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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秀:“好了。还请将军指路。” 男子往左边指去。 众人随着指示望去,发现十步之外有一方大水台。上面依旧挂满了各种各样的花鸟仕女图,但尺寸要比园子里的大很多。而这么大的水台他们之前竟然没见过。 少芳傻眼了: “让我们在这么多画里找人??不行……我快吐了……” 三昱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着说:“我就说他是专门防你的。” 而楚秀有点担心:“我们能搬到救兵吗?” 少芳摇头否定:“还是不行。不知道这地方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也没办法传出消息。” 本来他们三人是准备先来鬼域打头阵、验验风声,再让其他弟子们过来。毕竟鬼域不是其他地方,做什么都需要小心斟酌。 可没想他们一进来就与外世隔绝,彻底与那边失去了联络。唯一收到的,也只有几天前他亲手放出去的灵鸽。 “这样么……”楚秀垂眸思索。 消息封锁,前路不通。 眼前的男子不知是何目的,但看样子他们的目标都是同一个——君子偕。 那么,如果此人真是寒天的手下,他追回君子偕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为了夺回寒天。那么!自己一开始假设君子偕偷回魂珠复生寒天的想法,岂不就成立了?! 一瞬间,楚秀又想起在宫门外时,那几个鬼将口中的“段将军”,他现在想起来,竟感到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听过。 见楚秀一下变得心事重重,三昱走过去关心道: “楚公子,怎么了?” 楚秀:“还记得方才我同你们说的那个假设吗?我……” “你这身衣服倒是别致。” 突然,“鬼将”不知何时居然来到了楚秀旁边,打断了楚秀和三昱的谈话,像是多年好友一般亲近了上来,站到楚秀身侧。 楚秀被他这一靠近登时打断了思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血衣,觉着这鬼将的话有点奇怪: “别致?” 这时,少芳偷偷拉着三昱悄悄说:“那鬼将是不是对楚秀有什么意思?老是跟着他,怎么不跟着我们?” 三昱:“……” “你想让他跟着你吗?” 兀自想象了那个场面,少芳像打着拨浪鼓似的使劲摇头。 三昱正色道:“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若他准备对楚秀动手,记得先护人!” 很快,他们来到水台中央。 这水台做得精致,雕栏玉砌,四周水域里盛开着不知名的水中花,一年四季都是生机勃勃之景。 孙正来到第一排画前,他瞧了半天,也没品出什么来。 画中人物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哪儿还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将军,你说君子偕马上就要逃跑了,是怎么回事?” 楚秀心想左右自己帮不上什么大忙,倒不如和这鬼将套套近乎,说不定能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呢? “他的珠子吃饱了灵力,自然就该跑了。” 对于楚秀的问题,鬼将似乎很乐意回答。 而谈话间楚秀还发现,对方比自己要高整整一个头。每次同他说话时,都需要把脖子微微仰起来才能与之对上目光。 时间一长,脖子还有真些酸楚。 三昱听到了几个字眼后立刻走过来:“灵力?” “怎么?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过来了?” “鬼将”笑着说。 “等等,你的意思是……寒天还在回魂珠里?!”三昱立时反应过来,再联想起之前楚秀说的话,顿觉周身寒气四溢! “所以,你要去追回你家主人,为什么不自己去还要拖着别人?” 虽然孙正心中极力排斥和这“鬼将”一同共事,但没有他光凭自己确实很难走出去。于是,他越想越不服气,连着语气也刻薄起来。 “不为什么,只因我修为不高罢了。” 他这话回答得轻巧。 想起之前被他轻松躲过的那一剑,孙正的脸色更黑了。 他不敢直接与这“鬼将”发生冲突,重哼一声转身继续研究起画来。 少芳看得在一旁憋笑,看着孙正吃瘪他就开心。 楚秀瞧着这琳琅满目的画卷,每幅图都没什么区别,要一幅幅找怕是要找到明天!可他们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但见身旁这人居然完全没有着急的意思,像是在看小孩玩耍的长辈一样,就差和蔼的目光流露出来了。 忽然,他福至心灵,再次向那人求助道: “将军,你能感应到你家主人的存在吗?” 这一次,一直“和颜悦色”的鬼将却头一回皱了眉: “主人?那东西也配?” 楚秀:“???” 怎么忽然生气了? 意识到自己语气似乎有些过于戾气,他眸子里暗光一过,缓了缓转移话题:“与其你找寒天,不如找找那颗珠子。” 那颗回魂珠吗?但此乃仙家器物,自己怎么可能见过? 于是,楚秀转头又向三昱请求帮助,但三昱却摆手:“我只是知道有那个东西的存在,并没亲眼看见过。因为此物平日里管理甚严,是不会轻易拿出来给人看的。” 那怎么办? 这时,一旁“两耳不闻窗外事”的鬼将大人竟主动献计: “我倒是知道一个办法。” “?!” 见楚秀眼睛一亮,他嘴角微挑,眼里再次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意味,却又很快消失不见,捉拿不住。 “我已经白白告诉你这么多了,你打算拿什么回报我?” 楚秀愣住,他这是什么意思? 后面,少芳迅速对三昱附耳道:“你看吧!” 三昱:“…………” “要什么回报!你……唔!” 忽然,只听一声闷响,孙正只觉腿部一阵剧痛,随即单膝重重跪在了地上!他双手紧紧捂着左腿,脸上瞬间冒出豆大的冷汗。 “孙大哥!”三昱赶忙过去扶住他。 他目不斜视,牢牢看着楚秀,神情带了三分轻佻又有那么三分认真:“怎么样?我又不会要了你的命。” 楚秀在他的注视下有些局促不安,总觉那只卧于阴暗处的兽似乎开始慢慢亮出爪牙,稍不注意自己便会被撕个粉碎。 “你想要什么?” 闻言,他竟笑得一脸灿烂,兽的爪子也收了回去:“之后还请你帮忙做件事。” 见他笑了,楚秀心中微微舒了口气。而看这架势,若是不答应他,怕是今天他们谁也别想离开了。楚秀叹口气,问: “可有伤天理,违背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