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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他一直都在上面来的?” “怎么?”秦槐问,“他不在吗?” “哦……可能我没注意吧。说起来,你这又是在干吗?”宋南柯瞥了眼他手里的断魂刀。他刚刚注意到了,在自己耍流氓占秦槐便宜的时候,这家伙似乎有点想要用刀砍人的架势。 双方信息量不对等,尤其宋南柯在夹缝闲逛时,还意外看到了秦槐一直在找的记忆,于是俩人花费一定时间,坐下来,把彼此掌握到的信息共享了一下。 “如此说来,我当年之所以会捅你那一下,完全是因为有人挑拨离间?” 宋南柯当时从秦槐的梦境里看到自己倒在虚空之地,被执行任务的秦槐恰好遇到,那个时候应该就是自己遭到袭击之后倒在那里的。所以是有人算准了时间,故意让自己和秦槐相遇,又故意使自己和他产生误会,从而……借自己的手除掉秦槐? 他把自己的这一猜想告诉秦槐,秦槐想了想,肯定了他的猜想:“不无可能。” 秦槐:“知道我会出任务,又会在那个时间经过那个地方,这一定是阎君身边的人。这个人还清楚整个鬼界,只有你能除掉我,所以借你的手,既可以达成目的,削减地府势力,又可以让你与阎君,甚至与鬼界产生矛盾,从而自相残杀,这个人便可坐享渔翁之利了。” 宋南柯眼皮儿一跳:“这个人还得是知道我们两个的关系的……” 话说到最后,他俩同时想到了两个人。 传说中,鬼界有十八大地狱,十六小地狱,但其实除此之外,鬼界还存在一个十九层地狱,此狱关押着六界之中罪无可赦,罪大恶极之人。 此时此刻,黑无常拖着疲惫的身躯,避开耳目,饶了不少远路,终于抵达十九地狱的大门跟前。 他看了一眼自己仍在不断变透明的手,暗自叹了口气,正要推开十九地狱的石门,手腕却忽然被大力捉住。 黑无常吓了一跳,惊慌失措的看向手的主人,待看到对方的脸,又大大松了口气:“是你啊。” 白无常紧紧攥着他的手,目光在黑无常又透明不少的面孔上逡巡一阵,质问道:“你来这干什么?” 黑无常想要抽回手,动了动劲儿却没成功,尴尬一笑道:“都说这边灵力强,我过来转转,说不定可以治治我这老毛病。” 他边说着,边用眼睛示意自己的手。 白无常放开他,身子却侧了侧,刚好挡在黑无常与石门之间,“这里边关着什么人,你不是不知道,想治病你也不该来这边。” 黑无常揉了揉自己被捏疼的手腕,叹息说:“我知道啊,就是过来碰碰运气,我这身毛病已经跟了我几千年,不管用什么法子,始终不见好……” 越说到后面,他声音越低,语气越发委屈。 “我知道你痛苦。”白无常抿了抿唇,回首在石门上看了一眼,“但这个地方,不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进去。” 黑无常最后在石门上睨了一眼,转身离开,但在白无常没有看到的时候,他早已放出自己的分.身,令其从他先前准备好的石缝中钻了进去。 未知空间的门内。 宋南柯和秦槐彼此相望,同时说道:“黑白无常?” “跟在阎王身边,能同时近距离接触到你和阎王,当初又是亲自把你从虚空夹缝接去地府的,也见过我……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他们了。”宋南柯摸着下巴分析,“不过他俩都是地府的人,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呢?” 秦槐半天没回应。 宋南柯下意识一瞧,发现他手和脸居然隐隐变得有些透明。 “卧槽,你这是怎么了?”宋南柯以前见人变透明都是在影视作品中,多数都是魂魄要灰飞烟灭前会先变透明,然后越来越看不见,直到化成金粉随风而逝。 此刻他一看到秦槐的变化,立马就联想到那里去了。 秦槐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无比淡定道:“无妨,是在未知空间中的正常反应。” 宋南柯看着有些糟心:“……你确定这是正常的?” 秦槐想了一下,说:“我查过古籍,所有六界生灵进到未知空间都会被吸收灵力。” 他摊开手掌看了看,“这应该就是被吸收了灵力之后的反应。” “……”宋南柯听着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现象,“被吸走灵力之后会怎么样?”他顿了一下,又补充一句,“我是指严重了之后……对你们来说,灵力是不是跟鬼气一样重要?” 秦槐平静道:“嗯。” 宋南柯登时就不淡定了,“那特么不就跟生命流失的性质一样吗!” 秦槐:“……应该差不多?” “卧槽!”宋南柯一下子跳起来,因为起的太猛,还导致他有点脑供血不足,他一把抓起秦槐,莽莽撞撞的拖着他四处乱撞,边走边问,“出口在哪儿?你是不是只要从‘门’里出去就没事了?” 秦槐眼睛望着自己被紧紧抓住的手,没来由的一阵开心。 “我没事。”秦槐语气温柔道,“凭我的灵力,还可以坚持好一阵子。” “坚持个屁!”宋南柯愤愤的白了他一眼,“见过傻的,没见过你这么傻的,居然明知道这样会出危险,你还如此淡定的在里边坐着跟我聊天——先告诉我出口在哪儿,我没方向感。” 秦槐由着他拽着自己在里面乱撞了半天,才吐露出一个无比残酷的事实,“没出口。” 宋南柯脚下一拌蒜,差点一头栽出去,“……你再说一遍?” “没出口。”秦槐望着他的侧脸说,“未知空间生长在夹缝之中,而一个夹缝里可以出现无数个未知空间,彼此之间可能存在联系,也可能不存在。我方才通过面具不小心把你召唤到了我这边,其实也是个偶然,如果没有那个面具,我们可能根本见不到面。” “……”宋南柯:“所以,咱俩还是挺有缘的呗?” 宋南柯撩人纯属顺嘴儿,但当下这情况自然不是什么调.情的恰当时机。 他停下来,又在秦槐不断减少透明度的脸上看了好一会儿,皱眉问道:“没出口应该也能有没出口的办法吧?不然我当年是怎么越狱从这里出来的?” 秦槐点头,“按理来说应该是,但办法是什么,我不知道。” 宋南柯咬着嘴唇“啧”了声,看来,他果然还是应该先去找宋梦今要回自己的记忆,如果现在还能有救秦槐,从这出去的办法,找回记忆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 只是,从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