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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知非的脸上一片空白,过了很久才迟钝地点了点头。 然而,两个小时后年知非却并没有出现在办公室里。 齐耀辉很清楚,可这不是年知非一贯的作风,赶忙回到宿舍查看情况。果然让他发现,年知非已昏昏沉沉地烧了起来。 “这么烫!”触到年知非那滚烫的额头,齐耀辉又急急忙忙地赶回办公室。 “谁有退烧药?赶紧!年知非身上烫地快能煎蛋了!” 人未到,声先至。 “我这有!还有体温计!”老严即刻拉开抽屉拿出药盒体温计递给跑进来的齐耀辉,“严重吗?需不需要找人照顾?实在不行就要送医院了!” 齐耀辉虽然着急但还没有慌乱,一面接过药盒体温计一面回道:“估计是这两天没休息好,可能伤口也有些发炎。先给他吃点药,过一晚再说。” “齐队,我去照顾他!让我去吧!”打不死的萝卜在一旁举着手跃跃欲试。“让我将功补过!” “你就消停点吧!”整个办公室齐声怒吼。 年知非虽然来总队没多久,但人缘却一向很好。听到他被萝卜吓到发烧,大伙是真的急了。 齐耀辉亦沉重地叹了口气。“人在我宿舍躺着,还是我来照顾他。”目光转到萝卜的身上,“萝卜,你不是要将功补过么?你把年知非今天的工作任务全部给我完成!”说完,他又风风火火地冲了出去。 萝卜被齐耀辉最后那一句吼地泪花闪闪,直至办公室里彻底失去了齐耀辉的身影,她终是忍不住委屈地抱怨:“齐队好凶!” 老严表情高深莫测地睨了萝卜一眼,暗自心道:你把他心上人吓病了,他能不凶吗? 这才刚回到宿舍,齐耀辉即刻就发觉年知非的情况比刚才更糟了。刚才,年知非只是裹着被子安静昏睡,脸上通红额头冒汗。可齐耀辉这才离开十几分钟,年知非那原本烧地通红的脸庞却又逐渐泛白,汗水如同泉水一般自他身体的每一个毛孔急涌而出,将他的头发都浸透了。而更可怕的是,他牙关紧咬,整个人正无意识地微微抽搐。 “年知非?”齐耀辉急忙上前轻轻拍了拍年知非的肩头。 年知非一声不吭,只是下意识地将被子裹更紧了,仿佛这一条被子就能帮他抵挡一切。 齐耀辉一面轻拍年知非的脸颊,一面试着去拽被子。“年知非,醒醒!起来吃药!” 怎知,昏睡中的年知非一听到“吃药”这两个字即刻露出惊恐的神色,整个人抱着被子拼命往里缩。 “……不,不要……”他虚弱至极地低声喃喃,“求……”说到这个字,又猛然吞了音,再度死死咬住牙关。 年知非如此反常,齐耀辉当然不可能一无所觉。他拧着眉看了年知非一阵,忽然强势地扯开年知非身上的薄被。烧地昏昏沉沉的年知非显然不是齐耀辉的对手,可这被子刚掀开,还没能来得及将年知非自床上扶起,一直在无意识后退的年知非就“扑通”一声从床的另一边摔了下去。 “卧槽!”齐耀辉哭笑不得地爆了声粗,绕到床铺的另一边将人从地上抱起来。 仍然紧闭双眼的年知非并没有清醒过来,但这显然不耽搁他拼命抵抗。直至齐耀辉反扣住他的双手将他摁在地上,他终于安静了下来,迷蒙着睁开眼睛。 即便明知年知非目前全无神智也谁都看不清,可他眼底那近乎刻骨的恐惧仍是令齐耀辉忍不住又唤了一声:“年知非,醒醒!是我!” 年知非仍然没有应声,他神色茫然地瞪了齐耀辉一阵,终于筋疲力竭地阖上了双眼。这一瞬间,坚硬的盔甲尽数消失,只露出一个柔软的内核。好似被箭射中的麋鹿疲惫不堪地跪在水边,任由生命随着流水而去。猎人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水面,他却已无力奔逃,只能绝望地闭上眼。 齐耀辉知道,他认输了。 可眼下的情况,齐耀辉都顾不得分析心中无端升起的怪异感受究竟为何,便急忙将人抱起放回床上,转身去浴室给他打盆水擦擦汗。哪知,人还没离开床边,衣角又被年知非轻轻拽住了。 齐耀辉下意识地扭头,只见床上的年知非闭着双眼,身体蜷成一团,低低哀求:“我会乖……我会听话,我发誓……我,我发誓……”他没有再说下去,而是慢慢松开手,撇过头将声音碾碎在枕头里。 不会有用的。 第58章 挑衅 年知非是被外面淅沥的雨声给吵醒的,他缓缓睁开双眼, 四周一片静谧, 唯有房间外的雨滴在轻扣窗户、微风纠缠着绿树。虽然没有见到阳光, 可年知非仍能轻易感受到这蓬勃而丰盛的生命力。 他满足地长叹一声, 又轻轻闭了闭眼睛。一觉醒来, 天光大亮,房间安静, 被子温软舒适、身上一片清爽, 好似连后颈处那温热的呼吸都可以忍受了。 下一秒, 年知非瞬间睁开了眼睛, 一胳膊往身后抡去。 “谁!”一声略有熟悉的惊呼。 年知非顾不得细究, 又是一拳。 先是齐耀辉一声惨叫,接着就是年知非被齐耀辉一脚踹下了床。 “年知非,你疯了?!一清早就打人!”齐耀辉捂着眼眶怒吼。 “你才疯了!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年知非毫不示弱。 “我说过了,这是我的宿舍!”齐耀辉自床上坐起来,吃痛地揉着眼眶。 想起昨晚那个缩在他怀里瑟瑟发抖任由他摆布, 尤其是在帮他脱下湿透的睡衣时会生涩又急迫地贴近他身体的年知非, 再看看眼前这个睁眼就动手翻脸不认人的年知非, 齐耀辉顿觉自己这是买了虚假安利。 “我的衣服呢?!”年知非明明记得他是换了睡衣才睡的, 可一觉醒来身上就只剩一条内裤了。想到跟一个男性Alpha同床共枕可能会发生的事,他即刻又一脸惊恐地摸了摸后颈。 齐耀辉不可置信地看着年知非的这一系列动作, 不禁放下手来崩溃地道:“年知非,你昨天发高烧,我照顾了你一夜!你以为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就算昨晚真有人被吃了豆腐, 那这个受害者也应该是我!是你在蹭我,你在吃我豆腐! 想起昨天洗浴后身上泛起的酸痛和寒冷,年知非有些将信将疑。“可你为什么跟我睡一张床?” “这是我的宿舍,我的床!”齐耀辉指着身下的床铺威风凛凛地吼,“我没把你扔出去,你该对我感激涕零!” 年知非立时一噎。 齐耀辉却一脸嫌弃地瞪着他,自鼻端发出一声冷哼。“你以为我会强行标记你?就你?!我拜托你自己照照镜子,你一个未分化的,第一你不能被标记,第二你从头到脚哪有半点性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