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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还扎着针,他准能把黎柯往地板上摁着揍。 黎柯抹了把脸,“刚才替你换衣服的时候,我发现你肚子有点硬。” 纳兰简直要气死了,“你摸到的是我的腹肌。” 黎柯,“还有点凸。” 纳兰,“什么凸” 黎柯,“你的肚子。” 纳兰沉默了很久,伸手在自己盖着一层被子上的腹部摸了一遍,“哪里凸了” 黎柯又抹了把脸,“它还会动。” 纳兰掀开被子,撩起上衣,摸了两遍,“是有点硬,还凸。”说到这里他忽然不说话了。 黎柯怕他崩溃,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 纳兰纳闷道,“我感觉肚子被人踹了一脚。” 黎柯的表情变得呆滞起来,“你是雌的” 纳兰,“麻烦帮我叫一下医生。” 第8章 鲛变(八) 黎柯没动,两个人又沉默了许久。 纳兰坐起身,把上衣脱掉,黎柯看见了,惊得坐起来,“你干什么” 纳兰用手捧着肚子,神情凝重,“硬的,还会动,有可能是肿瘤。” 黎柯,“不是肿瘤。” 他原本心里乱糟糟的,听到纳兰这句话只剩下复杂了。 纳兰又摸了两遍,确定腹部的地方微微隆起后,他穿回上衣,掀开被子下床。 “黎柯,好样的。”纳兰看着黎柯,冷笑一声。 黎柯没反应过来,被纳兰摁在地上往死里揍,他不敢反抗,被揍得鼻青脸肿还得顾着纳兰的肚子。 “纳兰,你冷静点。”他试图唤回纳兰的理智。 纳兰理智的不得了,虽然清楚那天黎柯动他是因为情热期的影响,但这并不妨碍他迁怒对方。 该死的情热期 他气的浑身哆嗦,肚子又痛,揍了黎柯两下,整个人缩卷在地上喊疼。 黎柯没有喊医生,因为他不能,也不敢。 纳兰被乌发遮住耳廓的地方隐隐有粘液流出,那里舒展着透明的扇形一样的东西,黎柯知道那是耳鳍。 出院手续是黎柯的秘书办理的,当天晚上,他把纳兰抱到车里,直接开车回了黎家庄园。 九点半左右,整座庄园都黑漆漆的,佣人已经回房休息了。 黎家庄园平时只有黎柯一个人住,他把车停在别墅门口,打开车门,把纳兰抱上二楼主卧。 欧式风格的长廊随着脚步声打开灯光,黎柯怀里的纳兰疼得浑身颤抖。 “纳兰,纳兰”黎柯把他放到床上,神色焦急。 纳兰脸色苍白,乌发都已经湿透,他睁开眼,用力的撑起身体。 “水,我需要水。”他的双腿隐隐作痛,纳兰知道那里正在发生变化。 黎柯连忙去浴室放水,十秒钟后又跑回来,把纳兰抱到浴缸放下。 水是温热的。 纳兰的双腿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鲛人的修长尾巴,漂亮有力的尾巴尖碰到浴缸里的热水,他烫得一哆嗦,直接用尾巴扇了黎柯一巴掌。 “换冷水”如果不是纳兰肚子疼,他真想一尾巴把他抽到墙上。 等换好冷水,黎柯的脖子已经被纳兰扇肿了一大块。 夜色深沉,黎家庄园里只有二楼主卧室还亮着灯。 纳兰背倚着浴缸,下半身浸在水里,恣意的舒展尾鳍和耳鳍。 透明如薄翼的耳鳍轻轻颤抖,他舒服的叹了口气,尾巴尖也不由自主的卷了卷。 黎柯卷着袖子,低头给他洗尾巴。 纳兰斜了他一眼,右手摸了摸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鲛人的体质很可怕,哪怕他从黎家庄园楼顶跳下,只要母体还活着,肚子里的孩子就不会有任何影响。 纳兰刚才搜了搜记忆,确定这个孩子只是因为太饿而不满的踹他肚子后,他迁怒性的也扇了黎柯几个巴掌。 纳兰绝不承认自己营养不良。 “喂。”他尾鳍卷在一起,轻轻拍了拍黎柯的手臂,“我肚子里的这块肉,你打算怎么办” 黎柯心底乱如麻,面上却一派冷静,“生下来养大。” 纳兰冷笑一声,一尾巴抽了过去,“好样的黎柯,你是不是心底在暗爽嗯” 黎柯哪里敢说实话,他把后背送上去,让纳兰抽了个暗爽。 床头上的壁灯发着暗黄的光,黎柯双腿发抖,“可以了吗” 纳兰正在兴头上,黎柯居然停下了,他气得一尾巴扇过去,“你倒是动一动啊。” 黎柯感觉自己都要痿了,但他不敢不上。 凌晨四点半,黎柯撑不住了,他趴在纳兰身上喘气,“中场休息十分钟。” 纳兰舒服得尾巴尖都在颤抖,他一脸魇足道,“准了。” 又过了半小时,黎柯这次真的撑不住了。 他连说话都在喘气,“纳兰,我们过几天再战好不好” 纳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没说话。 黎柯热泪盈眶,“先睡觉,明天再战。” 看在肚子里那块肉的份上,纳兰大发慈悲的准了。 黎柯起床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六点。 他抖着腿到镜子前一看,眼皮底下都是乌青,背上肩膀上全是触目惊心的抓痕咬痕,纳兰下起手来,毫不心软。 “叮铃铃” 黎柯深吸了口气,走到床头接听电话,“我是黎柯。” 方同升,“你声音怎么这么沙哑” 黎柯,“感冒了。” 方同升微妙道,“如果不是你有精神洁癖,我还以为你做了什么不可描述之事。” 黎柯站久了就腰疼,“你找我有什么事” 方同升,“你老实跟我说,你跟纳兰是什么关系” 黎柯心里咯噔一声。 方同升压低声音,“我知道你跟他是朋友。”也知道你喜欢江韵诗。 他犹豫了一下,“你还不知道吧,纳兰在打压江家。” 黎柯,“什么时候的事” 方同升特别同情,“今天江家股市崩盘了。” 黎柯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了。” 方同升很同情他,兄弟跟喜欢的女人,插谁一刀手都疼,“黎柯,虽然很不厚道,但我还是劝你别淌这趟浑水,你知道的,纳兰家的人都是疯子。” 我很早就知道纳兰疯起来不要命。 黎柯挂断电话,叹了口气,随即滑开屏幕,给纳兰拨去了电话。 纳兰的音色很独特,压低声线时总有种温柔的味道,“黎柯” 黎柯感觉自己被电了一下。 “你总算醒了。”电话另一头的纳兰毫不客气的嘲笑他的肾虚。 黎柯,“吃晚饭没有”他转移话题。 纳兰笑了笑,“黎柯,你打电话过来,不是为了特意问我吃没吃晚饭的吧” 黎柯张了张嘴,“我听说,你在打压悦东。” 纳兰“嗯”了一声。 黎柯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