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38
书迷正在阅读:修仙:从就职德鲁伊开始、我的男友来自实验室、快穿之身败名裂、意外怀孕后,我成了不死之身、撩汉的正确姿势[快穿]、我为养家忙![穿越]、[童话]我的爱情全世界都知道、每天不打卷毛一顿不爽[综英美]、穿越之异世大冒险、被驯服的象
机,刀刃之锋利,简直要刺穿手机屏幕,再顺着信号杀向那头骂骂咧咧的通话者。 陆惊风见状不好,替费天诚的人身安全着想,连忙嘴里敷衍着好,腾出手迅疾地摁断了通话,再伸手做个下压的手势,朝林谙投去一个息事宁人稍安勿躁的眼神。 林谙高高挑起的眉落下,倒也没说什么,只是内心的小人儿阴恻恻地拿起笔,在记仇的小本子上冷静地添上了费老狗的名字,罪状是没大没小口无遮拦,并在判决结果那一栏一笔一划庄重地记下:找机会送此人下拔舌地狱。 陆惊风当然不知道林少黑成芝麻馅儿的心里在想什么,整理完关于鱼霄案的所有资料,他拍拍厚厚一沓档案袋,撑着额头坐了一会儿,起身,声称去洗手间。 林谙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 洗手间在走廊尽头,陆惊风出了门,左拐,经过楼梯顿住了,筒子楼每层楼梯的转角处都设有一个小窗通风,陆惊风绷着下巴想了想,走下去半层,倚在小窗底下。 默默地傻站了一会儿,他掏了掏外套的左边口袋。 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那包烟在跟陈启星会面时,全都塞给了狱警老大哥。 思维最惯顺藤摸瓜,这同时又提醒了陆惊风,陈启星成功越狱全都仰赖他给的那只烟。 类似自责的负面情绪海浪般席卷而来,他站在海啸的漩涡中心,感到有什么东西扼住了他的咽喉,使他难以呼吸,于是费力地眨眨眼,抬手把窗户的缝隙扒拉开,期望新鲜的空气能驱散笼罩在头顶的阴霾。 然而事与愿违,长久没动弹过的窗户早就生了锈,被一推就发出一声勉力支撑的吱嘎声,继续强行扒开只怕会彻底散架。 陆惊风颓丧地放弃了,心想,连只小窗子都他娘的跟我作对。 这时候要是有根烟就好了。 正当他沉浸在对尼古丁的思之如狂中时,真有一包烟递到了他耷拉着的眼皮子底下,让他几乎以为自己思虑过重,终于精神异常,产生了幻觉。 然而,那只手强健修长的线条很是熟悉。 陆惊风愣了半晌,最终接过烟,抖出一根,咔嚓一声熟练地点上。 红色的火光在昏暗的楼道里徐徐变亮,焦油混合着令人上瘾的尼古丁在奔腾的血液里循环一周,立竿见影地抚慰了全身每一个焦灼不安的毛孔,最后再经由呼吸道倾泻出来。 白雾模糊了来人的脸庞,陆惊风叼着烟,语焉不详:“还是没戒掉成” “我知道。”林谙注视着他,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每天晚上你洗完澡之后,盥洗室里都有一股子烟味儿,开窗通风也不管用,我的鼻子很灵。” 陆惊风无言:“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林谙无辜:“你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不知道。” “挺丢人的。”陆惊风别开眼,目光游离,“嘴上说着要戒,却反反复复不消停,给人留下意志力不坚定的印象,不好。” “在我眼里,你怎么样都是好的。”林谙执起他夹着烟的那只手,感受到那只手的轻颤,一脸苦恼的表情,“我觉得你连抽烟都特别性感,真的,我这样是不是有点无药可救?” “嗯,这叫盲目。”陆惊风有点窘迫,说话的声音也很软。 烟灰从指间掉落,但为了把手留在对方手中,他停止了抽烟。 “什么时候重新开始抽的?”林谙问。 “鱼霄再次出现的那天。” “哦,消灭张梓羽恶灵的那一天。”林谙点头,“看来你压力很大。” 陆惊风低着头,没再搭腔,食指轻轻搔着林谙的掌心,像是示弱,像是小兽寻求安慰,意味不明。 林谙也不再说话,他手上用了点力气,轻轻一带,陆惊风就被拉近了他怀里,安安静静地任他用宽大的手掌顺毛般捋着脊背。 脱离了言语,所有的理解与温柔都化在了无声的行动里。 陆惊风的脊柱很直,因为消瘦,一节一节的脊椎骨很是凸出,林谙就自上而下一节节顺着按,想着以后要努力赚钱让陆惊风多吃点,把肉都给养回来。 陆惊风把脸埋进他的颈项,深吸一口气,林谙的气息桀骜跋扈,横行霸道,一下子把肺叶里残留着的烟草味驱散得一干二净。 越相处,他就越发觉得林谙坚硬的外壳下,藏着一颗善解人意的心,敏感又体贴,有时候只需一个眼神,对方就能领会其意并且准确无误地执行,不废话,不多问为什么,也不质疑,一切都恰好达到那个适宜的点,包括肢体接触,亲昵但不过分狎昵。 原来遇到真正对的人之后,相处起来是这样的,原来身边始终有人陪伴有人理解有人关怀,是这样的。 陆惊风满意极了。 原先,他抱着静观其变的态度接受了这段感情的萌发,虽然也欢喜,也雀跃,也期待着它茁壮成长,绿阴如盖,但多数时候还是不断提醒自己,欢则聚,不欢则散,随缘就好,不可强求,但现在林谙的表现大大超乎了他的想象,令他尝到了恋爱的甜头,更让他隐隐生出如果这样过一辈子也未尝不可的念头。 心尖一动,他侧过脸,滚烫的唇擦过林谙的耳后,道:“汐涯,你可真好。” …… 携带甄诚基因的毛发被连夜送到了玄字一号办公地点,费天诚允诺第二天一早定会把人找到并平安送回。 一言既出,第二天,甄诚果然全须全尾地出现在缉灵局总局。 只不过他不是被玄字一号的人率先找到的,而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 “当时罗网卦显示这孩子的方位在总局,我还不信,以为罗网卦出了什么毛病。”费天诚瞪着眼睛,表示十分不解,拧着眉毛皱着脸问,“诶,小子,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到这儿来的吗?” 少年被他盯得手足无措,双腿并拢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盒女同志给买的袋装酸奶,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声。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虽然紧张,但也不见惧怕,面对盘问还能保证话语清晰,目中闪烁着警惕的光芒,“我被一个男的敲晕,一醒来就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这儿了,叔叔,你能告诉我这里是哪里吗?我爷爷找不到我该着急了。” “你爷爷接到通知,这会儿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陆惊风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安抚,“别怕,我们是负责这起绑架案的警察,你要是能想起任何细节,一定要告诉叔叔,这样才能早日抓到绑匪。” 听对方表明身份和善意,甄诚才稍稍放松下来,两只大拇指交叉不停变换着上下,低头盯着地砖上的花纹,仍是那套油盐不进的说辞:“我什么都不知道,别再问了。” “他在说谎。”开水间里,林谙一语道破。 “嗯。”陆惊风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