然不需要说这样的话。 他只是欣慰地看着,安娜也终于打起精神来啦,这样才对嘛! 感谢嘉里男爵,你的助攻太给力了。 果然,女人总要受到情伤才会黑化,哭花眼线就等于加上战斗buff,电视剧诚不欺我!(误 不过…… 谢祈小心翼翼地指着安娜攥着的那件衣服:“你先松开,它快被你撕烂了。” 这姐们的力气真的是太大了吧! 要什么发愤图强啊,就这力量,明明打那个混蛋一顿杀伤力更大吧! 第10章 辛德瑞拉的舞鞋(10) 充满智慧的学者,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 新出炉的学者谢祈同志,对当下的状态非常满意—— 表面上,他们一家人现在过得凄惨极了: 靠山伯爵垮了; 酒庄封地没了; 钓上一半的金龟婿甩脸子走了; 姐友妹恭什么的,更是从来都不存在的。 但是! 实际上,他的酿酒小作坊正蒸蒸日上,开启美好明天; 安娜终于甩脱了恋爱脑,开始正经做设计了; 辛德瑞拉对酒厂事业也产生了好奇,整天抱着蒸酒器的图纸看来看去; 芮特兰夫人嫌丢人,终于不天天去聚会了。 一家人关于“婚嫁”的核心矛盾,因为现在没人愿意嫁娶他们家的人而得到了很好的缓解。 果然,不患寡而患不均,要是眼见着谁都嫁不出去,反而破罐子破摔消停了。 在这样美好而平静的日子里,在实验失败了多次之后,谢祈终于得到了第一桶可以宣告“成功”的朗姆酒。 此时,距离开始准备制作蒸馏酒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 尽管沉淀时间还不算长,但凭借良好的蒸馏技术,蒸馏出的酒精度算是市场上极高的。浓香的朗姆酒呈现金黄色,由于是以甘蔗糖汁熬制出来的,辛辣之余还有甜美的回甘,非常特别。 “阿祈少爷,这可真是太出人意料了。”府邸的老管家和辛德瑞拉也被邀请来品尝这第一桶美酒,管家在喝第一口的时候,眼睛就亮了起来,随即涌上一股欣喜。 这可以说是伯爵去世后,几个月来最好的消息了。 原本入不敷出的伯爵府,看样子又能建立一个新的营生。 谢祈抑制住自己的骄傲,瞥了一眼旁边的辛德瑞拉,眼神里带有浓浓的邀功意味—— 辛老板,您看,我没让您赔钱吧! 辛德瑞拉倒不像管家那样被显而易见地震撼到,她仿佛早就知道谢祈能够酿造出朗姆酒似的。只是,接触到谢祈“求表扬”的目光,她还是充满肯定地点了点头,说: “很不错。” 谢祈:是什么错觉吗? 怎么觉得这表情有点宠溺? 可不是。 对路煜明来说,眼前这就是很普通的鸡尾酒原料,20年份以上的顶级朗姆酒他也不是没喝过,着实引不起什么兴趣。 但想到这是阿祈那家伙认真鼓捣了两三个月才做出来的成果,而且是在这个世界“从无到有”的创新,他就觉得还是不错的。 尤其是,一看到谢祈那“求表扬”的小眼神,路煜明就忍不住心软了,仿佛看到一只腮帮子鼓鼓的小仓鼠,一定要把最好最饱满的栗子递给自己的样子,就—— 就忍不住想顺顺他的头毛。 他并不知道,自己这样温柔的神情,在过去是多么罕见,能叫那些熟悉过去的他的人惊掉下巴。 好像不知不觉间变了,也好像找到了那个值得他特殊对待的某个人。 . 谢祈只是觉得今天的辛德瑞拉特别有母性光辉,别的压根没多想。 完全想象不到这皮囊下面正经是个男性。 至于是不是正经男性,就不知道了。 有了酒酿,总要找个好销路才能打响,到底该怎么卖难倒了他。 虽然身为导演,应该擅长在那些觥筹交错的场合谈投资,但很遗憾,谢祈也不过是个初出茅庐不久的新人,只有等着人家挑拣的份,还真没什么机会亲自跟大佬拉关系。 所以——完全没有头绪啊! “怎么才能卖出去呢?”谢祈双眼无神地捧着一罐朗姆酒,在某种自己所不擅长的领域挣扎着,苦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