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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则灵,她低着头,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是看着她头顶的漩涡和秀挺的鼻梁,在灯光下好像会发光一样。 他扯着嘴角笑了笑,清了清嗓音温柔问道:“一直这么低着头在想什么?底下的空气好吗?需不需要人工呼吸?” 作者有话要说:我这周只有一万五滴任务~从今天到下周四~所以这一周隔日更~~~~ 嗷嗷嗷!!让我存点稿子~~因为下周可能会有字数很多的榜单!!!!! 我知道你们怕虐~~所以我现在停在很平和的位置!!! TAT表霸王!虐心~~俺木有月榜了~~开始没动力了~~~~~~ 改个BUG~~~~ 读者虐我千百遍~我待读者如初恋~~~TAT ☆、第三十一章 旧式的一室一厅,地上贴的是瓷砖,踩在上面凉凉的,陆则灵不知道为什么有些虚浮的歪了一下。窗式空调虽然老旧,制冷效果却很良好。冷气吹过来飕飕的,陆则灵手臂上起了些鸡皮疙瘩。 白杨戏谑:“怎么,被我肉麻到了?” 陆则灵笑了笑:“才知道啊,你说你恶不恶心?” 白杨摇头:“追女人没什么方法,我的秘诀是,第一,不要脸,第二,坚持不要脸。” 陆则灵伸手突然像革命同志一样拍了拍他的肩:“你这秘诀贯彻的真是彻底。” “那你受感动了吗?” 陆则灵满不在乎的点了点头:“感动的都快哭了。” 两人一起笑了起来,明明是玩笑话,不知道为什么笑过以后却说不出话来了。 白杨缓缓的向外踱步,他身材高大,白色的身影一半融入暗夜,一般显露在陆则灵眼前。他停了停,突然转过头来,一双桃花眼微微的眯了眯,淡淡的笑了笑,漫不经心中带了几分认真,陆则灵雾里看花,有些看不清楚。 他突然开口,说的很慢,一板一眼的,“陆则灵,我曾经谈过一场很伤筋动骨的恋爱,几年都缓不过来,所以我不爱和人谈爱,谈爱伤感情。” 陆则灵盯着他数秒,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他撇开了视线,看着远处,有些欷歔的说:“这几年我就像走在独木桥上,底下是大浪,每时每刻都可能被玩死,可是这种死法很刺激,我舍不得离开。”他又回过头来:“陆则灵,我累了,我想过新的生活,你愿意把我拉回来吗?” 还没等陆则灵回答,他已经一阶一阶的下着楼梯。不知道为什么,陆则灵觉得这一刻白杨的背影看起来很伟岸,让她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她已经多年没有过。 她冲动的走了出来,抓着锈蚀的楼梯扶手,鼓起了全部的勇气喊了一声: “白杨——”她对他说:“我,也想过新的生活。” 白杨没有回头,站在低几阶的楼梯上没有动。陆则灵的声音有些哽咽:“我想从头开始,独木桥太难走了,其实,其实我很怕死。” 意义很不明确的对话,可是他们却读懂了彼此这一刻的心思。 因为有着相同的灵魂,所以彼此懂得。无关风月,无关过往,只是两个人都疲惫了,一起拎着行李在某一处歇一歇。 其实陆则灵觉得自己有些荒谬,说好从头开始,她便真的从“头”开始。她好几年没有剪过头发,一头长发又顺又直,理发师一开始怎么都不舍得给她烫染,后来拗不过,给她设计了个新造型。 她在酒店工作,不允许染发,黑色的齐腰长发变成弧度自然的卷发,为她清雅的样貌平添了几分妩媚。她皮肤白皙,黑发浓郁,倒是多了几分复古的感觉,发型师说她要是换身旗袍,倒像是旧上海的时髦小姐。 陆则灵看着镜子笑了笑,心说,这其实就是过时的意思吧? 不过她对新造型很满意,明明只是换了个发型,她却有换了颗头的感觉,好像从头到脚都是新的了。 她这发型被白杨笑得要死,白杨说现在的女人都往嫩打扮,她却堪堪弄得自己老气横秋的。陆则灵只是笑,反问他:“不好看吗?” 白杨上下左右的打量,最后认真的说:“其实挺好看的,要是配个露背装肯定更好看。” 陆则灵睨了他一眼:“想得美。” 她和白杨已经能够自然的相处,他的那帮朋友她也渐渐熟悉。 其实这个开始真的很好,没有什么算计的试探,不去计较是不是真的爱着,不用担心有一天会失去一切,像两个落了水的人拥抱在一起取暖,等冷劲过了各自回到自己的人生。 这样挺好的。没有撕心裂肺的爱,便没有肝肠寸断的绝望。 这天陆则灵放假,放肆的睡到了中午,白杨的电话打来的时候,她尚在梦中,也不记得自己和他说了什么,等她醒来的时候,白杨已经在她家门口。 她刚起床,动作有些迟缓,白杨跟在她身后,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说话,听他声音他似乎很高兴。 “昨天我和林晓风喝酒喝到很晚。” 陆则灵正在刷牙,想说话含含糊糊的,还喷了一口的牙膏沫子。最后只是从喉咙里“嗯?”了一声。 白杨准确的捕捉着陆则灵的视线,问她:“林晓风喝醉以后对我态度可好了,我从她那套取了好多你的消息。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陆则灵抬起头,一手举着牙刷一手拿着水杯,模样有点傻。她有些疑惑的看着白杨,等待他接下去的话。 白杨笑,慢条斯理的说:“我这么用心良苦的打听你的消息,只意味了一件事。”他抿了抿唇,故意卖关子的停了下,才说:“我,对你,陆则灵,势在必得!” 陆则灵正在刷牙,突然笑了出来,白色的牙膏沫溅了几滴零星的在白杨身上。白杨瞪了瞪眼睛,却也没有责怪,反倒一直笑眯眯的。 陆则灵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他一天一个主意,跟着他的思维会忙不过来。刷好了牙,她回头问他:“今天找我是打算去哪?” 白杨这才想起来的目的。他抬手温柔的抚弄着陆则灵有些凌乱的卷发,用手向上挽了挽,说道:“你一会儿能不能把头发挽起来,然后穿你上次穿过的那条白色的裙子?” “这么隆重,去哪?” “我一个朋友的新店开张,去捧场。” “哦。”陆则灵点了点头,回房从柜子里拿出来她仅穿过一次的白裙子。 白杨这人狐朋狗党多,多是二世祖出身,会喝奶的时候就有公司有股票了,他们生意做的多,也顶多算是守业有成。 这天来捧场的开在闹事的一个西餐厅,还是做法国菜的。陆则灵跟着白杨混吃混喝,只觉法国菜最难吃,用餐步骤又多,一堆繁文缛节,光是餐具就从外向里一长条,真的不懂法国人为什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