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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一双眼睛,这样的一个女孩,承载着他所能想到的关乎美好的词句,她能让他变得安然、从容。 贺颜则发现,他眼神有些复杂。 “刚才,你在指责一只猫对一条鱼不够亲昵。”蒋云初的手移开,撑在她身侧,俊颜缓缓趋近,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流转着笑意,“说说看,我该怎样纠正这个过错?” 贺颜蹙眉,但那点儿火气很快被紧张代替。他容颜已经到了面前,呼吸相闻的距离。她搂紧毯子,有点儿磕巴了:“你、你……我是不是没说清楚?不是要你真怎么着……” 又怂了,这小妞惯会给自己挖坑。蒋云初低低地笑起来,却不带一丝揶揄,相反的,透着些许感伤。那一份赤子情怀,他明白,亦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珍惜着。 贺颜脸红了,用手推他,“起开。” 蒋云初在她身侧落座,指节敲着她脑门儿,“跟我说话,总是不带脑子。” 贺颜又推他的手,“明知道是没脑子的话,还捉弄我。” 蒋云初顺势握住她的手,再轻轻一带,人便落入他臂弯。 贺颜僵了僵,但很快放松下来,由着他将毯子扔到一旁。 这是可以的,这样很好。 蒋云初只是抱着她,轻柔地拍抚她的背。 慢慢的,贺颜心绪完全平和下来。 她把脸埋在他肩头,“阿初哥哥。” “嗯。” “我无理取闹了。” 他语声如春风一般温煦,“没有的事儿。” “我明白你的意思。”贺颜一面思索一面说,语速很慢,“我也可以的。假如有一日,你遇见了更好的姑娘……” “不会。”他寻到她的手,按在心口,“只有你。这一生,只有你。” 换在平时,她一定会心花怒放,可在此刻,唯有怅惘。她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么,万一你不能娶我,我也不会怎样,你好端端的最重要。我们活着最重要。” “对。只要都在这尘世,就有指望。” 贺颜坐直身形,看着他。 蒋云初对上她视线。 她问他:“我笑的样子好看么?” 稍稍诧异之后,蒋云初道:“极美。”略顿了顿,又道,“最美。” 贺颜认认真真地告诉他:“假如没有你,我怕是再也不会笑了。只一想和你错过,已经受不了。所以,我宁愿受尽苦楚,也要和你在一起。” 蒋云初动容。他又何尝不是?失了这道璀璨的亦是唯一的阳光,生命便会陷入永夜。那是不需尝试便确信、确定的事。 他深缓地呼吸一下,语声有些沙哑,然而语气坚定:“那就不分开。” 贺颜唇角缓缓上翘,“好。” 他心里酸酸的,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颜颜,跟我,不用这么懂事。” “没觉得。”贺颜老老实实地说。 他轻笑,心绪很快转为踌躇满志,既然心意相通、相同,眼下该做的,便是步步为营。 所谓逆天改命方能修成正果,他很愿意一试,竭尽全力。 眼中、心上、怀里这一朵最美的花,就该享有她所想要的最惬意的光景。不需要理由。 作者: 【红包提示】:过二十五字(非重复内容)评论皆可获得100JJ币红包~其余赠送小红包~ 敬请收藏留言,你的支持,我的动力(づ ̄ 3 ̄)づ ☆、查明隐患(一更) 杨家姐妹热孝期间出嫁的消息,再一次引起轩然大波。 秦牧之听了,一笑置之,继续与刑部合力核实连环杀一案。 刑部尚书起先看到樊北那个样子,直怀疑秦牧之立功心切,找了个人顶罪,但随着一步步紧锣密鼓地核实,便打消了疑虑:樊北又交代出作案前后的一些破绽,诸如哪一次踩点儿被什么人看到了,哪一次得手之余也负了伤,曾去找过哪个大夫疗伤。 他说,这些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没有撒谎。 提及的人被找到,到公堂回话,苦苦回想之后,证实了樊北的说辞。如果不是樊北自己招认,他们当时并不曾起疑,这也是没在当时提供线索的原因。 刑部尚书心里踏实了,面上的笑容愈发愉悦。 秦牧之却心生困惑。一晚,他亲自到牢房,私下里与樊北聊了几句。“先前抓获你的人,没要你翔实地交代作案细节?” 樊北失明的双眼闪过惧色,“没有。” “他如何确定你是凶手的?” 樊北缓缓低下头,“我的手法,共同点。” 习武之人的手法,是独有的记号,自然可以成为铁证。至于共同点——秦牧之吩咐道:“仔细说来。” 樊北语声低下去:“先逼我与一个人过招,应该也是犯了什么大罪的人,我伤了他。 “之后被抓起来,眼睛被蒙上了。 “没过多久,有人通过伤者看过我的手法,就开始……像是给我算命,又像是他常年监视我,什么都知道。他知道那些官员均与我家有过纠葛。” 秦牧之心头一动,脑海闪过一个少年的俊美容颜,笑了。 樊北语声更低:“说到我作案的目的,他言辞很是犀利,字字句句戳我的痛处。 “我恼羞成怒,认定他们私设公堂,最多就是一死,便怒声驳斥,称那些官员该死,我为父报仇天经地义。 “后来,我被关进黑牢,”说到这儿,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暗无天日,生不如死。” 秦牧之十分满意,慢悠悠走出牢房。 官府也找过那些官员的共同点,可官场中盘根错节,有嫌疑的不在少数,排查起来颇为困难,耗费了几个月不说,且是越查越乱,同僚之间的分歧也越来越大,不知不觉间,把案子推进了死胡同。 而蒋云初那边,是怎么做到的?需要怎样的人脉、势力,才能锁定目标? 这个案子正进行着,花杀一案的元凶前来投案。 秦牧之大喜,蒋云初果然言出必行。这次的案犯与樊北的情形相仿,已经受过应有的惩戒,心智已经在随时崩溃发疯的边缘。审案核实的情形亦是大同小异。 两桩悬案逐渐明朗起来,用不了多久便能结案,人们无不拍手称快,以前闻讯时落下的阴影,逐日消散。 刑部尚书则早就看出些端倪,偷空问秦牧之:“何方神圣在帮我们?” 秦牧之一脸真诚地道:“我真不知道。” 刑部尚书满腹狐疑,苦于一点儿凭据都没有,也就不再追究。这结果太喜人,让他足以忽略旁的枝节。 秦牧之则对蒋云初生出了真切的结交之意。 办案期间,刑部尚书与秦牧之也有心烦的时候:杨家、赵家没事就派管事来问,找到劫持杨老夫人和赵禥的人没有。 当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