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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一定是陈茂阳。” 千言万语如潮水般涌动于心头,江衍平却只能说出“谢谢你”三个字。 他移动轮椅,来到苏玫面前。 迎着她坦诚的微笑,他轻轻眨了眨眼睛,脑海却空空如也,酝酿许久的真情告白生出翅膀,瞬间飞到了九霄云外。 默默相对片刻,苏玫开启新的话题:“刚才,我亲眼看到你走了几步。说说吧,什么时候好转的?” “上周六。”江衍平再次起立,绕会议桌转了一圈。 “恢复得不错!”苏玫由衷感到开心,“谷坡村是你的福地,你自己也很争气。” 江衍平说:“杨医生、苏叔叔、王阿姨,我能站起来走路,全是他们的功劳。” 计划未成,苏玫不禁有些担心:“江爷爷和郭叔叔谭阿姨,他们知道你恢复了吗?” “你放心,我嘴巴很严实,茂阳离我那么近,他都不清楚我的身体状况。”江衍平坐回轮椅,“某些人狐狸尾巴露出来的那天,才是我真正康复的日期。” 苏玫友情提醒:“可是在直播间里,你走得很稳。” “没关系。我戴着面具,没人知道是我。”江衍平自信不疑。 “戴面具防的是陌生人。”苏玫眼中浮起担忧之色,“只要亲朋好友知道你的ID,观看直播的时候都能看见你的腿康复了。” 江衍平扶额长叹:“糟糕!我把ID告诉了茂阳,面具也是他帮我定做的……” 苏玫思索片刻,说:“无心之失,你不要太过自责。” “我们的计划怎么办?”江衍平终于燃起斗志,“壹农庄二期工程一结束,我就回公司上班。现在茂阳知道我的腿能走路了,陈爷爷很快也会知道。” 苏玫走到江衍平面前,双手扶在轮椅扶手上,伏低上半身与他对视。 “天还没塌下来,勇敢一点。” 江衍平被她瞅得红了脸:“计划顺应变化,咱们得商量一下对策。” 苏玫淡然笑道:“不急。我先搞定一个人,等到事态向好,我再和你商量新的对策。” 按捺住满心的疑惑,江衍平重重点头:“好,我等你!” - 三场直播,单日销售额50万元,累计销售糕饼盒数达到了6万盒。 据统计,最受网友欢迎的产品是“有猫饼”和“顶可爱”,最受女性网友欢迎的产品是“冰皮玫瑰饼”。 销售形式采用网上下单,各地门店直接配送当日新鲜出炉的甜品,从顾客下单到收货的时效控制在四小时之内。 地址位于偏远地区的网友,因为无法购买当日达的甜品而意难平。 后来,他们中的大多数接受了主播“骑士哥”的建议,选择不易碎保质期长的其他甜品,通过优惠券满减购买,享受到了实打实的福利。 首轮网络带货宣告成功,甜心蜜菓打通了线下连接线上的渠道。 庆功宴当晚,苏玫回到家,又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深夜停电。她睁着眼睛直到天明,一点感觉不到困意。 曙光铺洒在窗台上,她推开卧室的窗户。 空气清新湿润,这是一个被露珠打湿了的早晨。 走出门外,一阵冷风扑面,刺骨凉意钻进了苏玫的睡衣衣领。她双臂环抱于胸前,不觉打了个寒颤。紧接着鼻头发痒,接连不断的喷嚏汹涌而来。 院子一侧的厨房好久没开火了。冰箱里剩余的食材无外乎鸡蛋牛奶和两个蔫蔫巴巴的苹果。 苏玫看看时间,寻思着凑合一顿算了。 翻箱倒柜找出一盒即将过保质期的速食面,她烧好开水泡上,转去热锅煎制太阳溏心蛋。 平底锅里的油滋滋作响,苏玫的心思却在别处。 大前天到昨天的三场直播,类似于“万年铁头”这样故意找茬的号再未出现。 精通信息网络技术的员工循着IP地址,查到“万年铁头”用过云城商业街某网吧的电脑上网。苏玫实地走访,给网吧值班网管看了何凯的照片,对方说没见过这个人,还说当时坐在453机子的人是个年轻女生。 贺婕今年25岁,容貌清秀,比实际年龄显小。 难道她就是网管所说的年轻女生? 正神游天外时,一股糊味弥漫开来。苏玫连忙关火,把太阳蛋盛到碟子里。蛋白煎得有点焦,蛋黄也不是理想中的流动状态。 她食欲全无。 出神地坐了几分钟,她拿起表皮满是皱褶的苹果,咬了一大口。这一咬,仿佛有如神助,她盯着变质发黄的苹果芯,突然想到了主意。 苹果表皮完好无损,其实果芯早已腐烂。 人也一样——无论外在掩饰得多么完美无瑕,也不能改变从内心发生改变的事实。 直截了当,好过旁敲侧击。在不打搅滕林的前提下,先找贺婕问个清楚。 对! 就这么办! 苏玫收拾了餐具和剩饭,回屋快速洗漱,抓起外套和背包离开了家。 锁门时,她查看门外的电表箱,没有发现被人动过手脚的明显痕迹。拎着沉甸甸的双肩包,她忽然灵机一动,取出试用装小苏打,沾满两只手掌,均匀地涂在门板表面。 等待的过程稍显漫长,苏玫开完视频晨会,贺婕仍未出现。 咖啡馆一隅,钢琴师正在演奏一首伤感的曲子。店内客人零零散散,坐于各个角落,他们专心写作或是学习,没人在意耳畔的音乐。 苏玫记得这首钢琴曲,滕林的母亲林阿姨弹过。 一曲终了,她走向乐池,礼貌地询问曲子名称。钢琴师笑道:“,作曲是一位英年早逝的钢琴演奏家。” ☆、猪吃虎 苏玫疑惑不解:“我听了觉得曲子有些伤感, 可为什么它的曲名叫呢?” “这就是它的独特之处。”钢琴师做了个请的手势, 邀请苏玫在乐池附近卡座坐下, “你是否学过乐理?又是从哪个部分听出了伤感的情绪?” “惭愧。”苏玫实言相告,“我学过几年琵琶演奏,乐理知识早已忘光。” “抱歉, 我没有质疑你的意思,是我表述不清。”钢琴师说, “这首曲子, 不管是谁听, 都会觉得伤感,但是只要你仔细体味, 还是会发现其中不一样的地方。即使没学过乐理,也能够感觉到它实际上是在表达一种久别重逢的喜悦。” 苏玫神色微顿:“邻居阿姨曾经弹过,我听不出任何喜悦的成分。” 钢琴师敛住笑容:“是吗?说起来,的作曲是我老师的校友, 他们相差一级, 都是燕都音乐学院的高材生。只是天妒英才, 这位作曲家患上重病, 没来得及名扬四海就去世了。” “方便告诉我作曲家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