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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南拿着外婆的筷子扒拉了一大口。 阿蛮满意了。 “怎么了?”满意了才有心情问问题。 “这里太太平了。”简南口味淡,喝白粥通常都不吃小菜,“白天都看不到你的人。” 以前私人保镖的时候,上厕所她都在外面。 阿蛮又一次放下了碗, 一言难尽的看着他。 “洗器皿其实挺好玩的……”脸皮很厚的简南并不介意阿蛮看神经病的表情,“不同的化学试剂可以把水变成不同的颜色。” 阿蛮拿起碗。 “我再去两趟鱼塘入水的上游,应该就有时间去实验室了。”她没拒绝。 简南乐得连塞两大口白粥,才想起来要问:“查出脚印来源了?” 他一点都不怀疑阿蛮的能力,他甚至觉得阿蛮如果做公职,可能会是个扬名国际的刑侦大拿。 不过她的个性不可能会做公职。 “有点想法需要证实,确认了之后再说。”阿蛮喝掉最后一口粥,放下碗筷,擦干净嘴。 “简南。”她叫他的名字。 简南抬头,莫名的,手抖了一下。 “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她问。 简南喝粥的动作定格了。 阿蛮靠在椅背上,也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那天之后,她装作没事发生,他闹了别扭,却也没有了后续。 只是每天晚上他都会翻身面向她,伸手握住她的手,只是他对她的独占欲再也不遮不掩,她听到过好几次别人叫她简家媳妇,简南都在笑,一脸满足的那一种。 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这件事已经不再是她不想去想就可以躲过去的问题了。 所以她问出了口。 简南似乎是在斟酌,他没有逃避这个问题,一脸认真的在斟酌措辞。 他像是一直在等她问这个问题,答案早就到了嘴边,看起来十分紧张。 一向无所畏惧的阿蛮在那一瞬间突然口干舌燥。 “你……等一下。”她抬手挥了挥。 “你的答案会不会很可怕?”她问,问得小心翼翼。 “会。”他答,答得斩钉截铁。 阿蛮爆了句粗。 “你知道,我人生愿望里面最重要的一个愿望,是希望自己以后能够帅哥月抛。”阿蛮没头没尾。 简南一开始没听懂,把这句话咀嚼了一下,愣住了。 刚才的斩钉截铁不见了,他有点傻。 “所以,是冲突的吧?”阿蛮继续问得小心翼翼。 简南突然站起身。 阿蛮仰着头,张着嘴。 “我……”简南脸色有些苍白,“去实验室。” 他似乎连这四个字说出来都得费很大很大的力气,手一直握着拳,四肢变得更加不协调,转身就把凳子撞倒了,出门的时候又被门槛绊到了。 “对不起。”他使劲稳住自己不要摔跤,用力的手指关节发白,嘴唇也发白,但是坚持转身。 “对不起。”他重复。 他不知道她的人生愿望。 他……对不起。 阿蛮站起来,也有点慌乱。 “怎么了这是?”端着鸡蛋进院子的王二家那口子,一进来就差点撞到闷头往外跑的简南。 “吵架了?”她发现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 “小两口吵架多常见啊。”王二家的开始劝,“不过这一吵架就往外跑的习惯不好,太不好了!” “……是吧。”阿蛮很有同感。 跑什么啊! 鞋子都穿错了,一只拖鞋一只布鞋的,他没感觉么? 他打算穿着睡觉的衣服去实验室么?头都没洗哎。 “不过年轻男人都这样。”王二家的安慰阿蛮,“年纪大了就好了,到时候也跑不动了。” “……是吧。”阿蛮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 年纪大的简南么?到时候骨质疏松摔一跤就得骨折了…… 他这吃饭的习惯得改改。 阿蛮看着屋外的拖鞋和布鞋,还有简南滑了一跤的脚印,很长一道,估计脚后跟也破了。 真是个傻子。 阿蛮低头笑。 年纪大的简南,她似乎,还真的并不排斥。 *** 老金觉得,简南今天像没了魂。 早上过来的时候一瘸一拐的,穿拖鞋的那只脚不知道撞到了什么,脚后跟磨破了一块皮,脚趾头的大拇指被撞翻了一块指甲盖。 让他上药他也不要,随便喷了点碘酒拿了个食品袋包着,就进了实验室。 进了实验室,才让老金意识到大事不妙。 简南今天不让他做实验了,准确来说,他没给他插手的机会。 老金一直到今天才明白,他之前夸简南刀用的好动作快,其实还是白夸了,和简南今天的速度比起来,那天简南明显是放慢了动作给他做示范的。 老金的老脸又一次丢光了,不过不怎么爱要脸的老金并不介意。 他一整天都在忙着叹为观止。 忙着看简南精妙的刀法,忙着看他一秒钟都不考虑的采样方式,一刀下去就是20mg,机器一样。 而简南在沦为实验机器人的同时,还有空在中午吃饭的时间上了网,这个网直接让好几天没联系的普鲁斯鳄一个电话视频打了过来。 简南挂断。 普鲁斯鳄就开始疯狂的弹消息。 “你搜帅哥月抛什么意思?” “你知道什么叫月抛么?” “还是其实你想搜约|炮???” “我们认识了那么久,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你的性向??” “不是,我没有吸引力么?” “我戴着的鳄鱼头套没有让你有想约|炮的想法么?” “不对我是直的。” “不是,你到底为什么要搜这个啊?” “还是其实是阿蛮拿了你的手机搜的?” 简南关机。 他现在连阿蛮这两个字都看不得,一看脚趾头就抽痛的跟要了他的命一样。 他在各个搜索引擎里都搜了帅哥月抛,他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想错了,或者听错了。 搜索结果有很多,排除掉隐形眼镜,剩下的,居然都有组织。 各种社交媒体网络,各种圈子,大家快乐的分享自己想要月抛的对象,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社会已经发展到了有很多和他一样对男女关系不抱希望的人,有了另外一种快乐的方式。 阿蛮就是其中之一。 她说,这是她的人生愿望。 人生愿望是没办法改的,就像他的人生愿望是成为兽医一样,当初他妈妈用了多少力气让他改愿望,甚至都想电击他,他现在仍然是个兽医。 他以为他想清楚了。 他以为对方是阿蛮,他的那些消极的想法有可能可以改。 他甚至偷偷的给吴医生发了一封邮件,问她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