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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队心里一紧,“就在刚才,宁远失踪了。” 电话另一头的商戚深吸了口气,似乎是在为接下来的话作准备,“陈队,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你说。”陈队抖着手。 “一个半小时前,”电话那头的商戚似乎是喘了口粗气,“一个半小时前,我和陆明路接到了一个电话,说宁远,宁远的尸体在松山矿上的深水潭里被发现了。” 他语无伦次道,“你知道么就在三个小时前,宁远还开车送我们回家,然而刚才法医尸检后告诉我,宁远,宁远死了有八个小时了” 商戚感觉自己快要疯了。 知道这件事的人也快要疯了,上级直接下达命令,不准再查松山镇矿山的案子,文件层层压下来,这件案子很快成了悬案。 新村离得远,白沙滩那地方又鲜少有人去,因此三口村虽也人心惶惶,却没有新村村民那样担惊受怕。 这件事过了一个星期,上面开始结案了,普通老百姓不懂这些,只知道结案后就算过了,心里的害怕也慢慢淡了下来。 陈曦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她正准备和纳兰去镇上逛街。 午后一两点,树底下,村里几个大妈大婶坐在一起,恰好八卦到了前段日子新村发生的事。 陈曦听得心有余悸,“太可怕了。” 纳兰发动引擎,若有所思道,“白沙滩离这里很远吗” 陈曦忍不住问他,“你不会是想去那里吧” 纳兰摇头。 两人很快到了街上,陈曦自己一个人去逛街,纳兰坐在车里闭目养神。 夜色深沉,村里只听得到狗吠的声音。 陈家二楼,走廊传来一阵脚步声,陈鸿玉拿着手电筒,慢慢的走下楼。 走廊尽头,月色沉沉的洒在地板上,纳兰倚着墙,眼见陈鸿玉的身影消失在村口,他手一撑,利落的翻身下楼,也跟在他身后出门。 村口的路灯昏暗,纳兰神色冷淡的跟在陈鸿玉身后,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陈曦只有一个弟弟,那就是陈鸿玉,而即将在两天后与自己的女朋友结婚的陈鸿玉,却每天深夜都独自一人出门。 纳兰唇边噙着冷意,他把口袋里的白纸翻出来,折出一只纸鹤的形状。 “跟上。”他朝纸鹤吹了口气。 纸鹤魏颤颤的飞起来,隐匿在黑暗里,贴在陈鸿玉的背上不见踪影。 田地里的小路泥泞,陈鸿玉的步伐慢了下来,他紧了紧手电筒,往远处山影重叠的大山走去。 大山深处是一大片竹林,从山坡上往对面山头看去,几户人家已经熄了灯火,空地上只有陈鸿玉一个人的脚步声。 陈鸿玉有些累,他停下脚步。而竹林深处,槐树前幽幽火光格外昏暗,在漆黑的夜色里像一盏盏渗人的磷火。 灯光下,一道俏影若隐若现,像水雾般幻化出来。 陈鸿玉看见了那灯火,不由得加快步伐。 “别去。”一道轻呵声从耳边炸开。 陈鸿玉浑身一僵,他转过头,看见纳兰就站在他身后,而对方的手正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腕。 “你不要命了。”纳兰的脸色阴沉,“你知道那是什么么” 陈鸿玉被他吓得几乎腿软,“姐夫,你是怎么跟来的” 那边槐树底下的人影似乎听见了这边的动静,纳兰心底冷笑一声,拉着陈鸿玉离开。 “先跟我走,后面再跟你解释。” 陈鸿玉不肯跟他走,“不是这样的姐夫,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竹林深处涌来一阵白雾,纳兰目光一冷,直接把陈鸿玉打晕。 一道人影立在他不远处,白雾勉强维持着她的身形。 天上的云雾散开,月光洒了下来。 纳兰把陈鸿玉扶起来,无视周围的浓雾,一步一步回了陈家。 屋里的灯光明亮,陈鸿玉脖子一疼,猛地醒了过来。 “姐夫” 纳兰就坐在床边,他脸色难看,“大半夜的,你想吵醒谁” 陈鸿玉缩了缩脖子,又想起什么,忙开口,“姐夫,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纳兰,“我想的什么样”他凑近陈鸿玉,目光很冷,“鸿玉,你是快要结婚的人。” 陈鸿玉脸红到脖子,“我知道,但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纳兰不想听别人讲情史,他站起来,“你好好睡一觉,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陈鸿玉连忙下床,抓住纳兰的手,“姐夫,她以前救过我的命,她现在受伤了,我不能不管她。” 纳兰面色冷淡看着他,“你现在是一叶障目,等天亮了,你就想清楚了。” 说完,推开陈鸿玉的手就走了出去。 为防止他再半夜溜出门,纳兰直接把符贴在了陈鸿玉的门窗前。 第二天天亮,陈曦推开房门,看见纳兰倚在她弟弟的门前。 对方微低着头,乌发柔软,只是唇色太冷,平白有种难以接近的感觉。 “起的这么早” 纳兰抬眸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陈曦有点尴尬,“我先下楼。”说完,踩着楼梯走了下去。 纳兰微微一叹,反手把贴在门上的符给撕了下来,他推开门,走到陈鸿玉床前坐下。 陈鸿玉还在睡觉,他整个身体都缩卷在席子上,邹着眉,像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纳兰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搭在他脖颈上探了探,“没有多余的气息。”看来对方谨慎得很。 “哒哒哒”。走廊上传来一阵脚步声。 纳兰目光一凛,起身朝门外走去,顺手把房门关上。 陈曦穿着一件长及膝的外套,踩着高跟鞋向纳兰走来,“早餐做好了,下去吃吧。” 纳兰微微蹙眉,侧身躲开她伸过来的那只手,“我要离开了。” 陈曦愣住,“这么快你不是要找一个人吗”她若无其事的收回手。 纳兰长腿一迈,弯腰凑近陈曦,“谢谢你的帮助。”他的瞳色浅淡,带着冷意。 陈曦在他擦肩而过时猛地攥住他的手腕,“喝完鸿玉的喜酒再走吧,你现在走,爸妈那边我不好交代。” 纳兰沉默了一会儿,“也好。” 陈鸿玉和女朋友陆妍的婚期定在月底,那天阳光温暖柔和,万里无云,是个很好的日子。 婚礼的那天来了很多客人,纳兰跟在陈曦身边,等七大姑八大姨例行盘问了一遍,他才松了口气。 “我去看看鸿玉准备好了没有。”纳兰在陈曦耳边低声开口。 陈曦微微侧身,压低声音,“他这几天心情不太好,不知道是不是婚前恐惧症。” 纳兰握住她的肩膀,不着痕迹的推开,起身上楼。 陈鸿玉的新房就在他原来的房间,只是重新装修了一遍。纳兰看了几眼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