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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的刀,淡淡地道:“放心吧,我还不至于轻薄女子。只是叫你起来而已……我一进门就知道你装睡。那碗水你喝得最少,最先醒也是正常的。” 他刀上的暗红的血被慢慢抹去,刀身擦得发亮。 那碗水倒真是有问题。 顾锦朝又悄悄扭动了手,发现扣子比刚才又松了些。她不动声色地转移他的注意:“阁下胸怀大志,掳我一个女流之辈做什么!也不怕叫人看不起吗。” 谢思远听后又是大笑:“别人看不起我,关你何事?你好好呆着就是了!” 外面有人在喊他,谢思远不再理会顾锦朝,大步走出房门。 顾锦朝轻轻地松了口气,聪明人都有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自负。恐怕谢思远还不屑防备她……这样正好!她手略松开了些,能够到自己的腰带了。 顾锦朝从腰带上扯下几颗米粒大的南海珠,悄悄握在手里。 她躺回去闭上眼。 既然谢思远要带她去见人,还是想求人办事,那她肯定要被挪出这个院子……她还有机会! 等到了傍晚的时候,谢思远果然又进来了。 他手里又端着一碗水,笑着看顾锦朝:“夫人且放心,也就是一个时辰的功夫。” 顾锦朝点点头:“给我松开绳子吧!” 谢思远看她没有反抗,也并不为难她。他也不喜欢对女人动手,杀人除外。 顾锦朝喝下那碗水不久,就立刻感觉到头昏沉起来,她死死掐住手心勉强保持清醒。 果然又上了马车,顾锦朝斜靠着车壁,已经压制不住泛起的头晕……她手心里掐得全是血,整个手都在发抖。 有敲梆子的声音传来,那她应该是在城镇里。宝坻的官道只到京城和大兴,按脚程来算,她现在应该在京城的外城里。顾锦朝感觉到马车渐渐停下来,她被抱进了一个陌生气息的怀里下了马车。 有人吃惊的声音:“谢思远,这就是你说的东西?这分明是个女人吧——” 谢思远笑了笑:“你管是什么东西。世子爷在哪里?” 他哼了声:“长兴候世子爷这么大面子,你且等着吧!说是在世子夫人那里……过不过来还说不定呢,把这女的先放在庑房里吧!我再去通传一声看看。” 谢思远忍了又忍,这里毕竟是天子脚下,他又是来投奔前程的!嘉州那点一亩三分地,他心有鸿鹄,不能囿于那些山沟子里。他只是笑笑:“那请世子爷一定来看看吧!” 顾锦朝被放到椅子上,再无别的动静。 她迷迷糊糊的把这两人的对话听了,却半点也反应不过来,靠着椅背慢慢等着清醒。 原来谢思远真的是来投奔叶限的。 以她对叶限的了解,叶限是不会拒绝这么个人的。最后叶限不也是因为在四川清剿了盗匪,才有资历坐上兵部尚书的位置吗?如果谢思远真的是他的人,那他弄出齐朕王这盘棋究竟有多大,他算计了多少人? 陈三爷究竟是谁害死的?张居廉,陈四爷……还是叶限? 或者其中有不止一个人参与。 顾锦朝能摸到事情的脉络了,背后的东西却越来越让她觉得沉重。 等到她真的清醒过来了,看到谢思远正坐在桌边喝酒。他人长得高大,烛火下的影子如山般盖过来。 有人在叩门,他站起身走出去,随后传来压低的说笑声。() ps:这个情节不太好写,卡文到现在。大家说的问题我明白,我只能尽量了 今天全天课,也没办法唉。 第三百二十三章:女人 罗氏坐在叶限对面,笑着和他说话:“世子爷,母亲说要入秋了。该给您再制几身秋衣,妾身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子的,还没敢动手……怕做了您不喜欢,就不穿妾身做的了。” 叶限闲闲地撑着炕桌,一手捡着小碗里的松子吃,吃得慢悠悠的,好像根本没听到罗氏的话一样。 罗氏让丫头拿了一叠宣纸上来:“妾身画了几个擅长的花样,您来挑一挑吧!” 叶限突然放下碗。 罗氏看着脸上一喜。 他却叫了一声“之书”,说:“松子吃得太干了,给我倒杯茶过来!” 罗氏愣了愣,喊道:“世子爷……” 叶限挑眉问她:“你又怎么了?你跟母亲说,非要我来陪你说话,我人都来了,你还不满意吗?要做什么你做就是了,问我干什么。你自己不能拿主意吗?” 罗氏呐呐地说不出话来,她哪里有叶限口才好!被他冷冷说了几句,就觉得心酸委屈,眼睛就忍不住发红,他却丝毫不为所动……这个人怎么就不会怜香惜玉呢! “我做了您不喜欢的东西,您又不会穿。那不是浪费了好料子……” 他什么时候穿过她做的衣裳? 叶限淡淡道:“我长兴候家还不缺那点衣料钱!你要是想拿,随时去账房支就是了!” 之书端了茶过来,他接过后端在手里,慢悠悠地喝茶。 罗氏小声地说了声哦,看到他又拿起本书,她又小心跟他说话:“您看的是什么书?妾身怎么看着……和您昨天看得那本不一样呢。” 叶限实在是被她弄得烦不胜烦,再好的涵养都被逼得要发火了。何况他向来没什么涵养。 他冷冷地看了罗氏一眼:“你再多说一个字,我现在就甩手走人。你明天不准到母亲面前哭。” 罗氏被他的眼神吓到,终于不敢说话了,默默拿起旁边笸箩里的针线做绣活儿。 李先槐在外面喊了世子爷。说有事要禀。 叶限披上斗篷出去了,罗氏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了。其实她很想问问。他今晚还回不回来了。 想了想,她还是叹了口气。 外面夜凉如水,屋檐下的灯笼光芒撒在青石路上,院子里四下站着护卫,守卫森严。 李先槐先说:“……世子爷,今儿个下午陈三亲自签了封城令。说是有匪盗闯入京城,不过却没有让顺天府的人帮着做事,只找了郑国公和兵马司的人帮忙。” 缉拿盗贼应该是顺天府府衙的事…… 陈彦允是个相当低调的人。做这么大举动不太寻常。他究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