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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谁都不能走!” 年知非酒劲未散,站立不稳,踉跄了两步就向后摔倒在了大床上。这一下摔地他头晕目眩,恶心欲呕。可他俯在床上咬牙哑忍了一阵,仍是一字字地说道:“齐耀辉,你听清楚了!我不愿意!我不是你养的狗,任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我更不会让你帮我选,我该做什么人!” 他嗓音沙哑满腔恨意,每一个字都仿佛剖肝泣血。 “我的事,你最好装作一无所知,然后离我远远的。如果你再来纠缠我、要挟我,我就杀了你!” “你要杀我?”齐耀辉完全不敢置信,眼底瞬间泛起血红几要择人而噬。“年知非,我们这样的情意,你要杀我?!” 对上齐耀辉惊痛的目光,年知非不禁默默转过脸去,可却悄悄握紧了拳头。 空气瞬间静默,整个房间内,只听到两人压抑的呼吸。仿佛是两座即将从沉睡中醒来的火山,尽力压制着高温的岩浆。只因两人都很清楚,火山一旦爆发,就是毁天灭地再难挽回。 不知过了多久,齐耀辉低沉的嗓音再次挑动两人脆弱的神经。 “年知非,我承认我没那么大度,我没你想的那么好,一想到你过去做过的那些事我就妒忌地发疯!甚至到了今时今日,我都无时无刻不在幻想,把那些跟你上过床的男人一个个地杀掉!但是你来告诉我,这世上哪个男人遇上这种事会不妒忌?除非他不爱你!” “……你说地很有道理。”年知非平静地看着齐耀辉轻声回道,“齐耀辉,你真是这世上最大度的接盘侠。任何一个曾经失足的Omega都会梦想能有你这样的一个Alpha,成为他们最终的归宿……” 说到这,年知非忽而嘲讽一笑。他知道,他应该感激齐耀辉的大度,欣慰自己没有看错齐耀辉的人品。可事实是,一股前所未有的狂怒瞬息吞没了他的理智。 “但是你弄错了一件事,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不是龙星河!除了你,我没有爱过任何人,我没有跟任何人上过床!所以,凭什么你误会我,我就要默默受气?你原谅我,我就要欣喜若狂地接受?凭什么?!” 齐耀辉被年知非吼地浑身一抖,竟不受控制地狼狈退后了两步。望着目光森冷的年知非,他不可置信地追问:“你真的不是龙星河?……那你是谁?” “我是谁?”年知非重复了一遍,忽然放声大笑,笑地满面泪痕。“齐耀辉,你说你可笑不可笑?你说你爱我,可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连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你爱我?你爱我什么?” 齐耀辉猛然一怔,长久以来,一点一滴积攒起来的无数个疑问犹如破闸的洪水般急涌上他的心头。 ——为什么他总是否认自己是龙星河? ——为什么他总是在避免留下自己的痕迹? ——为什么他会说“那不是我”? ——为什么他祈祷的时候会说“神”? ——为什么他这么在意“年知非”的身份? 这种种疑问齐耀辉一个都无法回答,有一种难以言表的恐惧紧紧捉住了他,让他清楚地意识到年知非身上的谜团他从来都不曾完全解开。 “不可能!不可能……”齐耀辉拼命摇头,只觉不寒而栗。“如果你不是龙星河,你怎么能复原飞越集团的账目?你怎么能知道信义堂的抛尸地点?……如果你不是他,可你也不是年知非……你是谁?” 年知非却已完全失去了谈话的兴致,他起身整理好衣裤上的褶皱,一步步往外走去。“结束了,齐耀辉,结束吧!这不是我想要的爱情,这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我不再爱你了。” “年知非,把话说清楚!”齐耀辉大喊一声,想也未想地追上前去扯年知非的胳膊。 怎料,齐耀辉的手指还没能触上年知非的衣角,他的眼前一花,年知非的背影瞬间放大。紧接着,齐耀辉只觉胃部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身体重重地向后倒去。 年知非一击得手,又迅速在齐耀辉的脚下一绊,一旋身五指犹如铁钳一般紧扣住齐耀辉的咽喉,将人狠狠地砸在地板上。 只听“砰”地一声巨响,齐耀辉的背部肌肉因剧痛而收紧,感觉整栋酒店都在眼前晃动。恍惚间对上年知非的双眼,他那自黝黑眼底爆裂而出的冷酷和肃杀与当年那条小巷中的龙星河一般无二。 然而这一回,齐耀辉没有再挣扎反抗,他只瞪大眼沉默地看着年知非。他要用自己的命,赌年知非下不了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年知非的五指慢慢收紧。 “呼……嘶……” ——我在做什么?! 可就当齐耀辉的胸臆间逐渐发出窒息的嘶鸣,年知非瞬间松开了五指,力竭地跪倒在齐耀辉的身侧。 “咳咳咳……”刚被松开的齐耀辉即刻捂着脖子疯狂呛咳起来,感觉颈骨碎裂,胸腔刀割火烧般的剧痛,心跳剧烈地好似要爆炸。可齐耀辉却仍挣扎着要说话。“你就是他……你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龙星河……咳咳,你爱我的,所以你杀不了我……” 年知非跪俯在地板上,又哭又笑,几乎发疯。“……是,我爱你……”他近乎失神地低声喃喃,“我以为你也爱我,我以为我会是特别的,我以为,我以为……变成年知非不是我愿意的,他是意外死亡,我没害过他……我为他完成心愿、我为他照顾家人,我知道我不该瞒着……可是我也是人哪,我也想活下去……我以为你能体谅我的,我错了……我错了……明明留个念想就可以了,我不该当真的……我错了……” 以年知非的身份与齐耀辉相识的第一天起,齐耀辉就在怀疑他。年知非怎会不知若是为了安全起见,就该离他越远越好? 然而,他以“年知非”的身份活了那么久,小心翼翼、胆战心惊、不敢行差踏错半步,不敢在任何人面前露出半点破绽。唯有齐耀辉……唯有跟齐耀辉打擂台的时候、跟他吵架的时候、跟他恋爱的时候,他才恍惚觉得他也偶尔可以做自己。他更错觉,除了那个优秀完美的“年知非”之外,齐耀辉也会有一点点喜欢他,真正的那个他。 原来,他错了。 事到如今,年知非还能有什么话说? 不过是,愿赌服输。 齐耀辉不明白究竟该如何对年知非才能算足够特殊,年知非身上的种种疑点更加令他方寸大乱。可见到年知非发泄过情绪后起身,不愿就此结束谈话的齐耀辉仍竭力挽留:“年崽……” 齐耀辉比任何人都清楚,年知非究竟有多嘴硬。这次不说,下次再想撬开他的嘴已不知猴年马月。 年知非不予理会,他擦干眼泪,扬起头,看着压抑至极的天花板长长叹息。“神啊!我真是恨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