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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奏坐于叶长遥身侧,讨好地吻了吻叶长遥的面颊:“夫君,你勿要生我的气。” 叶长遥原在气云奏不与他商量,私自做下决定,但被云奏吻了面颊,又被云奏软声软气地撒着娇,一颗心脏霎时软得一塌糊涂,哪里还有余力生气。 他侧首注视着云奏道:“你该当以己身为先,丹谷峰虽然不远,但若是我们途中遭逢意外该如何是好?” 云奏将后脑勺枕在了叶长遥的膝上,抱住了叶长遥的腰身,进而以额头蹭了蹭叶长遥的小腹,道:“全数是我的过错,但我既已决定要帮樊公子找阮公子了,必须竭尽全力。” 云奏并未引诱他,可叶长遥却是有一弹指的恍惚。 连云奏的吐息,他都觉得灼热得过分。 云奏已有些困倦了,打了个哈欠,倏然窥见叶长遥的耳根微红,随即打趣道:“夫君,你在想甚么少儿不宜之事么?” 叶长遥怔了怔,坦诚地道:“对,我在想少儿不宜之事。” 云奏狭促地笑道:“三月的发情期不足以将你喂饱么?” 叶长遥直觉得自己被云奏的视线擒住了,逃无可逃,亦无逃跑的意愿。 他素来少欲,从来不曾料想过自己会沉溺其中,但与云奏做了真夫夫后,他竟是见识到了自己对于云奏无穷无尽的渴求。 他当即肃然答道:“三月的发情期远不足以喂饱我。” 云奏被叶长遥的坦诚羞红了面颊,遂大胆地埋下首去,以舌尖湿润了一点衣料子,后又仰首道:“今夜,你要如何便如何。” 叶长遥拒绝道:“你身体不好,万万不可对身体造成太大的负担。” 眼前的叶长遥一如发情期前的叶长遥,任他如何引诱,兀自岿然不动,实在可气。 他气得牙痒痒,哼了一声:“三月的发情期果真不足够,我该当日日发情才是。” ——他如若日日发情,叶长遥便须得日日与他耳鬓厮磨。 叶长遥又无奈又甜蜜地道:“不许说出自暴自弃的话,发情期明明对你而言很是难受,时常精疲力竭,食欲不振。” “只要你在,我便不难受了。”云奏在心中盘算着该怎样诱得叶长遥上钩,还未想出个所以然来,却已睡过去了,均匀的吐息打在叶长遥的腰腹上,再再考验着叶长遥的自制力。 叶长遥本是两手持着缰绳,情不自禁地腾出一只手来,轻抚云奏的鬓发。 天气炎热,那点的湿润不久便被蒸发了,再不可见。 他顿感遗憾,定了定神,才专心地驾车。 他们约莫是巳时一刻从樊家出发的,一直到月上中天,方才抵达丹谷镇的一间客栈。 ——这丹谷镇是绕着丹谷峰而建的。 一路上,云奏睡睡醒醒,由于日光灼热,叶长遥生怕他晒着,为他披上了一件外衫。 但睡着睡着,这件满是叶长遥气息的外衫竟是被云奏压在了左颊下。 叶长遥抽不出来,只得又拿了一件外衫来。 马车一停下,叶长遥便撤去了外衫,又低首在云奏苍白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叶长遥已出了一身汗,云奏却是清凉无汗。 云奏咕哝了一声,本能将叶长遥的腰身圈得更紧了些。 叶长遥心生甜意,附耳道:“娘子,起来罢。” 娘子…… 是叶长遥在唤他娘子…… 云奏睁开双眼来,环顾四周,又一连打了数个哈欠,才慵懒地伏于叶长遥怀中,睡眼朦胧地道:“我们现下在何处?” 叶长遥抚着云奏的背脊道:“此地乃是丹谷峰下的丹谷镇。” 丹谷镇……云奏睡得迷糊了,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从叶长遥怀中钻了出来,又将被自己压在左颊的外衫叠好了,嗅了嗅,才不舍地还予叶长遥。 然后,他掀开了帘子,马车里头的樊子嘉乖巧依旧,瞧着他道:“我等一会儿便能见到阮郎了?” 他好脾气地道:“我们今夜在客栈歇息,明日再去找阮郎。你且先下马车罢。” 樊子嘉颔首,即刻下了马车。 午时左右,叶长遥曾买了杏仁酥予他充饥,他下了马车后,突然发现有一些碎末子不慎被他掉在马车里头了,慌忙又回了马车去。 云奏不知樊子嘉出了何事,一瞧,竟是瞧见樊子嘉借着月光,一粒一粒地捡着碎末子,捡完后,又战战兢兢地向着云、叶俩人道:“我会很乖的,你们不要讨厌我。” “我们并未讨厌你。”云奏含笑道,“下来罢。” 樊子嘉抱着行李下来了,立于一旁,听候俩人的指示。 叶长遥的双足有些发麻,便对云奏道:“你们先进客栈去罢。” 云奏见状,垂下首去,于叶长遥左右膝盖上各吻了一下,才与樊子嘉一道进去了。 叶长遥缓了缓,下了马车后,将马车交由了小二哥。 一进得客栈,他立即瞧见了云奏,云奏正坐于一张长凳上,手上端着一碗酸梅汤。 他堪堪坐下,云奏手中的调羹已被送到了他唇边。 他张口喝下,又道:“点些吃食罢,你应当饿了,樊公子亦饿了罢?” 樊子嘉将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我不饿。” 云奏指了指樊子嘉面前的那碗酸梅汤:“酸梅汤清热降暑,快些喝了罢。” 樊子嘉低声道:“可是……你们不要阿姊的银两,我又身无分文,不该吃太多,杏仁酥足矣。” 云奏正色道:“待将你送回家,我们会向你阿姊讨回你所有的花费。” 闻言,樊子嘉才去喝那酸梅汤。 云奏又喂了叶长遥一口酸梅汤,才唤来了小二哥,点了四菜一汤。 时近子时,大堂内空空荡荡的,这四菜一汤很快便上齐了。 樊子嘉不敢多吃,生怕花费太多,增加了阿姊的负担。 云奏为了让樊子嘉宽心,道:“这四菜一汤是由我们三人一同吃的,我们俩人吃的多些,便不算你的花费了。” “多谢云公子。”樊子嘉并未因为云奏此言多吃一口,反是吃得较平日的食量更少了一些。 云奏向客栈要了两间房间,吃罢后,云、叶俩人将樊子嘉送到房间后,请小二哥送了水来,又由云奏叮嘱道:“樊公子,你切勿随意外出,以免走失,你若是走失了,你便再也无法见到你阿姊了,更无法再见到阮公子了,我们亦无法向你阿姊与阮公子交代。” 樊子嘉应下了,又恭恭敬敬地道:“寐善。” “寐善。”话音落地,云奏便扯着叶长遥回到了俩人的房间。 阖上门后,他立即吻住了叶长遥,同时以双手双足死死地缠住了叶长遥。 叶长遥温柔地回吻着云奏,轻刷过云奏的齿列,又抵上了云奏的舌尖。 云奏的舌尖甚是热情,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