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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易忘记自己的笑话,第二天晚上,霍瞿庭下班回家,他跑去门口戳了戳霍瞿庭的腰,霍瞿庭一手松领带,一手去抓他,被他躲过,又绕回去戳了戳霍瞿庭的腰。 碰到以后,眼睛里就露出很得意的笑意,经过早上在厨房和餐厅的两次,霍瞿庭几乎立刻就想到他要说什么:“玄关py。” 霍瞿庭定定地看了他一会,也不跟他计较,只说了句:“等着。”就擦着他的肩膀走开了。 辛荷在家里待到发霉,陷入他用来逗弄霍瞿庭的幼稚到极点的小游戏无法自拔,又因为霍瞿庭的不给反应而不知收敛。 等到晚上佣人都回了房间,偌大一座别墅里没有人影走动,他才撑着厨房的流理台,被霍瞿庭弄得欲哭无泪,后悔不迭。 霍瞿庭进得很深,但动作很慢,不知道是因为要脸还是怕冷,好歹没有跟他光着身体在厨房里做爱。 可辛荷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穿着衣服也会有另一种羞耻,尤其当霍瞿庭还大剌剌开着灯的时候。 他觉得身体滚烫,被霍瞿庭的手碰过的皮肤都敏感得不正常,衣料摩擦带来异于平时的触感,他的眼睛早就红了,霍瞿庭还好整以暇地跟他说话。 “小荷怎么哭了?”他用好奇的语气说,“不是你想要的厨房py?” 辛荷被欺负惨了,理都不理,向后靠在他怀里吸着气哭,脸憋得通红,是真的生气了。 虽说还有一部分的恼羞成怒,但对没脾气的辛荷来说,确实足够罕见。 霍瞿庭一点不怕,还继续耐心地一一数来:“不要着急,还有浴室、餐厅、玄关……” “霍瞿庭。”辛荷抽抽嗒嗒地说,“你不是人。” 霍瞿庭挺腰用力顶了他两下,他就很受不了地缩着肩膀往上躲,好像能逃得开一样。 “混蛋坏蛋王八蛋。”辛荷的一条腿挂在站在他身后的霍瞿庭臂弯,站姿滑稽,使人气得脸红,搜肠刮肚,把平生所学一切骂人的话都用在霍瞿庭身上,“丑八怪,你是丑八怪。” 霍瞿庭仍是面无表情的样子,作出凶恶的眼神,捏着辛荷的脸让他转过来,才发现辛荷也很凶,就在他嘴唇上亲了亲,下面的动作实打实地开始让辛荷说不出话了,还鼓励他:“继续骂。” 等回了房间以后,辛荷开始不停地哭,慢慢让冷面的霍瞿庭也有些后悔了。 “还哭?”他原本夹了根烟抽,后来也忘了,支棱着没射的阴茎分开腿跪坐在床上,把床头柜上的闹钟举到平躺着流眼泪的辛荷眼前,说了很长的一段话,“到现在,总共十五分钟不到,你光哭都哭了多久?” “也没真把你怎么,我不懂你到底哭什么,没完了是吧?” 但是辛荷不说话,咬住嘴唇,眼泪流得更凶了,弄湿了两侧耳畔的头发。 霍瞿庭根本还没射,起先也只是想给他个教训,心里对他的身体没数,他又骂人又挣扎的时候,根本没怎么插他,但辛荷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样子,好像他真干了禽兽不如的事儿。 要真干了也就算了,还爽一回,关键是没干,射都没射,霍瞿庭就有些憋屈了。 “好,你哭吧,今天不哭够八小时千万别停。” 辛荷闻言默默转过脸看了他一眼,霍瞿庭看他有反应,刚松口气,他就抬手擦了擦眼泪,爬起来从床上下去了。 霍瞿庭把他拽回来,辛荷还绷着脸,霍瞿庭给他台阶下:“好了,不哭就睡觉。” “真的吗?” 霍瞿庭顿了顿:“骗你干什么?” 辛荷抬头看他,眼睛又红,嘴唇也红,眼神不凶了,是软绵绵的:“哦,睡觉。” 霍瞿庭把他塞进被窝,本来是分开的,但没多久就又把他抱在了怀里。 辛荷的呼吸很轻,还能听得出来哭过,想起他刚才流眼泪不讲理的样子,霍瞿庭还有些头疼,拿手摸了摸他的脸,捏了一把。 辛荷立刻反应很大地叫了一声,他就不敢捏了,感觉辛荷是个水龙头,谁碰谁倒霉。 快要睡着了,辛荷放在被子里的手拿出来,搂在他肩膀上,小声说话:“对不起,你是好人,以后不骂你了……你头发里是不是有烟味,我闻到了。” 霍瞿庭觉得他说话幼稚,但也不是不可以再听几句,道:“为什么,刚才不是骂得很凶吗?” 辛荷说:“因为害怕。” “那你就少惹我。”不知道为什么,霍瞿庭突然变得很有耐心,语气和辛荷的幼稚程度有的一拼,“知道吗?” 辛荷说:“知道了。” “真弄疼了?”过了会,霍瞿庭问,“哭得那么厉害。” 辛荷想了好久,突然把他抱得更紧了,脸埋在他脖子和锁骨的位置,一只手在他后颈安慰似的来回摸。 霍瞿庭没想明白他这个大转弯的态度,就听见他说:“我怕你还要让我去浴室跟你做,因为,因为你还没射,但是我不想做了,射完有点累,别生气啊,霍瞿庭,我跟你说实话,你不可以生气,别生气啊。” 他上下摸着霍瞿庭的背,又哄小孩儿一样拍他后脑勺:“不要生气啊,不生气。” 霍瞿庭胸口憋了口气,很长时间没说出话来,憋不住实话的辛荷讲完以后很快就睡着了,他抱着辛荷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好笑。 但因为生气的对象不给反应,又实在笑不出来,只好也睡了。 时间接近新年,各公司都在办尾牙,霍氏也不例外。 霍瞿庭中午回家吃了顿饭,下午出门晚,辛荷起床下楼时,正赶上他换鞋,两人面面相觑,最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催着换了衣服,跟他一起去了年会。 但辛荷身份特殊,还是个取保候审的“罪犯”,所以没去宴会厅,只在他们办年会的酒店房间里等霍瞿庭。 老板到场后,免不了要讲几句话,霍瞿庭还看了两个节目、开了特等奖,是一辆奔驰,宴会的气氛也随之顶到最热。 上楼到了辛荷等他的房间时,意料之外地发现辛荷没有睡觉。 单英开的是个大套间,所以辛荷并没有听见霍瞿庭进门的声音,他推开卧室门,看见辛荷正趴在露台的玻璃往下看。 露天的草坪上有霍氏的酒会,人来人往,盛装的男男女女手里都端着香槟,天黑了,灯就陆续亮起来,很热闹。 辛荷扒着玻璃窗在楼上看,房间里灯也没开,只有一点外面的光线映着他,霍瞿庭觉得他很孤独。 他抬手按下门边的顶灯开关,辛荷才愣了愣,转过身来,接着对他笑起来:“你回来啦。” “饿不饿?”霍瞿庭说,“去吃点东西。” 辛荷从看守所出来以后反而又瘦了一些,吃得不多,最近刚住过一次院,用了些药,所以胃口尤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