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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请假了。 要不然接待秦医生的也不会是他。 服务生搭的是场面话。 可他不知前情,气氛尴尬了一下。 他打着哈哈又说:“最近我们店推出了新的九宫格口味,要试试吗?” 秦慕简点点头,接过选菜用的平板,转手递给沈念秋。 为了减少与他相处的时间,沈念秋随手勾选了几样。 秦慕简凑头过来,“这个脑花,补脑的!” 沈念秋皱眉,没好气地说:“以形补形吗?你不怕补成猪脑?” 秦慕简一本正经:“给你的。” 沈念秋咬了咬唇,随即勾选了大腰花,“给你。” 你来我往的幼|稚报复,一直到服务生适时提醒才结束。 “秦医生,咱们就两个人,能吃完吗?” 秦慕简笑笑坐好,“哦,就这么多吧!” 服务生:“好嘞!” 他转身去后厨备菜。 沈念秋觉得自己没有再重复的必要了,反正他说的那个劳什子的协议,她不签字,就是废纸一张。 没人能强迫她。 更别提引导还是引|诱! 这顿饭,沈念秋吃的极其不自在。 她没有吃几口。 一旁的秦慕简倒是吃的很好。 吃相又很端正,拿筷子的姿势好像跟她不一样。 沈念秋对照了几次两个人拿筷子的姿势,忽然想自己为什么要研究他。 她下意识烦躁起来,准备付款走人了。反正在有灯的地方,她与常人无异。 沈念秋拿起手机,起身。 秦慕简了然地说:“浪费食物。” “是你点这么多。”掏钱的都没说什么,沈念秋不客气地怼他。 秦慕简努了努那盘还没动过的腰花和羊眼,“你点的。” 沈念秋反驳:“给你点的。” 秦慕简又指:“那脑花和护心肉……” “那是你点的,我又没说吃。” 秦慕简笑笑地问:“合着,你是来干吗的?” “付钱。” 沈念秋一手拽过大衣,就听秦慕简懒洋洋又说:“那多不好意思。” 沈念秋气呼呼地出去。 他还会不好意思!她就借他的沙发睡了一会儿,就敢收她四千八,黑心钱赚的盆满钵满,臭不要脸! 沈念秋付完帐,像是怕被狗追,急匆匆地上了出租车。 再也不来这儿了! 她回头张望了几下,没看见秦慕简的身影,想想自己莫名没有的几千块,又想,撑死他得了。 秦慕简慢条斯理走出火锅店。 服务生为他开门:“下班了,秦医生!” “不,要加班。” “那么辛苦啊!” 眼见他又拐上了楼,服务生甩了甩头,关上玻璃门。 “秦医生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他嘀嘀咕咕。 往常都是一个人黑脸进去,不太搭理人的。 秦慕简回到办公室,在笔记本上写下。 “主人格,沈念秋,怕黑……” 手机嗡嗡地开始震动。 秦慕简工作时间,手机会是静音状态。 自从开启了引导沈念秋之路,就刻意调成了震动。 电话不是刚刚分开的沈念秋打来的,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上跳动的“老教父”,还是接听了。 “老教父”是秦家的大家长,秦笙闵,也就是他爷爷。 电话一接通,秦笙闵用他独特的浑厚播音腔叫他的小名:“木木!” “是的爷爷!”秦慕简自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没办法,打小见爸爸站着听爷爷训话,于是有样学样,打小也站着听爷爷训话。 “沈家那个三小姐……” “是的爷爷,已经见过了。”秦慕简表情肃穆,“刚刚一起吃过饭。” “嗯!”秦笙闵很是赞同地点点头,然后想起来,自己的孙子看不见,又说:“尽好地主之谊,一定不要让人家花钱,看看她什么时候有时间,再请她回家坐一坐。” “好的爷爷。”秦慕简才不会作死地告诉他,自己刚刚骗了沈念秋好几千块钱。 沈家不缺这个钱,当然,秦家也不缺。 爷孙俩没话聊了。 秦笙闵看了看一旁皱眉的老伴,清清嗓子又说:“哦,要不就这周?” 他太严厉了,从秦慕简搬出去住,一直被老伴嘀咕。 到底是隔代亲啊,对儿子的严厉,用不到孙子身上。 老伴赞许地点点头。 秦笙闵陡然卸去了一些压力,等着秦慕简回话。 秦慕简:“嗯……”他用水笔戳了下额角,“她好像很忙。” 秦笙闵的胡子撅了撅,“你邀请她了吗?没邀请,就不要替别人作答。就这样,挂了。” “再见,爷爷。” “嗯。”秦笙闵挂线了。 老伴苏然瞪了瞪他,叹气。 秦笙闵弱弱地为自己辩解:“我这次很温柔。” 苏然:“那你要说让他闲了多回家呀!他上个月就回来两次。” “他忙,上个月有心理学交流会……”秦笙闵只说到这里,立马改口,“那我下次记得。” 爷爷给他出了道难题。 秦慕简推测,按照今天的架势,这周沈念秋可能都不会找他。 他若是存在感刷太多次,会引起反感。 凡事都有个度。 他今天就挺过分的。 沈念秋的火气,是足足喝了两杯冰可乐,才降下去。 凌晨一点,假装睡觉的沈念秋还是从床上翻坐起来。 她打开电脑和手绘板,深吸口气,聚精会神。 既然女装设计不出来,那就设计男装。 沈念秋拿着手绘笔在板子上勾勒,先是简单线条,再勾勒轮廓。 男装的话,这几年的走台风越发妖艳。 和她一样凭借节目出道的设计师蒋平,一改国风风格,上个月设计了一款真丝一步裙,长度参考近几年女生流行的齐臀款,演示的男模一米九九。 沈念秋连续一周,都没能忘记那双欧美大毛腿的冲击。 她还是喜欢板板正正的男装。 就像秦慕简……不,沈雁来那样的穿衣风格。 涂涂改改半小时,沈念秋也不知道自己画出了什么鬼东西,越画越像秦慕简。 她气闷地按下删除,摇摇晃晃扑向大床。 沈念秋觉得,同样的一个小时,黑夜的比白天的漫长太多。 寂静的夜里,听着秒针滴答滴答,尤其是冬天,昼短夜长,是很要命的一件事情。 也许,她迟早会成真的疯子。 清晨六点,天终于要亮了。 熬最难熬的夜,敷最贵的贵妇面膜,擦最强效的眼霜。 沈念秋看了看自己越发苍白的脸色,又给自己画了精致的眼妆。 她的化妆技术是蒋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