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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咱俩都老了,再起出来对饮才是,你道如何?你必然也觉得好。” 展熊飞说不出话,只好在心里道:好,你一定要回来,五十年后,我们再开这坛酒。 “过!!!辛苦各位!”包拯在监视器后面大喊一声,笑容满面:“小白,我们再补最后一个镜头,恭喜杀青!” 白玉堂的最后一个镜头,是浑身是血地倒下,他看着镜头,无声地用口型念:猫儿。 白泽琰终究没能回来,他死在了冲霄楼里。 展熊飞两个时辰后去寻,襄阳王府已经乱成了一团,有人在喊着什么,他顾不上去管,只一心记着要去接应白泽琰,可最后他也只是在冲霄楼的东南边,寻到了白泽琰那把雪也似的白色长刀,鞘不见了,刀锋依旧雪亮,唯有穗子被血染的深红,那卷盟书,就系在上面。 这时他方才听清襄阳王府里在闹些什么,乃是不知谁在高喊,道有个人闯进了那冲霄楼,连破数十道机关,人虽死在了顶层铜网阵里,可盟书却是失窃了。 展熊飞握着那把刀,盟书终于拿到了手里,可他竟不觉得欣喜,只觉得心底一片仓皇。 他悲痛欲绝,却流不出泪来,只是在心里茫然地想道,你答应我了的,如何竟不回来呢? 展昭站在那里,他的演技太好,神情过于悲痛,引得整个片场鸦雀无声,包拯正要喊卡,就听展昭喃喃念了一句:“不是说好,我二人生死总在一处的么?你不回来,五十年后,教我同谁喝酒去?” 这句台词剧本上没有,但放在这里却再合适不过,杀伤力强大,以至于片场几个年轻的场务妹子都给看哭了。 白玉堂也在一旁看,他已经杀青,早没戏份了,连为了演戏接起来的长发都已经迫不及待剪掉了,但他也没离组,而是说好等展昭也杀青了两个人一起回帝都。全剧组都知道他俩现在热恋期,好的一个人似的,因此也都见怪不怪。而且白玉堂在,剧组福利就特别好,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哥哥是那个大名鼎鼎的白锦堂,只是被嘱咐不要说出去。白玉堂指望大家帮忙保密,所以经常买各种好吃的收买人心,此时见几个女孩子哭的惨兮兮的,不由得哭笑不得,说道:“演戏嘛,你们还没习惯啊?别哭了,我请喝奶茶行不行?” 一个女生抽噎着接话:“白老师,你好暖啊,这个时候还惦记给我们买奶茶,你要不赶紧去抱抱展老师吧,我看他为了你那么伤心我受不了啊!” 白玉堂在心里吐槽,这什么逻辑,怎么就是为了爷伤心了?我这不是还好好站在这吗,死的是角色又不是我!但那姑娘哭的伤心,他也不好当面反驳,正好包拯也喊了卡,索性真的走过去抱抱展昭,其实看展昭那么难过,他也确实挺心疼的。 他走过去,展昭也正迎上来,见他过来,伸手就把他搂了个满怀,说道:“我得确认一下,我的玉堂还在。” 白玉堂翻个白眼:“在呢在呢,你的玉堂在呢。展昭,你怎么也跟那些小姑娘似的。” 展昭笑起来,然后他低头轻轻亲吻了一下白玉堂的嘴唇,一触即分,他说:“我只是太在意你了啊。” 他亲完了,一抬眼,突然看见那几个姑娘在白玉堂身后,都带着眼泪笑起来,其中一个大声喊:“展老师,你和白老师要幸福啊!” 白玉堂哈哈大笑,头也不回地替他应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死的是角色,不是小白,不是小白,不是小白,重要的事情说一万遍! 别打我(顶锅盖 下一章剧中剧完结,咱们就开始专心秀恩爱了。 小可爱们可以自行带入那几个妹子的视角,虽然剧be了,但是猫和小白都好好地活着,导演喊一声卡,就有一个拥抱一个吻,所以哭着笑出来,跟他们大声讲,要幸福啊!然后猫和小白会回答你们,好啊! 关于冲霄楼这段:我自己觉得写的太简略,但是如果要全部铺开,可能写个一两万字写不完,也没必要,所以大家不要在意小白怎么把盟书搞出来的这种细节……原著剧情大家都知道的,所以只是简略地交代了一下,主要是为了剧中剧结局铺垫~ 第34章 第 34 章 最后的剧情,讲的是展熊飞一个人回了汴京,除了盟书,只带走了那把刀和那坛酒。他将盟书交给皇帝,襄阳王见事发,竟在官兵前来缉拿他的时候,紧闭王府大门,自己杀尽了家人仆从,随后自焚而死。 去襄阳的官兵最终也没能寻回白泽琰的尸骨,于是展熊飞将那把刀葬了,权作个衣冠冢,只是他后来也不曾去祭拜过。 电视剧的最后一组镜头,是展熊飞老了以后的一点故事,也算是给双男主感情线的一个交代。这一幕只有展昭自己和两个龙套,却几乎是全片展昭的角色最难的感情戏之一,因为台词太少,而需要表现的情绪却太多太多。 展熊飞于他七十六岁那年辞世。 他终生未曾娶妻,五十岁的时候辞了官,从此便住在皇帝赐的一座宅子里,包希仁替他买了一房下人伺候他。 昔日名满江湖的南侠客老了,早在他六十岁不到的时候,便已是拿不动剑,又过几年光景,早年行走江湖受的旧伤,便都寻了来,又给他平添一身伤病。待到他离世之前,已经是个甚为憔悴的老翁,只有从那双依旧清明的眼睛里头,还能窥见些当年那个叱咤风云的侠客的影子罢了。 他过世前是包希仁的孙儿包绶陪在身边。 他临去世前不曾生病,只是有些虚弱,已经有连日不能起身,这日却突然精神了好些,唤包绶道:“绶儿,你来扶我,去院中坐一坐,再有那屋子后面桃花树下头,有坛子女儿红,是我早年埋的,你同我取了来。” 包绶知他是回光返照,心中大恸,只是不敢违拗,此时也只盼老人走的安稳罢了,便吩咐仆役去取酒,自己则扶着展熊飞到院中坐了,又替他披上件衣裳。他起先还不敢松手,那院中石凳无有靠背,他生怕老人栽过去,还是展熊飞再三催促,他方敢松手,却见展熊飞一反来日的虚弱,自己竟也能坐的笔直。 下人取了酒来,摆在那石桌上,另有两个酒盏,一并奉了上来。展熊飞怀念地叹口气,看一眼,伸手试一试,最终却作罢——他终究是老了,再不是当年那个意气风发能一掌拍碎酒坛封泥的南侠了。 包绶又是心疼,又是悲痛,强忍着泪叫人帮他开了酒,道:“展爷爷,只抿一口便罢了,外头风硬,坐一坐,我便扶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