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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放弃对那个人的所有心思,继续同意和唐凝之的联姻,完成两家永久的合作,并再不碰一切相关的,唐家也可以既往不咎。” 那天代理人将唐父的话原原本本传达给骆家。 这是私下谈的,代理人走后,骆瞻呲笑,唐家真是把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骆妈则担忧无比,若唐家将这事泄露出去,必然会让骆氏在市场遭受损失,那可是骆氏上几代打下的江山。 骆爸在沙发上坐了很久,最终只说了一句话:“让骆瞻自己决定。” 这句话让骆妈闭了嘴,确实,只能让骆瞻自己决定。 于是一连很多天,骆瞻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一边是家族事业的责任,一边是自己内心滴血的爱情,哪边他都不想放弃,可……人肩上担负的越多,就越不能为自己而活。 唐家虽然给了骆家选择,但同时,唐家悄悄派人调查时辰,又派人去英国找他。 某日,时辰上完课,刚走出校园,一辆黑车停在他面前。 时辰以为有人要下车,就往旁边站了站,下一秒,车窗摇下,一个大概三四十岁的人带着墨镜探出头:“上车。” 时辰盯了那人几秒,面露疑惑。 那人重复了一遍:“你,上车。” 时辰后腿一步,随时准备跑:“我们认识吗?” 紧接着时辰看见那人递出一张照片,时辰迟疑片刻,接过,下一瞬间他浑身血液冰冷,那张照片上,骆瞻在吻他。 时辰皱紧眉,一脸戒备的看着那人:“你是……” 那人再次说:“上车。” “抱歉,不问清楚我是不会上车,”时辰冷冷地说。 那人笑了一下:“你叫时辰,和骆瞻一个高中,感情……不错,资料显示你性格不开朗,拒人千里之外,果然如此。” 时辰转身就走。 “骆瞻要结婚了,”那人冷不丁爆出一句话。 时辰蓦地顿住,旋即继续往前走。 “不相信是吧,你们有多久没联系过了?”那人不在意,继续说。 这次时辰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你什么意思?” 那人看着时辰寒意骤起的脸色,伸手打开了车门:“上车继续说。” 时辰上车后,那人取下墨镜露出一双精明的眼睛。 “我是唐启忠先生的代理人,我叫李异,”李异率先做了自我介绍一下,但这对时辰来说一点也不重要,“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知道唐启忠是谁吧。” 时辰不语。 李异继续说:“你和骆瞻是高中同学,你应该知道骆氏企业吧。” 时辰眼波微动,李异了然:“骆氏和唐启忠先生掌管的唐氏一直是合作伙伴,在生意上相扶相持。” “你跟我说这些做什么?”时辰淡声问。 “继续听下去,”李异掏出手机,“因为两家一直是合作伙伴,所以按传统还有一个必不可少的环节——联姻。” 时辰一下目光如炬地盯着李异。 “大公司和大公司之间的联姻一直是巩固两家领导地位的基石,骆氏和唐氏自然不列外,唐先生的女儿今年回国,”李异看了眼时辰的眼睛,“是骆瞻少爷亲自接的。” 时辰没说话,也没任何动作,李异觉得这孩子真沉得住气。 “唐氏有意和骆骆氏联姻,而唐小姐也十分中意骆公子,”李异说。 “所以,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时辰问。 “我要说的是……”李异突然凌厉了声音,“本来两家已经商量订婚了,但唐小姐在骆公子家里发现了一摞照片,就是我给你看的那张……时辰同学,你不想解释什么吗?” 时辰沉默。 李异说:“唐先生说,如果骆公子不跟你断干净,他就会将此时曝光给媒体,还要终止和骆氏的合作,如果唐先生这样做了,你绝对想不到骆氏会有什么样的损失,所以,时辰同学,我老板唐先生希望你能亲自跟骆公子……” 李异顿住,没说后面的话,但时辰懂,他们希望他亲自跟骆瞻断了。 “我猜,骆瞻还没跟你打电话吧,但这事我是三天前知道的,也就是说,骆瞻考虑了三天,依然不肯做决定,”李异的手一下接一下地敲打着座椅扶手,“我的老板可没有多少耐心,所以就只能找你了。” 时辰依然沉默,李异笑了笑。 “同性恋啊,这在我国可不是什么让人有好感的事,为了你们的未来,请时辰同学想清楚,”李异将“同性恋”三个字咬得尤为重,如一支箭一下刺在时辰心上,时辰冰山样的脸色陡然出现一丝破裂。 时辰动了动唇:“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 “你跟骆瞻打个电话就知道了,一次电话应该要不了多少钱吧,”李异无所谓地说。 时辰捏紧了手机半天不动,李异拍拍手:“喂喂,我可没时间跟你耗,一个决定而已,我要赶着给唐先生答复。” 过了一刻钟。 “怎么,不想放手?”李异见时辰还是无所动静,忍不住说,“如果你们两人都不放手,那将来造成的损失……你知道的,骆瞻现在在什么位置,身上有多重的责任,他不能乱来,所以他想通是迟早的,到时候你就是被他放弃的那个,还不如你主动说,你们都是男生,来去潇洒点,给自己留点余地。” 时辰此刻内心在不停下坠,李异的每一句话都刺在他心上,一下一下,鲜血淋漓,他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深吸一口气,时辰动动唇:“我晚上给你答复。” “嗯……也行,”李异递给他自己的名片,“晚上七点前,打这个电话,希望你能给我,我们想要的答复。” 时辰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那条路他歪歪扭扭的走着,头昏的要看不清眼前的路了。 他想,骆瞻也一定难受得很,以骆瞻的性格,一定比他更心痛,有什么比你必需选择是放弃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更让人心如刀割呢。 走到门前已经是极限,时辰捂着心口缓缓蹲下,门前的灯一下一下地闪着,似乎能闪走他的灵魂。 陆子今今天还是一如既往地跑到时辰家蹭饭,走到门口,就见时辰靠着门,抱着膝盖低着头,几乎要将自己缩不见,也不知这样多久了。 陆子今连忙走过去:“喂,怎么了?不舒服?” 听见声音,埋首的时辰缓慢地抬起头,看着陆子今看了好一会,才辨认出他:“哦,你来了……”。 陆子今一下子震惊,连忙浑身上下找纸巾:“你怎么……咋回事?怎么哭了?!” “哭了?”时辰呆了呆,摸上自己的脸,脸上有湿湿的感觉,原来自己哭了,又哭了啊…… 接过陆子今递来的纸巾,时辰擦着眼泪:“帮我开下门吧……我没力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