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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有芒果过敏的!”齐耀辉一字字地说道。 年知非低头看着那条微博,久久方自失一笑。“你怀疑什么?” “年知非直到大学毕业都不会功夫,可入了警校就能跟我不相上下;龙星河才会的独门招式,那么巧你也会;年知非大学四年一共才一个好朋友一个女朋友,结果你们现在全断了联系……三天前,我在松鹤墓园拿到了龙星河的遗书,第一时间联系了法医队的张医生比对龙星河肝脏的药物残留,证实他生前有长期使用‘芒果冰’的习惯。还有,你一直告诉我你不认识龙星河,你跟龙星河没有关系。那么,解释一下,为什么你会偷偷去拜龙星河的好兄弟项南?” 齐耀辉怒吼着将几份自指挥中心调来道路监控记录截图砸在桌上。截图上,清楚显示出就在今年10月初,年知非的车子出现在了去往松鹤墓园的道路上。 年知非疲惫地闭了闭眼睛,轻声发问:“你的结论是什么?”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那个无论多么离奇,都必然是事情的真相。”齐耀辉同样疲惫不堪,揭露这个事实,对他而言从来不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年知非,你不是真正的年知非,你就是龙星河!” 年知非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但紧接着,他就露出一个不可思议的表情。“齐耀辉,你是不是有病?” 就连一直胆战心惊地旁听的老严,听到这也坐不住了。“那个齐队,我没别的意思,就提醒一下哈……年崽进警校的时候是要体检的,不但要测骨龄测信息素,还要查以前有没有做过手术。做过整形手术的,是肯定不能当警察的。更何况,还有年崽的奶奶和刘局呢。孩子换了一个,他们能不知道?” 说到这,老严又扭过头苦口婆心地劝年知非。“年崽,你看齐队都查到这一步了,你到底是怎么认识龙星河的,你到是说啊!你认识龙星河的时候还没当警察,年纪又还小,被骗了很正常。你说出来,我们真的不会怪你的。” 年知非却只无动于衷的冷然摇头。“我不认识龙星河,我也不是龙星河。” “他说不出来。如果他能找到一个办法伪装自己曾与龙星河相识,他早在调进我们总队前就把证据拿出来打消我的怀疑了。”齐耀辉望着年知非哀声感叹,“龙星河一向深居简出远离社交,你又不能确定我们警方究竟掌握他多少情况。所以,你不敢冒险做假,是吗?” 这一回,不等年知非答话,老严就忍不住吼道:“齐队,你给我清醒一点!你来告诉我,如果年崽是龙星河,他如何通过警校体检?如何瞒过年知非的家人?难道年崽的奶奶会跟龙星河串通?那可是她的亲孙子!” 齐耀辉的目光却只直直地落在年知非的身上。“如果人还是这个人,灵魂却变了呢?” 老严猛然一噎,张大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年知非却已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来。“齐耀辉,你不该当警察,你该去写!” “龙星河,你给我站住!”齐耀辉见状亦拍案而起,“现在走,你就是默认了。既然你这么笃定,何不听我把话说完?” 年知非的背脊轻颤着,仿佛在忍受着无边的痛楚。龙星河,这个名字就像是一个魔咒,他永远也摆脱不了。慢慢地,年知非扶着桌沿的手逐渐紧握成拳,终于转过身来。 “你说。” “第一个说你跟以前截然不同的,是你的前女友,沈雯雯。她说你以前一团孩子气,什么都听她的。可现在却成熟又有主见、杀伐果决,变了很多。后来我跟你去见你奶奶和刘局,他们也说,自从你考入警校,就坚强了很多,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而事实上,你也的确是换了一个人。年知非失恋,吃了感冒药又喝烈酒,送入医院急救时心跳曾停止三分钟。从那个时候起,年知非的身体里住着的,就是另一个灵魂了。 “所以,你在警校进步飞快,因为战斗技能你从来不缺,你缺的只是身体记忆;所以,你不愿跟沈雯雯复合,因为你怕她认出你不是年知非;所以,你不敢推开唐亦鸣,因为你不知道真正的年知非究竟跟唐亦鸣有没有交情;所以,你不肯跟我聊你大学的同学,因为你什么都说不出来;所以,你会知道该怎么处理‘芒果冰’过量,因为你很有经验;所以,你会重玩年知非以前玩过的单机游戏,因为你不想露馅;所以,你会受那位胖大婶的信息素影响,差点分化。因为那位胖大婶的信息素是焦烟味,而曲江的信息素是雪茄味。龙星河,你就是被曲江标记的,是不是?!” 说到最后一句时,齐耀辉的嗓音咆哮如雷。自从怀疑年知非就是龙星河,这个问题就如鲠在喉,到今天,齐耀辉是再也忍不住了。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年知非才喘息着艰难地挤出两个字来。“……臆……想……”他用力吞咽了一下,微微抬起下颚,“齐耀辉,这都是你的臆想。证据呢?” 齐耀辉看着年知非,忽然爆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来。“龙星河,你知不知道,你以前就是这个习惯,逞强的时候总喜欢抬下巴……” 他一面笑,一面竟忍也忍不住地落下泪来。 “愚蠢!我真是太愚蠢了!我们相处这么久,我居然到了这个时候才弄明白你究竟是谁。你逞强时的小动作、你打架时那个凶狠的眼神、你受了伤从来不喊疼、任何人看你一眼你就警觉地回头、你喜欢安静喜欢数学习惯喝意式浓缩、你心情不好盯着医院的栏杆默默数数、你年纪那么小做事却那么谨慎、你讨厌吃药、你明明未分化但发高烧说梦话一直在发抖祈求信息素安抚……甚至你以前明明有过女朋友却接受我的表白,你连他妈的性取向都变了!” 年知非亦是面色雪白双目殷红,可他却仍咬着牙梗着脖子一字字地发问:“证——据——呢?” 听到年知非冷冽如冰的嗓音,齐耀辉迅速擦干眼泪,翻出老严刚带给他的那份资料。 “齐队,等等!等一下!”老严赶忙站起来狠狠压住那份资料,只见他看看齐耀辉又看看年知非,额上竟急出了一头的汗。“齐……齐耀辉、年知非,我是老人家、老前辈了,你们就听我一句劝!别把事情弄这么僵,一辈子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再闹下去,总有你们一天会后悔的!到时候,就晚了!什么都晚了!” 年知非心头酸涩,眼底有泪珠来回滚动,可他却只撇过脸去一言不发。老严不明白,年知非却懂,已经晚了。从齐耀辉带他进这件会议室跟他摊牌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结束了。原来那些心灵鸡汤说的一点都没错,爱情里,能让你上天堂的人,也必能送你去地狱。年知非早有心理准备,他只是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