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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把他的行李拿下来,看他瘦瘦弱弱的,居然一人要拿两个箱子,汪睿诚忍不住打趣:“你是打算比完赛就在这边定居了吗,居然带了这么多行李。” 喻谷笑了笑,道:“不是我一个人的,我朋友来这边出差,本来是跟我一起的,不过下了飞机临时有事儿,就先去忙了。” 汪睿诚一听,下意识就想到了之前在KTV见到的男人,他笑容一僵,眼睛也不自在的看向别处,随后故意用一种很随意的语气问道:“你这位朋友,不会刚好是之前同学聚会时见过的那位吧?” 喻谷笑容羞涩,轻轻点了下头,说:“就是他。” 这下,汪睿诚的表情更僵了,不仅表情僵,连动作也连带着有点僵。 汪易北此时已经把手机收回裤兜里,他两手插.着兜,背着原本被他哥背在身上的那个包,站在一边等着,顺便听他俩说话,听到这里,他忍不住又抬头看了喻谷一眼,这次他看的久了些,甚至上下打量了一下喻谷,这才转了身,掏出手机,低头跟人发信息去了。 三人一行,在前台办好入住。 双方各拿好自己的房卡,一起朝电梯走。 “你们是不是也还没吃饭?”喻谷看清楚自己的房间号后,将房卡塞进兜里,道,“一会儿要不要下来一起吃?” 汪睿诚原本因为薛岑的事,很受打击,此时听到喻谷主动约他吃饭,顿时又打起精神,道:“好。” 话说着,电梯到了,他们便一同上了电梯。 不过因为他们所在的楼层不一样,电梯第一次停下时,喻谷先一步告辞走了。 等电梯门在喻谷身后缓缓关闭,汪睿诚眼里闪动的光芒才渐渐黯了下去。 汪易北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和别人发消息,此时却收起手机,对他哥道:“你完了,你没机会了。” “……”汪睿诚刚刚才受到打击,此时又被自己的亲弟弟捅了一记刀子,当即就有点想要发作。 汪易北找准时机,又道:“恼羞成怒?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对待弟弟的?” “……”汪睿诚只好又把满腔怒火原封不动的咽了回去。 过了好久,他才像是重新缓过来一般,对他弟道:“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敢跑去跟他乱说,你死定了。” 说完,电梯“叮——”的一声响,汪睿诚拖着箱子,先一步出去了。 然后他才听到汪易北在他身后道:“哦,反正打死我你也活不了,不是把牢底坐穿,就是被爸妈混合双打,活活揍死,我值了。” 汪睿诚:“……” 冤家!绝对的冤家! 喻谷把两个行李箱全部拖进房间后,立刻把自己甩到房中的大床上。 松软的大床随着他轻轻弹了几下,然后将他陷进去,凹出一个浅浅的大字型。 喻谷躺了片刻,从裤兜里拿出手机,犹豫了下还是给薛岑发了条消息,告诉他自己已经安全到达酒店,又怕他在忙,不方便回消息,特意在后面附上一句,让他先忙自己的,不用回复。 想不到消息发过去不久,薛岑还是把电话给他打了过来。 “吃饭了吗?”薛岑问。 “还没。”喻谷道,“你忙完了?” 薛岑道:“我刚到这边,晚上可能要和人吃个饭,尽量早回去。” 喻谷“嗯”了声,道:“少喝酒,也别光喝酒不吃菜,晚上回来注意安全,要是实在太晚或者喝太多你就给我发个定位,我打车过去接你。” 电话那头的薛岑一下子笑了,道:“这么体贴啊,真是贤妻。” 喻谷道:“才不是,我是贤夫。” 薛岑不禁笑更大声了。 过了会儿,他笑够了,道:“好了,你快去吃饭吧——大晚上的别一个人在外边逛,当心你又害怕了,今天我不在你身边,你害怕我都没法安慰你,要是想在外面逛,明天我陪你,今天就凑合一下,在酒店随便吃点。” 喻谷一连串的“嗯嗯嗯”,等电话那头的薛岑嘱咐完了,他才道:“我不是一个人,也不乱逛,就出去吃个饭,很快就回来了,你不用担心我。” 想不到他说别担心,薛岑听到他说“不是一个人”,反而一颗心悬了起来,他问:“你不是一个人?还有谁?” 喻谷道:“我在机场外面打车时候,碰到了汪睿诚。” “……”薛岑问,“谁?” 喻谷道:“就是上次我们同学聚会,去KTV,那家店长。” “……”薛岑这回笑都笑不出了,心里酸的仿若刚刚整吞了一颗柠檬。 喻谷等了一小会儿,没等到他回应,试探的问:“你怎么了?不会不高兴了吧?” 薛岑深吸了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没有啊,怎么会——他怎么也跑这边来了?”该不会是跟踪你过来的吧???当然后半句,他没问出口。 喻谷道:“他来陪弟弟参加比赛,他自己会不会上我就不知道了。” 薛岑依然端着那口气,不过听到对方还有一个弟弟在,稍微放了些心。于是又故作大度道:“那行吧,你跟他们去吃饭也要注意安全,别去太远地方,也别太晚回去,更不许喝酒!” 喻谷觉得他这个婆婆妈妈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了,忍不住偷偷笑了笑,道:“知道了知道了,那我先挂断去找他们啦!拜拜,爱你。” “拜……”薛岑张了张嘴,话没说出口,电话已经切断了。他只好又深吸一口气,含恨收起了手机。并因为喻谷抢在他话说完之前兀自挂断电话,连同他那句“爱你”都变得又苦又酸。 呵,男人!说爱我都是骗人的。 大屁.眼子。 喻谷打完电话后,再一看手机,发现在两分钟之前,汪睿诚已经给他发来了消息。他赶忙拿了钱包和房卡,匆匆搭乘电梯下楼。 一楼大厅内,电梯正对着的地方有一排看起来很软的真皮沙发。 电梯门打开时,喻谷就看到汪易北坐在沙发上,正抱着手机打游戏。 他当即朝男孩子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问:“你哥呢?” “上朝递折子去了。” “……”喻谷眨了眨眼,稍微反应了一下,问,“是给家里打电话去了?” 汪易北道:“嗯。” 这之后,俩人之间便没了话。 喻谷本身对于社交就不是十分擅长,遇到那种话多的,自来熟的人,他还能被带动着情绪稍微多说两句。 可不幸的是,他此刻面对的是汪易北,一个只要他不想说话,谁来劝,谁来要求他说,他都一个字儿不会往外蹦的有个性的小弟弟。哪怕是他亲哥在,都不能保证能够管得了他。 对于这种选手,喻谷就更不知道应该如何挑起话题,跟他对话交流了,于是索性也不去费心思尬聊,踏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