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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成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恐怖劲风横扫四方,剑气波及甚广,搅得空间混乱,风暴涌动,风刃切割四方,天地失色。 华艺按住华如真的头,报废了好几道神器来抵挡可怖的攻击,简直难以置信那个温吞胆怯的重越冲冠一怒,竟会有这般强悍的实力,若是庄岫在,只怕在他手上走不过十招。 申伊忍不住道:“他也是有苦衷的,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冷静下来好好想想!” “闭嘴,一丘之貉!” 重越力压金枪不败后,手中金剑一软,如鞭直接缠住那杆金枪,几乎是蚕食般,将那杆金枪给啃食了一块。 药尊目光微动,说:“……我尽力了。” “你尽力了!?你还没治呢,你尽力了?你的本事呢,全长在嘴皮子上了吗!”重越嘲讽,情绪达到顶峰,“是你害死了祁白玉,你拿什么来偿!” 他催动五行圣环来挡住漫天空间风暴的肆掠,几乎所有心神都用在对付药尊上,但凡出来阻止或谩骂之人,皆成他剑下亡魂。 扶伤珠裂开以后,重越只觉自己的实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甚至是面前的药尊,似乎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渡劫时间远超过药尊及其他,他的真实实力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重越的金灵神剑完全压制药尊手中金枪,他的实力更是在药尊之上,直接拎起药尊往死里打。 金剑吞食了金枪,完全融合之后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毫不费力地洞穿了药尊的肉身防御,直接把他捅成筛子! 药尊也是够忍得,竟是连闷哼都没有,神色依旧平静,至少在重越要下最后一击的那刻,他眼里流出两行血泪:“如果我劝你收手……” “装模做样!”重越丝毫没被他的眼泪所迷惑,比起心软这种没用的情绪,更多的竟然是快意。 两滴眼泪还不够,你痛哭流涕都不足以抹消半分恨意。 “我要拿我毕生功绩彻底抹消你的存在,”重越露出叫人头皮发麻的微笑,道,“只是死还不够,我要你身魂永寂,身不入土,魂不入狱,永生永世不容于天地间!” 灰飞烟灭之时,药尊面上竟是流露出一丝解脱,眼里始终没有丝毫的恨意。 那抹从容赴死的坦然,并没有震撼到被愤怒冲昏头脑的重越的心间,却烙印进了他的眼中,如同烙印般挥之不去。 重越看到了对方清澈的瞳孔里满脸血腥的自己,犹如恶鬼一般,把他自己给吓了一刹。 纵使如此,让药尊死无葬身之地,重越内心没有一丝后悔。 只是当他转过头来,看到直至药尊殒命都不曾出手的申伊,重越眼皮一跳,心头莫名笼上一抹挥不去的疑云。 此人最多只是在重越下杀手时,唉地叫了声别,除此之外,这个药尊的死忠就在旁观战局,竟是没有任何施以援手的举动,甚至避开了攻击,以至于毫发未损。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跟随的尊主死了,他只是面露惋惜,神色复杂地站在那里,半点要报复的意思都没有。 重越狐疑地打量着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青年,脑中警铃大起。 “华如真,你写个‘申伊’出来看看。” 华如真听到重越低沉的传音,才刚松下的心莫名一紧,心脏狂跳。 第85章 古怪落幕 就在重越压着药尊狠打, 斩杀了几乎所有帮着药尊说话的人。 期间庄岫几次都要冲过去阻扰重越, 话说得非常难听, 华艺脸色铁青,拦着不让他上去找死, 道:“这都怪你,你休想再妨碍!” “这怎么能怪我呢!” “要不是你断了他一臂……”华艺始终留意着华如真,不让攻击波及到他。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吗,谁知道他这么恨心, 你也看到了,是华如真下的手,是祁白玉自己找死,你不怪他们,偏要怪我, 究竟谁是你内心, 你向着哪边!?”庄岫真是受不了他对华如真的过分爱护,只觉华艺多此一举。 华如真毒入骨髓不能肆意动用神力,但也鲜少有神级以下强者打他主意。 毕竟他一击斩杀祁白玉真神,可见实力还是摆在那儿的,谁若敢落井下石, 也得担心背后势力承不承得起真神一怒。 谁担心谁呢!你对华如真那个白眼狼再好, 人家也不曾对你展颜,怎么就是捂不热呢, 要不是他让着华艺, 华艺能压着他打才有鬼! “是你逼得他不得不下死手!”华艺见华如真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再见庄岫这般无赖样,只觉倍感烦闷,“你的毒是哪来的?怎样才能解?” “我什么毒,我没下毒啊!”庄岫非常惊诧,“难道毒师公会有内贼?” “还敢狡辩!”华艺恼羞成怒,若没了祁白玉,谁能给华如真治伤,这若是不趁机跟药尊讲和,华如真断臂上的毒会不会渗透到体内,若是右臂无法复原,书神岂不就此绝迹? 此刻华如真状况着实糟糕,若有什么人对他下手,几乎轻易就能拿下,他又没办法脱身,实在担心华如真的安危。 “华如真突然这么厉害,肯定有谁给他支招,听说重越亲手给他写信,也许那等毒辣的招数就是重越点拨的,”庄岫再不敢小瞧重越,道,“在场除了你,谁都不能说无辜,我是有错,别人也有啊,可你怎么就不怪别人,只怪我呢!” “冥顽不灵!”华艺道。 庄岫担心伤他不敢下重手,但华艺却好像没有半点心软,在他旧伤之上添新伤,下手凌厉至极。 伤口往外冒着血,满心疮痍,仿佛渗着血泪。 疼,钻心的疼。痛不欲生。 “你总是怪我,你总是烦我,还总是欺负我,无论我怎么被你欺负,你也还是这样。”庄岫倍感委屈,哽咽着埋怨道,“是个人都比你对我好,你们都说药尊不好,但在我看来,药尊也比你们对我好一百倍,一万倍。” “你说什么?”华艺皱眉。 庄岫含着泪说:“华艺!你究竟有什么了不起的呢,你国破了,就算再扮做帝王,你也早就不是了,只有我死心眼看上你,只有我把你捧在手心里,在乎你的喜怒哀乐,你怎么就是不能多看我一眼,稍微体谅一下我呢。” 华艺道:“你说我不够体谅你?” 他想笑了,如果我不够体谅你,我早就把你如何□□女子,如何卑劣下作,原封不动全告诉你了,你哪来的底气冲着他叫嚣,又凭什么向着外人摘了华如真一条胳膊。 “我是脑子有毛病了还是撞邪了,就你这样的人,也值得我这样折磨自己!”庄岫实在是痛得没有办法,尽管瞒着其他人,可他们的的确确是那种关系啊,难道还没有外人亲么,需要当着外人的面给他难堪么? 往日华艺对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