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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个噩梦。或许,我的确曾经怨恨过你们。意识到小光的存在的时候,更加没办法不恨。但是……小光很好。” 他有完整的人生、有光明的前程,我却没有把握能当一个让你们所有人都满意的“云向光”,我也不敢去挑战云向光跟你们一起那么多年所积累下来的感情和默契。 “不是这样的,小弟!”云向晴拼命摇头,“这不是选择题,不是谁更优秀我们就会选择谁。你才是云向光!” “可我现在已经不是了。”年知非望着面前的绿荫,满心的无奈。“我本没想过要活下来。……我杀过人、洗黑钱,信息素衰竭后长年滥用毒品,身体状况非常差。即便当时没有死在耀辉手里,也活不了多久了。后来,连项南……连我以前的一个兄弟也死了。所以我设了一个局,把那些国际犯罪集团的20亿黑钱藏了起来。曲江交不出钱,就只能偿命。……没有遗憾了,事情都解决了,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可不知怎么,阴错阳差,又在年知非的身体里活了下来。我知道我该告诉奶奶,我不是他的亲孙子,我也不配当她的孙子。但是……医院里醒来,奶奶看着我的眼神……我就懵了。结果,一骗就骗了她这么多年。 “晴姐,就让我继续骗下去吧。奶奶和刘叔,都对我很好。还有我的那些同学、同事,他们从来没发现过,除了……除了耀辉。我能当好这个‘年知非’的,我,我……我不想再当别人了。” 云向晴不停地啜泣,直哭地全身发抖,两眼红肿。她听明白了,小弟说地很乱,甚至有些词不达意,可她还是听明白了。上一世的“云向光”已死,如今在她眼前的是新生的“年知非”。 上一世的“云向光”一无所有,从未过过一天好日子,他不是死地没有遗憾,仅仅只是彻底绝望、再无牵挂。而如今的年知非,他有亲人、有朋友、有事业、有爱人,他什么都有了,什么都不会舍得放弃,哪怕是为了“云向光”那三个字。 母亲为了能让自己活下去从孤儿院里抱回了小光,他们所有人为了能让母亲活下去默认了她的选择。然后,他们还奢求小弟能够理解、体谅、接受。 小弟是个好孩子,他能理解、能体谅,也能接受。他接受了另一个的云向光存在;也接受了母亲为了云向光求他跟齐耀辉分手;接受了自己渴求了两辈子的亲情,她和母亲错付给了另一个云向光。 而现在,终于轮到她们来理解、体谅和接受了。接受小弟自“年知非”的身体里重生,就似破壳的雏鸟,第一眼见到的,不是她们,是年奶奶。给了他亲情的,不是她们,还是年奶奶。当年她们为自己选择了一条更好走的路,现在,小弟也想为自己选择一条更好走的路。 ——她们应该理解,她们只能理解! “一个谎言重复了一千遍就变成了真理!更何况,这是一个已经重复了二十多年的谎言!” 云向晴忽然想到了齐耀辉昨晚说的话,耀辉是对的。他一直都是对的。这二十多年来,她们照顾到了活人的感情,却从未在意“死者”该情何以堪。现在,这个“死者”死而复生,他拒绝回到那个已经没有他的位置的家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弟,原谅姐姐,原谅我……”云向晴几乎是拼尽了全身了力气来紧捉住年知非的手。仿佛只要她稍稍松开,年知非就会再次从她眼前消失,彻底消失,就跟二十多年那样。“姐姐什么都听你的,只求你不要不理姐姐。这么多年了,姐姐真的很想你……” 年知非的眼眶微微一热,他下意识地避开了“原谅”这两个字,只轻声应道:“我也很想姐姐。别哭了,孕妇不能哭的。” 云向晴却只死死搂着年知非拼命摇头,哭地更大声了。 第138章 向光 三天内两次将人送进医院, 年知非也是很无奈。 幸好云向晴只是情绪太过激动,稍稍动了点胎气,在急诊室的病床上休息一会就好转了。年知非到是很想留在云向晴的身边照顾她, 只是护士小姐注意到云向晴一见年知非就不停地落泪,即刻就将他请走了。 考虑到晴姐的丈夫林清策也在她的身边, 年知非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一俟离开急诊室就顺路去探望同样在住院的严叔和张凯。 老严同志渡过危险期后就搬进了张凯的病房。此时午餐时间刚过不久, 年知非到病房的时候两人仍在家人的看护下进食。区别只在于:老严的闺女正喂老严喝补汤, 椰子炖鸡;张凯的未婚妻则在投喂张凯水果。巧得很,正是海城本土出产的贵妃芒。 见到年知非来探望,张凯即刻热情洋溢地向他掂了掂手上的芒果。“年崽, 芒果吃不?” “唔……咳咳咳!” 哪知张凯话音方落,老严就被鸡汤呛地咳嗽连连。 “老爸,你没事吧?”老严的闺女见状赶忙起身拍打老严的后背。“怎么就呛到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 没事。”老严艰难地摆摆手, 目光却只盯着年知非。 年知非微微而笑,柔声道:“严叔、张凯,我来看看你们,你们好点没?”说着, 他又将目光转向张凯。“不吃了,我芒果过敏。” 老严见年知非话音平和恍若无事,不禁长长一叹,没有做声。 张凯可不懂老严那复杂的心绪,只拉着未婚妻介绍道:“媳妇儿, 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的年崽,你老公的救命恩人。那天晚上要不是有他,我跟严叔大概就盖党旗了。” 张凯的未婚妻是位娇小可爱的女性Omega,听到未婚夫介绍年知非,她本已满脸惊喜地站起身来,想必一句“谢谢”已是话到嘴边。可等张凯的后半句一说完,她又立时拧身狠狠掐了张凯一把,口中嗔道:“多大的人了,怎么说话老是这样?” 她一面说,一面又恨恨地捶了张凯两下。只是那小拳头柔软无力,便是给张凯挠痒痒都嫌不够实诚。然而,张凯却很是受用,揽着未婚妻哈哈大笑起来。 张凯忙着跟未婚妻打情骂俏,老严便回答道:“年崽,我们好着呢,你放心!”顿了顿,他又好奇地补上一句。“我听说,你跟齐队和好了?” 年知非脸颊泛红,久久才点了点头。 “那必须和好啊!咱们这次监听车都撞烂了,四个人重伤三个,就年崽全须全尾,齐队待年崽可够意思的啦!”张凯抱着未婚妻笑呵呵地插话。“年崽啊,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下回还赶上这么刺激的场面,请一定让我坐齐队边上。你凯哥我如今拖家带口,是家里的顶梁柱啊!” “又乱说!又乱说!哪有下次嘛?”张凯的未婚妻气急地直拧张凯的胳膊。 老严却只沉默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