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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班费什么时候发?” 年知非此言一出,齐耀辉亦是哭笑不得。半晌,他才故意沉着脸训斥:“都给我争气点!什么时候案子结了,什么时候发钱!” 齐耀辉话音方落,两人即刻相视大笑。虽然双方都没挑明,可他们却都已心领神会:野外测试的那件事,就算是彻底翻篇了。 小丁见两人气氛缓和,也是松了口气。说实话,一个是他兄弟,一个是他老大,他夹在中间也很为难啊!“你们先聊着,我去把水果洗了。”说着,他拿起那个装水果的塑料袋又顺上两只果盘走了出去。 哪知,小丁这才刚出门,齐耀辉即刻一脸贱笑。“听说,你被一个胖大婶弹墙上去了?你说你怎么就赶上了这寸劲呢?到底怎么回事,跟哥说说呗?” 年知非:“……”我收回前言。 好在,没多久小丁就又端着两只果盘回来了。只见两只果盘满满当当,一只装着芒果,另一只……还是芒果。果然是简单粗暴的直男画风。“吃呀,别客气。”小丁招呼道。 年知非撑着额角呆愣半天,终是无奈道:“我芒果过敏。” 站着的小丁略显尴尬地一愣,坐着的齐耀辉却已毫无压力地拿起一只芒果开始剥皮。“真是没口福!那我们吃着,你就看着吧。” 年知非:“!”你们到底是不是来看我的?! 待小丁和齐耀辉都一脸幸福地吃上芒果,齐耀辉终于发话了。“飞越集团的案子你多多少少也算参与进来了,小丁说你在账目方面挺有天分的,上手很快。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实话吗?”年知非问道。 “当然。”齐耀辉认真地点头。 “齐队,换个方向突破吧!”年知非诚挚建言。“自从海城开始开赌场,大大小小的财务公司开了几百家,就凭你手上这几个人,你能查多少?更何况,曲江未必一定要通过财务公司洗钱,外面那么多私募基金、网络借贷,资金来源的核查都敷衍了事。存钱进去,写别人的名字,有多难?” 齐耀辉了然地点点头,沉声道:“原本也就只准备查东港区的财务公司而已,也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 年知非一声轻笑,摇头道:“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但是还有一句话叫灯下黑。”齐耀辉随口回敬。 小丁见气氛有点僵,忙插话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别的线索……” “我曾考虑过从龙星河身上突破。”不等小丁把话说完,齐耀辉又把话头抢了过去。“这个人的身份太过特殊,信义堂、飞越集团,他都是真正的继承人,可却长期隐藏在曲江的阴影下。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我们忽视了他的重要性。” 年知非有些呆萌地眨了两下眼睛,疑惑道:“龙星河不是已经死了吗?”顿了顿,他又低声补上一句。“……齐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齐耀辉神情幽冷地一笑,一字字地道:“那就得看你用什么办法了。” 只这一句,年知非顿觉毛骨悚然。 齐耀辉却意犹未尽地追问:“我跟这个人打过交道,难免有先入为主的偏见。你是局外人,不如来说说你对他的看法?” 年知非呆愣半晌仍旧摇头。“不熟。即便是在警察学校,教官说这个案子的时候,重点也是曲江,龙星河没什么存在感。” “对他也不好奇?”齐耀辉又问。 年知非终是忍不住皱起眉头,厌烦道:“人都死了,还查什么呢?难道确定他是幕后黑手,你还能把他从棺材里挖出来再枪毙一次?……据我所知,现在信义堂和飞越集团有很多中层干部和高层元老都关在牢里,为什么你不去跟他们聊聊呢?” 眼看着话又说僵了,小丁知道,又该他上场了。“年崽,是这样的。飞越集团的案子呢,已经审过一次了。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我们警方能找到证据的,都已经过堂了。这个时候再去找他们,你觉得他们还能主动提供我们都查不到的线索吗?” “所以你们就来问我要线索?”年知非却不吃这双簧,已然沉下脸来。“齐队,为什么你总是怀疑我跟龙星河有关系?” 空气霎时一静。 小丁只觉额上隐隐冒汗,齐耀辉却盯着年知非不慌不忙地又剥了一只芒果。直至他将最后一口芒果细嚼慢咽地吃完,他才道:“你很不错,看似很生气,实际非常镇定。” “你一直不说话,就是想等我先说话。心理战术。齐队,我也是警校毕业的。”年知非冷冷道。 齐耀辉这才露出一个笑容。齐耀辉面相冷峻,不苟言笑时有种与身俱来的不怒自威之感,十分镇得住场面。谁料,当他偶露笑靥时,原本深邃如湖泊般的眼底就好似溅入了一簇火花,灿烂地教人移不开眼。“年知非,迄今为止,我仍真心实意地把你当警队的兄弟。所以,我希望你对我说实话。” “你想听什么?”年知非一字一顿的问道。此刻的他神情冷肃话音低沉,是再没半点面子情了。 “网上的视频我看过了,打地不错。就是扒衣服绑人那段,我很确定警察学校从没教过。告诉我,谁教你的?你跟我第一次交手的时候,最后一招柔术加锁喉,又是谁教你的?”齐耀辉盯着年知非的双眼慢慢问道。 年知非不闪不避地迎着齐耀辉的目光,轻嘲而笑。“你想听我说,是龙星河教我的?” “不是吗?” “不、是。”说到这,年知非忽而又是一笑。只是这一笑显然跟可爱、温和、真诚、友善等等形容扯不上半点干系了。如果硬要齐耀辉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他可能会选择——诡谲。“当然,肯定是有人教我的,但这个人,不是龙星河。至于究竟是谁……我不信齐队你没查过我。你这么有本事,就自己慢慢查吧!……我累了,不送。” 被人下了逐客令,自然不好再厚脸皮地呆下去。直至走出住院部,小丁方垂头丧气地说道:“老大,我也觉得你想太多了……” 齐耀辉却不以为意地回道:“你这两个星期总是跟我说,年崽有多好、多能干、多懂事、多体贴……他都快比你妈对你都好了!我问你,你见过他今天这个样子吗?”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小丁不禁仰天长叹,“年崽一家都是警察,他大哥就是殉职的。你怀疑他跟犯罪集团有联系,他能不生气吗?” 然而小丁的理由却说服不了齐耀辉。直至两人登上警车,齐耀辉方开口道:“我从警这么多年,只在一个地方见过有人用这种手法制服敌人……”不等小丁好奇发问,他便冷冷地吐出了带着血与火的两个字。“边境!” 而在齐耀辉走后,年知非却独自一人来到了医院的天台。他很随意地坐到了天台的边缘,两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