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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带回了不少弟子,其中更有三位年轻的奇才,谷中不少前辈热情不已,尤其是听说白玉毒师改投他们,都欢欣鼓舞赶来观仰毒师公会新星。 “嘀咕什么,通通闭嘴!”黑袍至尊呵斥了声,这些人纷纷收敛神情,待尊主走后,这才小心翼翼地告诫他们这位尊主寡言少语,只要不乱说话,以他们的本事还是会受到重用的! 进了殿堂,那位至尊居上位,气氛极尽沉闷。 那至尊冷声道:“虚礼就免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药尊安插进来的奸细。说吧,你们入我一脉有何企图?还是说你们尊主嫌祸害本座不够味,还想玩新花样?” 重越一脸困惑:“不会吧,我们尊主不是您吗?而且药尊是至圣,至圣就是最好的人啊。” “果然是个傻子。”徐之素叹息,“谁又不是傻子。倒是你,你可跟你义父划清界限了?” 重越心头一紧,又是道送命题! 祁白玉直接回答:“没有。” 徐之素杀气一闪,半晌竟然笑了出来:“很好。如果你和他划清界限,本座反而不会准你入谷。” 重越顿感困惑,这是反间计? 祁白玉道:“我倒是想和他划清界限。” 徐之素一展黑袍,坐得格外恣意了些:“你不会是不好意思牵连他吧,还是你以为你受他压制过于凄惨?一旦你和他没关系,你只会更惨。不信你看看本座,成了至尊又如何,半点自由都没有。” 卖惨?至尊卖惨?重越愕然,轻声问:“至尊还不自由啊?” 这似乎说到他痛处了,徐之素脸色铁青:“你不懂,你别说话,没事少插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重越哦了一声,见他话这么多,完全不像传言中那般寡言冷语,真脾气不好的,一言不合就痛下狠手了。 祁白玉道:“尊主您确实是最有发言权的人,毕竟您曾经也是他那一脉,也与他有过半师之谊。” “但我入了毒道,就跟他对立了。”徐之素道,“按辈分,你该唤我一声师兄。” “哈哈,”祁白玉指着华如真,道,“你能解了我的毒吗?大放厥词。我不想叫你师兄,所以还是不叛出药尊一脉好了。” 毒师以毒术论高低,哪怕祁白玉年纪轻境界低,徐之素也还是敬他的。 “你的本事挺特别。”徐之素最看重的莫过于华如真了,以这人的才华就是开口说要去药尊一脉,那老鬼定然乐意,可这人没说,那老鬼更不会主动邀请,其他至尊碍于情面竟也没主动带走,这等好事落到他头上,还真是难得。 就算是鱼饵,他也不介意咬钩。 徐之素走下台来,对华如真道:“你对万物的感悟能让你笔下生灵栩栩如生,用你最强一击攻击本座试试。” 华如真挥动灵狼毫,墨汁点点写了两个人字,迅速离开纸面膨胀成型,两尊壮硕的墨兵出现在殿堂上。 唰地抱成一团,一个劲地打哆嗦,很快散成一团。 重越不由噗地一声,祁白玉也露出笑容。 徐之素有点不快:“本座让你动真本事!” 可再来几次也是一样。 完全没有在战台上那般所向披靡的威势。 重越和祁白玉都不由收敛了笑容。 “倒是高看你了。”徐之素很是失望。 华如真却连一句辩解也没有,嘴唇咬得发白,他垂着头,碎发挡住了双眸,目光晦暗不清。 “他状态不对,许是看尊主英明神武,吓着了。”重越为他辩解道。 “吓到了?我看他是瞧不起本座!”徐之素探了下他的身体,确实是奇毒无疑,半晌语气古怪,“术业有专攻,他这毒,或许只有医师公会的人能解。” “我也能解。”祁白玉道。 “你?你还能上天不成!”徐之素毫不掩饰嫌弃,“还以为是什么惊世奇才,是说金子也轮不到我来捡,如果你有本事,或许我会厚着脸皮替你去请医师公会的人来治,但就你这样还值不得本座出卖老脸。” “出去出去,都滚出去!藏经阁等地对你们开放,具体规则看安排,没事少来打搅本座。” 出了大殿,重越改口赞叹华如真:“你还能随心藏拙的!” 华如真摇头,明显他是发挥失常了。他的攻击不消耗灵力,几乎层出不穷,可一旦战斗过程中出现失误,几乎是致命的。 这种精神恍惚的状态从考核地归来一直就有,祁白玉问:“你在苦恼?难道是什么人跟你说了什么?” “他,很可怕。”华如真心有余悸。 “还行吧。”祁白玉觉得徐之素一言难尽。 “谁?”重越问。 “至圣,药尊。”华如真道。 你知道?连你都知道?? 重越不由瞪大眼睛看了看华如真,这人不安于安逸生活,当年却还安居在药尊麾下,难不成这人一直都知道药尊不是什么好东西!?怎么看出来的? “不管怎么样,你都别去药尊一脉!”重越说,“我会盯着你,如果你去了,朋友没得做,我甚至,会砍断你的手!” 华如真不由露出笑容,道:“好。” 重越有个不好的预感,难道像他道心崩塌那样,至圣药尊也对华如真使手段了?上辈子华如真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的失误。 重越安慰他:“早来总比晚来要好,知道难关在哪,跨过就能更进一步。你肯定能克服的。” 华如真点了点头,重越总是特别擅长安慰他,也就冲散了那股狠气。 这个至尊嘴上说着不看重他们,但给他们的住处却是在最佳修炼之地,紧挨着的三间小楼便是他们所有,各有各的修炼闭关之地。 祁白玉的毒术非凡,稍微指点了圈便和这里的低级毒师们混熟了,换得了不少灵药干货,借助此地得天独厚的地形,他有把握在一年内给华如真解毒。 转眼一个月过去,华如真没日没夜地钻研古兽残图,苦练琴技和画技,烦杂的思绪全融会到了琴音里,战力才勉强恢复成原先的水平,修炼的日子很是平静。 一日,重越没听到他院子里传出琴音或墨兵打杀之音,去华如真院子,里头空空荡荡,什么都摆放得特别整齐,四处没见到他,问了老仆却得知了个消息。 “药香谷送来请帖,华如真少爷上午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重越道:“遭了!” 旋即叫上祁白玉,立刻赶往药香谷。 路上,重越心如擂鼓,忍不住问了祁白玉一个困扰他很久的问题:“那你呢,你又是为什么说药尊不好?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以前重越各种顾虑,担心祁白玉跟药尊一伙的,说出的话也不可信,而今他总算敢问出来,他相信祁白玉接下来说的应该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