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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父亲,请恕我没有办法不怪你。” “交友是个人自由,友情爱情都是,所以我充分尊重卿卿的所有选择并尽量支持他。” “可唯独这段时间除外。” “在他病情不稳定的这段时间里,希望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儿子。或许今天的这番话很无礼,但这是一个父亲卑微的请求,希望你能理解。” 说完这些,郑靖州转身便走,很快不见踪影。佘渐站在原地,微垂着的头看不清神色,但想来不会多好。 女警察在一边安静如鸡,觉得信息量很大。短短时间内,她经历了未来五年内,最让她尴尬的出警,女警察如是想到。 郑靖州走后,金川彭几人忙凑上前拍拍佘渐的肩,无声的安慰他。 金川彭几人也算是听出了味儿,郑艾卿还真是心脏不好,都停跳了,这可是大毛病! 他们这才明白,为什么佘渐见到郑艾卿的第一眼就莫名的……上赶着。 对,就是上赶着。 那种没有缘由的亲近。 佘渐的纵容曾一度让金川彭三人不解,他们想不通,便生生将之归为“一见钟情”的缘故。 如今算是明了了。 这算是一种变相的移情。 移情是精神分析的一个用语。 来访者的移情是指在以催眠疗法和自由联想法为主体的精神分析过程中,来访者对分析者产生的一种强烈的情感。是来访者将自己过去的生活中对某些重要人物的情感大多投射到咨询者身上的过程。 佘渐的爷爷,佘老爷子,同样患有心脏疾病,即便全力医治,最后却还是失败了。 心脏疾病一直是佘渐的一个超大的心理弱点,面对郑艾卿同佘老爷子的种种相同表现,佘渐不难推断出郑艾卿的病,即便猜不准确,心里却也会下意识的去在意。 所以,佘渐才会在见到郑艾卿的第一面时,便表现出过分的热情、爱怜和关怀。 * 周一的时候,郑靖州来七中为郑艾卿办理休学的手续,虽然他已经被科大提前录取,但到底还是没有办理正式毕业的手续。 就像郑靖州说的那样,他尊重自己儿子的选择,并没有擅自为他办理那些。 由此,佘渐与郑艾卿被迫分开长达半年之久。 人家牛郎织女鹊桥相会是一年一次,佘渐跟郑艾卿比他们强点儿,是半年。 这期间,佘渐越发的努力学习,但孤僻了许多,也沉默了不少。 他一个人学习,一个人吃饭,一个人过圣诞节,一个人迎接元旦,一个人度过新年……甚至两个人在一起后的第一个情人节也是他自己一个人庆祝的。 不是不想联系,但因着郑靖州当初的那几番话,佘渐愣是攥着一宿手机都没敢打过去。 郑艾卿似乎也是被耳提面命过,也自觉的没有去联系佘渐。 七中时常有同学谈论郑艾卿,还是那老一套的说辞:长得好,学习棒,家庭条件也不错,只除了身体不太好。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 郑艾卿存在过的痕迹太多,无论佘渐做什么都能想起他。 但佘渐却悲伤的发现,自己那么喜欢郑艾卿,可至今为止,两个人却连一张合照都没有。 * 又是一年清明节,祭奠完佘老爷子,回去的路上,佘航似乎是同周瑞晴无意间提起,“郑家小子貌似最近恢复的还不错,前两天我去b市出差,碰见靖州了,他脸上都挂上笑了。” 嗯,修养的这段时间,郑艾卿再次回到了b市,在医院里呆了大半年,日日见到的都是熟悉的人——易卉,齐啸。 连秋易都来探望过他几次。 嗯,主要是来看他妈易卉的,郑艾卿只是捎带脚儿。 4月6日,郑艾卿从花园遛弯儿回来,看到了正在后门扒窗户“偷窥”的佘渐,那姿势真真儿是像极了中国大部分初高中的班主任。 郑艾卿:“……?” * 同一时间,周瑞晴接到齐方方的电话,话筒另一边,是齐方方痛心疾首的控诉,“高三了,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逃课!上次考试他排名提高了很多,结果呢!现在正是提分的关键时期,他这几日又……” 十分钟后,应付完齐方方的周瑞晴筋疲力竭,她敲响佘航办公室的门,冷笑着通知佘航:“下次谁撮合的苦命鸳鸳,谁就去鸳鸳班主任的电话!” 【作者有话说】:会有人好奇双方父母是怎么知道二人在一起的事情么?很简单呀,年纪一到,别人的青春也会一览无余,那些所谓少年人的悸动与小心思,大家都懂也都经历过。喜欢是没办法掩藏的,处处都是情意。不论是在当事人面前还是在旁观者眼中皆是如此,这大概就是腹肌喜欢校园文的缘故吧。(多谢月票与推荐,笔芯) 68 世界因你而更美好 郑艾卿抓着把瓜子,就这么站在后面盯着佘渐看了几秒。 佘渐即便是穿着肥大的紫色校服,身材也依旧是惹人眼红的好,宽肩窄腰长腿翘臀。书包好好儿的背在背上,瞧着还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沉。 郑艾卿舔舔略苍白的唇,觉得佘渐头发有点儿长了,只是三个月没见而已,这人就成了这么一副落拓不羁的样子。 不过总体来说,还是自己喜欢的样子。 郑艾卿从众多个儿大饱满的香瓜子里好不容易挑出一个相对干瘪的,biu的一下朝佘渐的后脑勺丢过去,没成想,这个时候佘渐也恰好转过身,那颗瓜子好巧不巧的,正好砸在佘渐的右眼上。 异物来袭,佘渐下意识闭眼,然后眼皮一疼。 郑艾卿也是一惊,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寸。 当下,他忙过去想掰开佘渐捂着右眼的手看看情况,“怎么了,扎着眼了是么?我瞅瞅给我瞅瞅。” 声音中的焦急掩都掩不住。 原本心底有股邪火,此时正想放下素质高声骂娘的佘渐一听是自家小朋友的声音,火竟是一下子就散干净了,然后他比郑艾卿表现的还紧张。 佘渐忙放下右手,一手揽住郑艾卿的肩,一手握上郑艾卿的手腕,急急的解释着,“没有没有,什么事儿都没有,我好着呢,小朋友你别别别别激动,你不能激动,来,跟着我深呼吸,来,吸~~呼~~” 郑艾卿:“……” 他很好奇,自己老爹那时候到底都跟佘渐说了什么,多么深刻的话语才能让佘渐听完后忍着半年不找自己,并且现在见了面还这么一副时刻担心自己嘎一下犯病,多说两句话都能当场去世的样子。 郑艾卿哭笑不得的打掉佘渐欲抬起公主抱自己的胳膊,“去你丫的。”顺便还弯腰把那颗瓜子捡起来了,又仔细瞅了瞅佘渐的眼皮,“你真没事儿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