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屿什么也没扶靠,就这么站着,公交车晃动得剧烈,幸亏谢潮声眼疾手快地伸手揽住他的腰,他才避免摔倒。 梁屿整个人都扑进谢潮声怀里,腰间被有力的手臂箍着,他的脸埋在谢潮声肩上。 衬衫是干爽的,梁屿嗅到衬衫底下的这具温热躯壳散发的淡淡汗味。他记得谢潮声刚才跑步穿的是运动T恤,来找他的时候只提了他的书包,没有拎他自己常用的公文包。 所以那件换下来的T恤,现在会在哪里呢。 梁屿鼻子蹭了蹭谢潮声的肩膀,这段路有点堵塞,他得以在谢潮声怀里多待一会儿。他的老师的汗味并不难闻,夹杂着残留的洗衣液清香。 梁屿觉得脑子有点晕乎乎的,谢潮声的气息将他紧紧包围,手和腿都脱力般渐渐发软。从前他不明白所谓的荷尔蒙味道,究竟是什么样的味道,现在他恍惚中反应过来,耳根倏地红透了。 公交车终于到站,车门开了,谢潮声搂着梁屿下了车。瞥见梁屿通红的脸,谢潮声问:“怎么了,脸这么红?” “老师这是决定带我回家吗?”梁屿问。 “这不是你要求的吗?”谢潮声说道。 “我要求的老师都会答应吗?”梁屿抬头看着谢潮声,他注意到谢潮声的手仍揽着他的腰,谢潮声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不动声色地挪开手臂。 “那不一定,要求合理我才答应。” 梁屿低头看了看脚下,鞋尖磨蹭着地面,缓缓开口:“那么,老师可以让我去找一个人吗?” “去找谁?”谢潮声盯着他看。 “前男友。”梁屿回答。 他在赌,他知道谢潮声不会让他一个人去,他的老师根本放心不下。 果然,谢潮声问:“需要我陪你去吗?” 最后梁屿是在谢潮声的陪同下,去到跟前男友约定的地点。那是一所私立学校后门的小巷子,谢潮声问他,为什么会约在那里。 梁屿说那是他跟前男友第一次接吻的地方。 谢潮声脸上的表情很是精彩,他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答案,被梁屿的话给噎住了。 梁屿若无其事继续说道:“他踢足球很厉害,篮球也打得不错,我就是这样才被他吸引的。” 他跟朋友去看足球比赛,一眼就看中了前男友。散场时他给前男友送去一瓶水,眼神交流间彼此都猜到了对方的意思。他支开了朋友,被前男友拖到学校后门的小巷子里吻了个昏天暗地,关系就这么定下来了。 后来回想前男友肯定是个拈花惹草的老手,要不然也不会被他一个眼神就勾走了。哪像面前这根木头,不管他怎么暗示,使再多的小动作,他的老师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想到这里梁屿又有些泄气,他问谢潮声:“老师会踢足球吗?” 谢潮声摇摇头。 梁屿又问:“那篮球呢,打得怎么样?” “很烂。”谢潮声答道。 两人沉默了下来,梁屿没想到是谢潮声先挑起话题的,他问:“为什么会分手,你跟你那位……” “他劈腿了,”梁屿眯起眼睛,“大概是因为,我不肯让他上。” 梁屿的用词直白大胆,话说完他瞄了眼谢潮声,谢潮声眼睛瞪着,仿佛也被他吓到了。 梁屿抓起谢潮声的手,先是软着嗓音跟他说了句“对不起”,然后说道:“我以后保证不会这样了。” “不会这样是哪样?”谢潮声睨他一眼。 梁屿看着谢潮声的眼睛,心脏就像被人捏在手里肆意把玩一般,既有点酸又有点疼。接下来的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不会再喜欢别人了。” 说完他自己也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刚才会说出那样的话。 谢潮声只是重重地揉着他的脑袋,道:“以后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当然能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就更好了。” 约定时间快到了,谢潮声躲进巷子尽头的一个小卖部里。放学时间过去很久,巷子里没什么人走动,梁屿看向虚掩的学校后门,不一会儿,前男友从里面出来。 “你居然来了,真是稀奇。” 梁屿语气淡淡道:“我来是想问你,谁给你他的号码?” “他?他是谁,你的现任男朋友?” 梁屿“嗯”了一声。 “谁知道你的‘他’指的谁,”前男友阴阳怪气道,在某些字眼上加重了语气,“这什么恶趣味?哟梁屿,你还脸红了。” “废话少说,谁给你号码的。” “不是你发过来的吗?你这玩的哪一出。” 梁屿转身要走,前男友扳住他的肩膀:“我说让你走了吗?” “你想怎么样?”梁屿问道。 “你的那些照片,就不怕我散播出去?只要你肯给我上,上一次我就删掉一张。” 梁屿略微思考了片刻,点点头:“可以,但是我要问问他。” 他拨通谢潮声的号码,对着手机说:“老师,这里有人要我陪他上床,上一次照片删掉一张,你愿意我去吗?” 梁屿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端倪,他挂了电话,只说了两个字:“等吧。” 谢潮声的身影出现在巷子尽头,一同前来的还有另一个人。距离只剩几步之遥,梁屿快步走到谢潮声身边,谢潮声揽着他的肩,问他没出什么事吧。 梁屿摇摇头,依偎在他的怀里。 “没事了,不用担心。”谢潮声低声宽慰。 一旁的前男友意识到不对劲,随谢潮声前来的另一个人已经拦住了他:“现在怀疑你涉嫌传播淫秽色情内容,跟我去警察局喝杯茶好好聊聊吧。” 走出巷子,梁屿拉了拉谢潮声的衣袖:“老师,是你通知的警察?” 谢潮声反问:“为什么不告诉我?” 梁屿沉默,谢潮声神色变得严肃:“如果我没发现,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受他威胁,甚至陪他上床?” 梁屿猛地抬头,被最后几个字刺激到了,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谢潮声突然抱住了他,缓声道:“抱歉,我只是有点生气。” 梁屿环抱住谢潮声,脸埋在他的胸膛里。谢潮声以为他在害怕,不停地安慰道:“别怕,已经没事了,老师在这里。” “那照片呢?”梁屿闷闷地开口。 “警察会取回底片,然后销毁的。你别担心,不会有任何人看。” “那老师,”梁屿怯生生地问,“老师看过吗?” 谢潮声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学生的这个问题。而梁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抱着谢潮声腰身的手紧了紧,声音满是安抚的意味:“没关系的,老师看过也没关系。” “只要是老师,做什么都可以。” 梁屿最后这样说道,听到这句话的谢潮声却是心头一震。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