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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回来,寒天的复生也着实蹊跷,难道和那位“聿爷”有关? 楚秀越想越觉得奇怪。 此间疑点越来越多,像是迷雾沼泽将越来越多的人拽下未知的深渊。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下几位的谈话,前面好像有什么东西来了。”楚秀提醒道。 三人朝着楚秀指着的方向望去。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点,是位于王宫“观花园”外一条长长的宫道上。由于建筑年久失修,墙内有不少旁逸斜出的树枝,堪堪给斑驳的朱墙增了些生气。有些植物生长得过于茂盛,甚至盖住了一整面墙。 而在这郁郁葱葱的绿植里,他们看见其拐角间有一张惨白至极的脸,正静静地盯着他们! 少芳顿时一声大叫躲在了三昱身后。三昱立刻拔剑横在胸前,仔细看去,这张脸长得着实古怪! 恍恍一眼,如盘子大小。头上扎着冲天辫,粗眉似倒八,眼小如豆,只是在这眉眼间,居然是一张血盆大口,正朝着他们一开一合! 这是张什么脸! “楚秀,你不怕吗?!”少芳看见他一脸淡定的站在一旁,心下有些不平衡。 闻言,楚秀只是耸耸肩:“只要他不过来咬我,便没什么好怕的。少芳公子若是在鬼域多呆上一个月,也不会怕啦。” 最初他来到鬼域的时候,该被吓的都吓得差不多了。 少芳想,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不过若让他在此生活那么久,肯定是一万个不愿意! 而饶是见多识广的孙正,也难免有些心悸。他是朝天子,心向光明大义,最是看不惯此类阴损之物。 他凝神聚气,霎时三道凌厉的剑光朝那东西劈空刺去! “速速现形!” 然,这几道剑光虽携雷电之势,但一剑劈下却好像打在了棉花上,力道随之消失! 他们几人立马追上去,可看到的,竟是碎成几片的薄纸。 “这也是画吗……” “等等!你们看!” 原来,在这幅画的背后,正是“观花园”的入口!先前楚秀他们没有发现,正是因为被这些草植全挡住了。 “嘎嘎嘎嘎!” 须臾间,一阵刺耳的叫声响起,地上的残纸抽搐着飞走,全部朝园子里逃去! 少芳下意识想追上去,却被楚秀拦住: “它在引我们进去。” “这里是鬼王宫,把这种东西放门口也只能吓住普通人。君子偕在小看我们吗?” 三昱摇头:“孙大哥,我看他真正的意图就是想让我们进去。” 主人设宴款待,哪还有拒绝之理? “楚秀,你先在外面等我们,里面怕是有危险。”三昱说。 然而楚秀却拒绝了。 “不管我在哪里,只要在这鬼王宫,都是一样的。” 听了这话,三昱内心一震,只道这秀才不简单。 想来事实也如此。于是,孙正便在前方开道,三昱断后,几人提着万分小心踏入了这“观花园”。 进去之后,尽管他们做好了完全的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慑住! 画! 铺天盖地的画! 不管是水榭亭阁,亦或是大树怪石,上面都挂满了大大小小、形色各异的画。有的抚琴微笑,娉娉袅袅;有的手持长剑,威风堂堂;有的紧握方天画戟,身披黄金战甲,正在“上演”一出神魔乱战。 少芳看得头晕目眩,几欲呕吐。这怕是已经超出了“爱好”的范围了吧?说是疯魔也不为过! 而寒天本身也离成魔不远了,这一切倒还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可来不及他们多多“欣赏”,在他们踏进园子的那一瞬,周围的名画全部齐齐朝这边看来!几乎在同一刻,这些画上的人全部换上了之前那张可怖的怪脸! 阴森至极! “嘻嘻嘻嘻呀呀呀呀!!” 众画迎风而动,对着楚秀等人发起攻击! 孙正自然不是吃素的。他拔剑迎敌,起落之间便将好几幅画斩于剑下!顿时,前方霍然开出了一条豁口! “走!” 四人披荆斩棘,一路回望,那场面就跟鹅毛大雪似的,地上雪白一片,天上还飘着孙正时不时砍碎的残片,也算是一奇景了。 “不行!没完没了!” 三昱一回头,发现后面的纸屑风卷过后竟又成了新画,卷土重来! 面前,一妖化后的托塔天王持着宝塔奔来,孙正不费吹灰之力就再次将其斩下。 楚秀一直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这些凶画看上去来势汹汹,实则并无多少战力,但其胜在数量多,而且能无限制再生。看来对方并不是想和他们这边交手,而是想方设法留住他们,拖延时间。 若照此下去,就算再打个三天三夜,也没个出头!必须想办法拖住这些东西! “三昱,你们太华可会些法术?” 少芳道:“你这不废话吗!” “好,那麻烦你能不能帮我唤些水来?” 三昱说:“这倒没问题,不过为什么是水?火不是更快吗?” 楚秀摇头:“不行。我们周围都是这些东西,它们燃起来我们也会跟着烧死!” “事不宜迟,快做!”孙正在前方吼道。 三昱二话不说,取血布阵。顷刻间,一条水龙腾空而起,将周围的画卷全都湿了个通透! “嘎——嘎嘻嘻——” 凶画们拖着沉重的身体在地上叫嚣,奈何就是怎么也起不来了。更有些的墨水都已开始褪色。 大家总算松了口气,这时,眼前一出现一条幽深小道。 “这个园子究竟有多大?” 少芳环视一圈。 刚刚他们一路杀过来,自觉是已经走了好些距离了,但总感觉现在才是开始。 “这里居然还有画。嗯?这笔迹好像在哪儿见过……” 楚秀瞧着两旁的字画,它们现在已经安静下来,乖乖扮演着自己该有的身份。 眼瞧着前方路还很长,一路无话也有些尴尬。 三昱试图打破僵局,问楚秀:“楚公子,若这次出去之后,你可有落脚之地?” 嗯?这个他倒没想过。因为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出不去了,也就没想过以后。就算想过,经过这一遭后,自己也没了别的念想。以后或许从商,或许在仕途继续打磨平稳过完一生,就很好了。 “且行且看吧!”他说这话时,里边透着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出的微微惆怅。 这时,少芳插话道:“楚秀,来太华吧!” “对啊,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