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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生没报什么项目,毕竟他们没时间训练,学校之所以还让高三生参加,只是想让他们劳逸结合,放松放松,顺便充个人头数,航拍好看而已。 郑艾卿也跟着搬着小板凳看了会儿运动会。 青春洋溢的脸庞,肆意挥洒的汗水。 看着看着,郑艾卿便想起了自己高一那年经历过的运动会,然后他便老成在在的同佘渐几人感叹了一句:“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确实很快,如白驹过隙。 这一年的七中运动会,是高三同学们最后一次参加的活动了。运动会期间,同学们可以随意走动,甚至去留也皆是随意。 十点钟的时候,日头渐渐大了,佘渐知道郑艾卿讨厌这些,便主动提出离开。 郑艾卿忙接过这个台阶下来了,两人顺理成章的翘掉了后面的运动会。 这两人也没去别的地方,七中就在音乐街附近,音乐街上不光有乐器店,还有一些装饰清幽的小清吧和咖啡店。 二人挑了个人最少的咖啡店进去,没想到在里面还遇到了好几个皮肤晒得黝黑的学弟学妹们。 那一对对儿牵着小手的黑鸳鸯们同样也翘掉了运动会,看意思,可比郑艾卿佘渐他们翘得要早的多。 二人点了两杯凉饮,便随意找了个靠墙的座位坐下了。 佘渐啧啧两下,瞟着那几对儿小情侣,一副老干部的语气,“高中三年,这是多么重要的阶段,是积累知识的巅峰时期,居然那么多人用来谈情说爱的早恋!” 每次佘渐一说这样的话,郑艾卿就觉得新鲜,无他,这太不符合郑艾卿对富二代的理解了。 这帮有钱的公子哥儿难道不应该是日日眠花宿柳的吗,什么今日开趴,明日飙车的那种。 而郑艾卿认识的佘渐几人却不是这样的。不抽烟,不喝酒,不把妹,最近高三学习紧,佘渐几人连去网吧的次数都骤减了,比大多数高中生都乖! 大概是因为他们几个都是富N代而不是富二代的缘故? 郑艾卿闹不明白。 “高中时代不早恋以后都是一大遗憾。”郑艾卿吸了口凉饮,舒服的直叹气,“纯纯的感情,不夹杂任何物质,与票子房子车子都无关,只是单单喜欢着这个人。等以后毕业了,走出象牙塔,那可都是宝贵的记忆。” “势利的人什么时候都是势利的,和年岁无关。”佘渐反驳,“当爱情跟金钱挂钩,就不纯粹了。” 郑艾卿越发觉得佘渐不像有钱人家的小孩儿,他思想太天真了,“可大家都不是仙人啊,大多数人这辈子都得汲汲营营,终生绕着票子房子车子转,劳心劳力一生。” 说到这儿,郑艾卿顿了一下,然后眼中晃过明悟。 仓廉实而知礼节,正是因为佘渐自小就拥有常人奋斗一辈子都大概得不到的东西,所以他才如此“天真”。 当物质水平足够时,人们才会开始玩儿情怀。 见佘渐皱着眉,严肃着脸还准备再说什么,郑艾卿忙提前打断他,“诶诶,咱聊的太远了,绕回来,我只是觉得在高中这个相对思想更为纯洁的时候应该谈一场青涩的感情。” 声音被郑艾卿刻意压低些许,软软的少年音变得有些勾人的意味,像是在循循善诱着什么。 佘渐抿抿嘴,也被说的有丝心动,但他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底线不放开,像是回答郑艾卿,又像是在催眠自己,“那也得等满18岁啊,好歹得成年,不能早恋的,得等18。” 不知道是在说服谁。 郑艾卿挑挑眉,食指哒哒的敲了两下桌面,“行了,早不早恋的,到此为止,先做题吧。”说着,他将一摞卷子推到佘渐手边,并命令道,“写。” 佘渐:“……!” 运动会后紧跟着便是十一黄金周,再然后就是自主招生的时候了。 不管是十一黄金周留的成山的作业还是为了自主招生做准备,反正之后的假期,佘渐都是被郑艾卿盯着,一分钟当成十分钟的用。 假期结束后没几日,便是佘渐的生日了。 由于高三加了第二个晚自习后,放学时间改为晚上七点,十月中旬的这个时候,渐渐昼短夜长,晚上七点钟,天已经在变暗了。 佘渐今年的生日赶上了周末,但不巧的是,因为十一的调休,这个周末是要上课的。 但一下课,佘渐便被他家的豪车接走了,连金川彭几人也是身形匆匆,拉开了自家的高档轿车坐了进去。 郑艾卿并不急,今天郑靖州和蔡雯都得在医院值班,晚上家里只有他一人。 十八岁的生辰很重要,就像古人的及冠礼一般。 郑艾卿白天送给佘渐的礼物是宝格丽的一支男香。郑艾卿对于年轻的成功男士的印象是来自于他的堂哥们的——板正的西装,精致的袖扣,昂贵的手表,一丝不苟的发型,以及身上那一股似有若无的迷人的男香味道。 网上都说女孩子成年的最好礼物是人生中第一双高跟鞋。 那男孩子呢? 网上没怎么流传,郑艾卿便只能自我发挥了。 那礼物早在大课间的时候就被郑艾卿送给佘渐了,姜卢想问佘渐看看,佘渐都不给。 郑艾卿本打算组织一个佘渐的生日趴的,反正佘渐家里人那么忙,肯定没时间庆祝。但破天荒的,佘渐还没说话,孙渝畅便先一步拒绝了。 有晚会。 成年生日这种事情在有钱人家看来是件顶顶重要的事情,孩子成年就代表可以进公司历练了,可以商业联姻了,很多人脉生意都是在这些形形色色的酒会中通过推杯换盏得来的。 大富豪王爸爸说,他坐飞机会坐头等舱,因为头等舱接触的人许能为他公司带来未来三年的收益利润。 同样的,佘渐的生日聚会上,能被邀请来的皆是如金川彭等家庭的人。 郑艾卿伸了个懒腰,拐弯儿买了份烤冷面。 “门当户对,古人诚不欺我。”郑艾卿对月感叹一句,便低头狼吞虎咽的开吃,烤冷面刚做好,还热着,郑艾卿被烫的不时抬头哈气吐舌头。 回到家,桌上有饭菜,郑艾卿一看菜色便知道是他老爹做的了。 【想当初你老子我就是凭着我这好手艺把你妈给追到手的。】 每年结婚纪念日的时候,一高兴喝大了的郑靖州都会说上几遍跟郑艾卿显摆。 热了热饭菜,吃完又洗了个澡,然后郑艾卿便开始喝药,褐色的汤药下肚,苦的郑艾卿面目扭曲,不管喝多少次,他都还是习惯不了中药的苦,喝完药,他飞快的冲去厕所刷牙,清新的薄荷味牙膏简直是人间小甜甜般的存在。 晚上十一点,郑艾卿结束又一局游戏,趿拉着拖鞋钻进被窝,犹豫了一下,郑艾卿发给佘渐一句晚安。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