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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天上给你摘下来入药。” 姬将勤下三白的眼睛小心抬起来,“神医说,需得要父皇的血。” 江天一色的春景推积在书房外,淡色的金粉描绘的丹青及不上白皙皮囊的矜贵,今上姬无厌淡淡地一笑,“他要孤的血?” 在姬无厌面前,梨贵妃就还是当时那个小心谨慎的丫鬟梨九,她讷讷道:“神医是这么说的。” 姬无厌瞥了她一眼,声音是比澄澈酒酿还凉的清淡,“是神医说的,还是他自己说的?” 梨贵妃憋红了一张脸,嗫嚅道:“必然是神医说的吧。二皇子一个孩子,要来您的血也没旁的用处。” 薄唇微扬,姬无厌的长发垂落过肩,“你可知,最近有人曾造访孤那好表弟的坟墓?” 张了张唇,梨贵妃很纳闷:“这臣妾倒确实未曾听闻。” 这表弟也不是什么厉害人物,谁闲着没事去扫他的墓?更何况这也和姬将勤的事情无关啊。 姬无厌又扫了她一眼,梨贵妃就自觉改了口:“奴婢失言。” “不是要血吗?”他随手拿起腰上的利剑,在梨贵妃的小声惊呼下直接划破自己的腕,朱红色的血稀稀落落地染赤了青花莲瓣做雕饰的银盅,今上眉目恹恹的,“拿走吧。” 捧着这盛满血液的小盏,二皇子几欲惊喜地落下泪来,“多谢母妃怜我。”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慈爱的梨贵妃给卖了个彻底,他把这小盏递给旁边的内侍,温文道:“儿臣这就去试一下药效。” 等不及,已经一刻都等不及。 黯然转动的密室里,烛光幽微,姬将勤谨慎地亲手把银盏中的血液滴到了那截灰白的骨头上面,灼灼而视。 别相融,他默默祈祷。 朱红的血液陷进骨头的凹槽,团团地打着转,然后徐徐地滴了进去,灰白终于和赤红色的液体合二为一。 相融的。 他迟了半拍子地想,所以说,不是这骨头有问题,确确实实是他姬将勤的血有问题。 定然是他母妃,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必然是和谢家的三老爷勾搭在了一起,给父皇扣绿帽。这还不算,居然还敢寡廉鲜耻地生下来他。 哦,不能再叫这人父皇了,就只是今上姬无厌而已。 姬将勤面色古怪至极,然而在外间的梨贵妃不知道,还扬声问,“勤儿,喝下了吗?” 扭曲地一笑,姬将勤的嗓音还是懦弱的温顺,“是的母妃,儿臣已经都服下了。” “为了让皇姐温顺些,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寻得到这么一副软骨散的呢。” 曲径通幽处是温暖的潮湿感,姬将勤单枪匹马地闯进去了,他从容一笑,“皇姐。” 然而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姬昭时不但没惊慌失措,反而也对着他灿烂一笑。 姬将勤有点诧异,“没想到皇姐居然这般的淫邪,是不是很馋男人的滋味了啊?” 他虽是面上从容而自信,内心里却不由得下意识打起突来。 怎么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 危险的直觉告诉他有什么不对,反正现在木已成舟,这皇宫也是得如履薄冰,被人发觉姐弟相奸,对他也不是什么好事情。 姬将勤刚慌忙想把自己的物什给抽出来,反而被姬昭时柔软的手臂给勾住,“二弟,你别急着走啊。” 脑子里的弦突地绷紧了起来,姬将勤勉强道:“皇姐,我下次再来,好让你舒坦。” 他想拔出来,然而反倒被一股强大的力道给勾紧,他意识到不好,赶忙扳住她的肩膀往外出。 身下一凉,他下意识地出口气:没事,他出来了。 就是为什么,腹股前面的地方,这么凉冰冰还空落落的呢?好像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东西永远地离他而去了。 温暖的液体顺着他的大腿往下流曳,姬将勤刚想讥笑自己这皇姐真是放荡,连对着自己的弟弟都这么热情,然后他随意地往下看了一眼。 干瘦的小腹下,是光秃秃的血肉模糊,姬将勤最为珍视的命根子消失不见了。 后知后觉的痛楚覆顶席卷而来,把他所有的理智和精神的弦都付之一炬,只留下绝望的血液往后头流。 那他的宝贝去哪了呢? 在姬将勤辨不出人声的嘶吼中下,身披薄纱的姬昭时盈盈坐起来,颀长的手指间攥着一根鲜血淋漓的东西,她声音柔曼,“二弟,你是在找这个吗?” 姬将勤痛到汗水都坠落下去,他这才顺着痛楚的源头望过去,意识到一切都错了。 那里哪是什么蚀骨的温柔乡?分明是恶毒的英雄冢。 姬将勤声音是断断续续的愤恨,“你根本就没中软骨散,你一早就知道!” “你以为你算是个什么东西,还值得我来算计不成?”姬昭时嗤笑出声,“我确实懒得防备你,也着实中了你的软骨散,但是那又怎么了?” 轻巧地把手中的东西一丢,姬昭时把安在下面的小巧机关拿起来,拿床幔轻轻揩拭了一番,还很有闲情雅致地对他细细解说:“二弟你看到了吗?这个东西还是捕虫草给我带来的灵感。平时它是惬意舒展地打开着的,然而一旦有外物闯进来……” 她再次把丢掷在一旁的肉色棍子插..了进去,手指微一用力,镶嵌在上面的细小尖锐锯齿,把里面尚还溅着血液的东西给尽数搅碎成肉末。拍了拍手,就是再寻不见的齑粉。 外间的侍卫听到这里的惨叫声,匆匆忙忙推门而入,然而一切都已经为时过晚。 二皇子姬将勤的丫鬟见此状,惊得差点没昏厥过去,赶忙叫上人回去禀明梨贵妃。 里间的两个人却没受到外间嘈杂声音的干扰,床榻是温热的,却及不上刚才还有亲密接触的两个人眼睛冰寒入骨。 “平时欺负小姑娘的次数不在少吧。”姬昭时冷漠地扳过他的脸,微微一笑。 姬将勤恨得几欲把这个歹毒的女人给千刀万剐,来给他的宝贝殉葬,“倒不曾想,我的皇姐能狠辣至此,果然是那前朝阴毒长公主姬曲直的孩子。” 他眼神里沁的都是阴狠的血,“你母亲都葬身野兽腹脏,不知道皇姐又会是怎么个死法呢?” “殿下慎言!”就连姬将勤的内侍都恐慌地呼出了声。 二皇子这是已经不要命了吗? 在这么多人的见证下,姬将勤已经没有了底线,他就是要激怒姬昭时,两败俱伤也好,他绝不肯自己付出这么大的代价,还能让对方安然无事。 然而一向以性子爽直、有仇必报而闻名的姬昭时却并没动怒,而是可以称得上温温柔柔地笑开:“人固有一死,又不是妖精,所以辞世是迟早的事情。而二弟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你必然死得比我早。” 她松开手下这人汗涔涔的下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