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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继续做。谢潮声洗完澡出来,就看到梁屿搬了张小板凳坐在茶几前,咬着笔头认认真真写作业。 也许是教师职业病发作,谢潮声心里一暖,莫名觉得欣慰,转身去了厨房准备明天的午饭,特意没有过去打扰。 做好饭菜,梁屿依旧窝在低矮的茶几前。谢潮声担心这样的姿势维持久了对颈椎不好,他洗干净手,倒了杯牛奶端过去,顺便叫梁屿起来换个地方做作业。 弯腰正要把盛满牛奶的玻璃杯放到茶几上,谢潮声忽地瞥见梁屿裸露在外的锁骨,杯子没有拿稳,牛奶溅了一点在右手虎口的位置。梁屿咦了一声,搁下笔,低头舔去谢潮声手上的白色液体。 谢潮声盯着那一截白嫩的颈子,视线继续往下,被明显不合尺码的白衬衫裹着的身体若隐若现。洗澡前他给梁屿准备的是睡衣,这会儿却变成他昨天才穿过的衬衫。 谢潮声喉结动了动,揉了揉梁屿的脑袋,说,你先起来,回房间写作业。 梁屿抬起头,端着玻璃杯,当着谢潮声的面仰头将牛奶喝去大半。而后他拽着谢潮声的衣领,迫使他弯下腰,嘴对嘴将牛奶渡了过去。 谢潮声久违地喝到了他最讨厌的牛奶,梁屿对着他笑得一脸狡黠,问味道怎么样。谢潮声皱了皱眉,说不太好。梁屿撅起嘴唇,顿时不高兴了,逼问哪不太好。 谢潮声在沙发上坐下来,随手抄起梁屿的作业本,翻看他的完成情况。作业本噌的一下被夺走扔掉,谢潮声的视线重新落到面前的梁屿身上,他只穿了件宽大的白衬衫,纽扣系了中间那几粒,下摆堪堪能遮住臀部,两条光裸的腿笔直修长。 谢潮声的目光赤裸裸,毫不掩饰地在那两条腿上流连。他没打算隐藏此刻内心的真实意图,不管是炙热的眼神,还是悄悄起了反应的下身。 身体被光明正大地视奸,梁屿的气势登时变弱了,他红着脸,嚷嚷道老师你在看什么。谢潮声轻描淡写,看你啊。梁屿双手叉腰,凶巴巴地说不许看。谢潮声啧了一声,伸手搂住纤细的腰肢,略微不满地质问道,故意穿成这样,不就是为了让我看? 梁屿倒在谢潮声怀里,其实双腿早就软得不像话,嘴巴依然不肯退让。他说老师你不讲道理,睡衣不小心掉地上湿了,所以才在脏衣篓随便拿了一件将就着穿。 谢潮声斜眼看他,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所以就拿了我穿过的衬衫?昨天换下来还没洗,上面全是我的汗,你也不嫌脏。 梁屿轻飘飘地说了句,嫌脏老师可以不抱我。 谢潮声封住他的嘴唇,以一个缠绵火辣的吻结束这场由单方挑起、跟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争辩。 一吻毕,谢潮声摸到梁屿光着的下半身,抵着他的额头狎昵地笑道,又不穿内裤,还说不是故意的。被吻了的梁屿心情大好,说话的语气别扭又霸道,老师笨蛋,我都坐这等你多久了,怎么才过来。 小坏蛋,敢情你不是在做作业,谢潮声才反应过来。梁屿笑得不怀好意,他坐到了谢潮声腿上,臀部直接触碰裤裆突起的部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谢潮声。 谢潮声倒吸一口冷气,摁住梁屿的后脑勺将他的身体翻转过来。梁屿跪趴着,臀部顺势翘起来,谢潮声毫不留情在上面打了一巴掌,声音尤为响亮。 梁屿被打懵了,挣扎着想抬起头,后背却被谢潮声用手臂压着,衬衫下摆往上撩了撩,臀部接二连三被扇了好几巴掌。 梁屿顿觉羞愤不已,平时在床上也不是没被打过屁股,但他都当调情的手段随他去了。这回谢潮声是真的在惩罚他,落下的巴掌根本没手软,被打过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梁屿忍不住呜呜地哭了出来。 谢潮声松手让人起来,扳过梁屿的脸正面对着自己。还没来得及说话,梁屿就像炸了毛的猫,扬起巴掌也要在他脸上招呼一下。尖利的牙齿直接啃上嘴唇,重重地咬了下去,直到尝到血的腥味才肯松开。 你还真咬,谢潮声无奈,用手背擦了擦嘴唇,果然被咬破了。梁屿眼睛红通通的,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谢潮声投降了,抱着人不住地亲,见他表情有所软化,便又衔着他的唇瓣颇为怨念道,小坏蛋脾气越来越大了。 然后他打横抱起梁屿,扔到卧室大床,一边除去身上衣物一边恨恨地说,说好非周末时间不做,故意激我,你明天起得来吗?算了想要就做吧。 谁让他的这只兔子会咬人。 但做不好还是会被咬。不管做多少次,梁屿依旧很怕疼。肩膀是重灾区,每当谢潮声用力往他的身体里凿弄,梁屿疼得受不了了就会咬住他的肩。 起初他只会哭,哭得无助又可怜,他拿嵌在他身体里的谢潮声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他学会以牙还牙,他疼,他也要谢潮声体会到他有多疼。 谢潮声曾指着见了血的肩膀,问他咬成这样你不心疼啊。梁屿一边口是心非说不心疼,一边急忙翻箱倒柜找消毒水和创可贴。 谢潮声笑他何必呢,梁屿说老师我疼,下次可不可以别让我疼了。谢潮声说那可说不准,梁屿哼了一声,语气和眼神都很是鄙夷。谢潮声哭笑不得,又好声好气地过来哄人。 他们俩骨子里都有点相似的劣根性,到了床上则演变成说不清道不明的恶趣味。一个就想听对方疼得哭出来,一个非要让对方身上也挂点彩才乐意。 我们是在做爱,不是在打仗。谢潮声曾一本正经地告诉梁屿,紧接着下身贯穿的力度却丝毫不减,比杀伐决断的武士还要凶狠。 梁屿纠正谢潮声,爱情就是一场战争,他这么说道,然后就被拖进这场又激烈又缠绵的战役里。 前一晚闹得很晚,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这天谢潮声跟梁音迟约好,要上民政局办离婚手续。他没跟梁屿说这事,但在出门前,他将梁屿压在门背后,把人吻得就快喘不过气。 梁屿乖乖地任他吻,嘴唇红润水亮。只要下了床换上那身校服,梁屿俨然又变成一个乖巧听话的好学生,跟前一晚在床上又哭又叫、疼急了还会咬人的小坏蛋判若两人。 谢潮声突然生出要把人关在家里的念头。他知道自己现在就像个刚坠入爱河的愣头青,鲁莽、愚蠢又急色,比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还不如。 跟梁音迟约在民政局门口,谢潮声去到时梁音迟已经到了。梁音迟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像不认识他这个人那般,良久没有说话。 而后她从包里拿出一次性口罩,递给谢潮声。谢潮声愣了愣,梁音迟说,戴上吧,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谢潮声回想起嘴角的破损,昨晚和早上他都没想起来要处理一下伤口,梁屿竟然也没提醒他。在心里默默把这小坏蛋念了一遍,梁音迟不知是感慨还是嘲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