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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桌的学生情侣,赫然发现他们只叫了一瓶奶,插了两根吸管,两个人头挨着头在喝。 失策了,自己怎么没想到这法子。梁屿用吸管戳着瓶底,莫名嫉妒起旁边光明正大的情侣。 “怎么了这副表情,”谢潮声看到梁屿鼓起腮帮子,表情似乎很不爽,“谁又惹你了?” 梁屿向谢潮声勾勾手指头,谢潮声配合地凑过脑袋,梁屿附在他耳边道:“老师,旁边那一桌早恋,下次让教导主任来这里抓人。” “你还敢说。”谢潮声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惩戒性地在他手背上拍了拍。 “老师,你不喝了吗?” 梁屿指了指被谢潮声放到一边的豆奶,谢潮声摆摆手,他对任何奶制品都不感兴趣。 “那我喝了。”梁屿问道,谢潮声点点头,想把上面的吸管摘掉,结果梁屿直接将瓶子挪到自己面前,就着他用过的吸管开始喝。 麻辣烫端了上来,特大号的碗装得满满的。梁屿挥手让店员拿来两个小碗,谢潮声看着一份麻辣烫有些发愣:“这么大份,一个人吃?” “我们两个人吃,”梁屿将筷子和碗递给谢潮声,特意补充了句,“没有放葱和蒜,老师放心吃。” “这么辣,你能吃?”碗里一层红彤彤的辣椒油,谢潮声怀疑地看着梁屿。梁屿夹起一根青菜,在小碗里沥了沥油,放进嘴里。勉强咽下去后,他一副被辣得够呛的模样,伸着舌头哈气。 梁屿眼泪汪汪地说道:“好辣。” “别吃了,给你叫份清汤的。” 梁屿摇头,他把小碗推到谢潮声面前,道:“老师可以帮我夹菜吗?把油沥一下,吃着吃着就不觉得辣了。” 谢潮声没再说什么,接过碗,在大碗里捞起一筷子青菜,筷子和勺子并用,油沥干以后再放进小碗。 梁屿咬着吸管,又一瓶豆奶快被他喝完。他瞥了眼隔壁桌的情侣,刚才还在亲亲密密地喝豆奶,现在却一人一份麻辣烫,吃得是井水不犯河水。 梁屿看着认真给他夹菜的谢潮声,为自己的小聪明暗暗得意,但同时心里涌出无限的落寞,为他见不得人的心思。 “吃吧。”谢潮声给他夹了满满一碗,梁屿小声道:“谢谢老师。” 尽管舌头被辣得没知觉,但仍能感觉到辣。梁屿咬了一口鱼丸,里面的汁渗了出来,又烫又辣,他撇了撇嘴。 “辣到了?给我吧。”谢潮声夹走他勺子里被咬剩一半的鱼丸,一口吃掉,再从自己碗里捞了几个不吸汤汁的牛肉丸过去。 梁屿咬了咬筷子,心里面那点失落瞬间就被抚平了。 “不能吃辣下次别吃了,太辣了对肠胃也不好,老是胃疼,去医院检查过没?” 谢潮声一边絮絮叨叨,梁屿扔了几个鱼丸到他碗里,朗声道:“老师,你好啰嗦啊。” 隔壁桌进展到互喂的小情侣,听到梁屿喊的这一声老师,立马变得规矩了。 “老师我给你夹。”没有错过隔壁桌一举一动的梁屿,站起来接过谢潮声的碗,殷勤地给他夹菜。 谢潮声也注意到旁边的动静,不禁嘴角上翘,他的这个学生一肚子坏水,偶尔叫人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偶尔也有乖顺的模样,例如现在,专注地对付碗里很难夹起来的肉丸,因为屡次夹不到,不满地嘟了嘟嘴。 灯光下,梁屿的嘴唇看上去有些红肿,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抱怨道:“怎么夹不到。” 谢潮声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他摁住梁屿的手:“好了,够了。” 第十三章 粉色 回到家以后,谢潮声没有开灯,他在昏暗的客厅里坐了很久。 摸出口袋的手机,谢潮声拨了梁音迟的号码,意料之中的无人接听。他反复拨了四五次,最后听到一句“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谢潮声自嘲地笑了笑,将手机扔到一边,踢掉鞋子,露出只着白袜的脚。身上的衣服变得又皱又臭,隐约还能闻到一股麻辣烫的味道。 他已经在地板上坐了有半个小时,而现在他整个人仰躺下来,眼神涣散地看着天花板。 在学校他还能照常上课,照常处理事务,照常跟任何人聊天。但是一回到家,一到独处的时候,他就会原形毕露。 就像现在这样,忘掉自己的年龄身份,像个顽劣孩童那般躺在地板上。 提不起劲做任何事,昨天他还能假装积极地去超市买菜、做饭、洗衣服,到了今天全身力气像被抽走了一样。连最简单的从地上起来、开灯、去浴室洗澡这些事,他都提不起劲去做。 谢潮声把原因归咎为今天中午的午饭太难吃的缘故。他都分辨不出,到底是食堂的饭菜难吃些,还是自己做的更难吃。 手机屏幕亮了,铃声锲而不舍地响着。谢潮声不得不从地上坐起来,捡起被他扔得远远的手机,是梁屿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梁屿的声音惨兮兮的,他问谢潮声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抱怨自己一回到家就开始肚子疼,怀疑刚才吃的麻辣烫不干净。 谢潮声拧着眉头,仔细询问了疼痛的位置和程度,梁屿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谢潮声急了,说让家长来听电话,梁屿这才松口说不是很严重,已经吃了胃药上床躺着了。 谢潮声稍微放心了,随即又叮嘱他不能乱吃药,下次有问题得去医院看。电话里梁屿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许不同,他放软了声调,因为疼痛而哼唧了几声,一句话说得像抱怨更像是撒娇。 “老师,我好疼啊。” “叫你父母送你去医院看看好不好?”谢潮声耐心哄劝道。 梁屿立马拒绝了:“不要,我宁愿疼死。” “梁屿,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谢潮声沉声道,“是不是真的很疼,不许骗我。” “老师我没事,你别担心。” 谢潮声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说:“现在是八点半,半个小时后我再打给你,如果那时候还疼,老师带你去医院。” 挂断电话后,谢潮声调了半小时后的闹钟,他进浴室洗澡,手机被他搁到外面的盥洗台上。冲澡时他草草撸动了几下胯下久未发泄的某个部位,他并没有强烈的亟待释放的念头,所以兴致不高,很快便结束了。 热水漫过全身,他在莲蓬头底下呆站了好一会儿,没有其余的动作。手机提示音响起时他第一时间就听到了,由于不是闹钟的铃声,他不怎么想理会。 等冲完澡,谢潮声跨出浴室,慢条斯理地擦干身体再穿上衣服,他才拿起手机查阅未读信息。 是一条彩信,只有一张图片。 他的学生半躺在洁白的大床上,上身穿着一件白衬衫,纽扣系到了最上面一颗。下半身却不着寸缕,腿半张开,双手勾住大腿内侧。 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