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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难以置信,用力掐了一下手心,疼痛的感觉如此真切,她不是在做梦! 若是她当真回到十年前,那母亲,外祖母,还有容二哥哥……岂不是都还在世? 谢云窈记得,宁王回京,久居北疆的容堇也会跟着一起回来,这个时候他们还没见过面! 谢云窈许久才从惊愕中缓过神来,当即吩咐,“更衣,我要去见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 1,前世是双向暗恋,互相白月光,男主并不知道女主喜欢他的小号,女主很弱,也不聪明,也恋爱脑,一心只想弥补缺憾 2,眠眠所有文都是男女主身心只有对方,并且男主骨子里都是深情痴汉,喜欢可以收藏下专栏 3,甜甜甜宠宠宠,一切逻辑为了言情,架空想到什么用什么,勿喷勿杠,不喜勿入 —— 下本预收,没想好先写哪本,暂定,好像还没写过太子男主,想写 宛宛生得杏脸桃腮,腰如柳,体似酥,一举一动妩媚勾人,是世人眼中标准的狐狸精,女人们纷纷憎恨,男人们暗暗觊觎。 前世她一心攀龙附凤,靠着一身媚术勾上当朝太子,一夜之后被抬进东宫,借着太子对她的宠爱,一路从小小姬妾做到太子妃。 太子登基那日,她本以为终于苦尽甘来,马上就要入主正宫,谁知等来的却是一个“狐媚惑主、祸国殃民”的罪名,将她一杯毒酒赐死。 重生而来,正好是她用尽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将高冷清贵的太子殿下勾到手那天。 看着身边闭目沉睡的俊美男子,想起毒酒入喉的痛苦,宛宛一个颤栗惊醒过来。 她顾不得腰酸腿软,趁着太子还不知道她的身份,赶忙翻身下床,匆匆穿上衣裳,翻窗子逃离。 此后,宛宛躲在家里闭门不出,指望太子没把那晚的事放在心上。 谁知,太子突然找上门来,幽暗无人的花道上,男人身姿挺拔颀长,贵气逼人,赫然堵住她的去路。 他弯下腰,贴到她耳畔,冷幽幽的质问:“毁了孤的清白想就这么算了?” 对上男人深不见底的凤眸,宛宛腿一软险些跌倒。 她这辈子还想活久一点,万万不想再进东宫,做什么劳什子太子妃! ☆、第 2 章 一声令下,丫环婆子一个个脚步匆匆,如鱼贯而入,各司其职,跟往常一样,熟练的伺候着谢云窈梳洗更衣。 秋月亲手为谢云窈绾发梳妆,将三千青丝绾成垂挂髻,发间简单别一支鎏金蝴蝶步摇。 随后又换上一件鹅黄色小袄,下身乳白褶裙,领口、袖口和裙摆都绣着精致好看的折枝梅花,衬出玉肌香腮,莹彻透亮。 少女明明不施粉黛,却是皎若秋月,灼若芙蕖,一双美眸水光潋滟的,娇柔中带着三分妩媚,实数人间绝色。 眼前美人,秋月一个女子见了都挪不开眼,若是让那些公子们瞧见,恐怕路都要走不动了。 秋月知道,她家姑娘自小生得姿色过人,如今尚未及笄,已经出落成难得一见的绝色美人,更是京城诸多王公贵族子弟思慕的对象。 先前碍于宁王追慕她家姑娘,旁人都不敢多有肖想,可如今,宁王跟大姑娘订婚之后,这才没几日,就有好几家争先恐后的上门提亲来了。 外头那些贵女因为嫉妒她家姑娘,背地里嘲笑人家婚事落空,可那些公子们机会来了,一个个恨不得敲锣打鼓的庆祝。 唉,只可惜,整个京城,放眼望去,恐怕也没有比宁王更好的婚事了,大姑娘若当真做了宁王妃,还不踩在她家姑娘头上欺负? 想到这里,秋月又不免有些担忧,长长叹息了一声。 谢云窈梳妆穿戴整齐,已经等不及想见母亲了,当即扭头转身,夺门而去。 秋月也赶紧追在后头,“姑娘你慢些……” 如今是正月底,大地回春,道路两旁的花花草草都长出了嫩绿叶芽,偶尔几朵早开的鲜花点缀,一片生机盎然,清新宜人。 环视周围的一切,谢云窈还如梦似幻的。 若不是再三确认,她都不敢置信,上一刻她还被病痛折磨,垂死挣扎,再醒过来已经重获新生,回到了十年前,一切都还没发生的时候。 此时她年仅十四,尚未及笄,暴君还没造反,皇帝还是大顺的开国皇帝永嘉帝,所有人都还在世,她还是昌乐侯府那个千娇百宠的长房嫡幼女。 因为母亲是继室,谢云窈上头还有同父异母的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她是最受宠的小女儿,自小被父母捧在手心里娇养着长大。 虽然跟宁王的婚约告吹,不过谢云窈从来也没放在心上,特别是后来见过容堇之后,瞬间就把那些不愉快忘到了九霄云外。 仿佛前世只不过是一场漫长而可怕的噩梦,现在梦醒了,她终于彻底摆脱了那个男人的魔掌。 一想到国未破,家未亡,人还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挽救,谢云窈就忍不住心下狂喜。 重新来过,她一定会守护好重要的人,趁着宿离还有三年才造反,尽早把他找出来,才好扭转局势,将一切悲剧扼杀在摇篮里! 只是,还不知道宿离如今在哪个犄角旮旯躲着呢?他造反之前,谢云窈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人,只知他是前朝皇子,复仇复国来的。 * 谢云窈小跑来到霜华院,气喘吁吁,闯入正屋。 迎面就见母亲慕氏刚从里屋出来,一如记忆中那般年轻美貌,素面朝天,衣着素色,却也掩饰不了骨子里透出的贵气。 慕氏是凤阳大长公主之女,身份尊贵,嫁给昌乐侯谢衍做继室都算是下嫁。 相比冷面严肃的父亲,谢云窈跟母亲关系向来更亲近一些,前世谢云窈进宫之后没几年,母亲便病故了。 如今看见母亲还活生生站在面前,谢云窈鼻子一酸,当即扑上去,一头扎进母亲怀里,热泪如泉水般涌出,哭得泣不成声,好似恨不得将这些年受的委屈统统宣泄出来。 “娘!” 慕氏赶忙将她扶住,“怎么了,一大早哭哭啼啼的?” 谢云窈只顾埋在母亲怀里,哭得天昏地暗的,生怕这一切只是她的幻觉,一转眼就会消失不见,拉着母亲都不肯松手。 两母女在软榻坐下,慕氏轻拍着谢云窈肩膀,柔声安慰了好半晌,“别哭了,跟娘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莫不是谁又欺负你了?” 谢云窈一双杏眼湿漉漉的,张了张唇瓣,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死而复生这种荒谬的事情,让她从何说起。 也只好回答:“我,我,我就是,做了个噩梦……” 听她说话的语气,慕氏就有些不信,“你一说假话就这样,别以为娘听不出来!” “……”谢云窈咬住唇瓣,羞愧低下头,她自幼有个小毛病,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