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
一步进肚。 罗就晨要走的时候陆二还是忍不住问了罗北慈的状况。 罗就晨说吃了东西,也睡了一会儿,让他病好了去看看,现在别去过病气,看陆二脸上有着愧疚,让他别瞎想, “你们倆是亲兄弟,要相互扶持,等你病好了陪他好好说说话。” 话里这意思是罗北慈一时半会儿也不会离开老宅。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二总觉得罗就晨把那个‘亲’字说得比其他字眼都要重些,但一句话的功夫,过去了也无迹可寻。于是沉默点头。 他也不清楚自己对罗北慈的愧疚具体源自于哪里,但自昨晚这愧疚又无处不在。 42. 近中午的时候敖珂回来了。 穿着白卫衣黑休闲裤,都是陆二洗好搁箱子里的。头发应该是自己扎的,梳得不齐,头顶沟沟棱棱,耳朵后面还有没绑上的碎发,还扎歪了,斜在右半边脑袋上。手里还提了个袋子,一开始陆二没在意,结果没想到这袋子突然动了动。 等敖珂把袋子里东西倒出来才知道是只兔子。随兔子倒出来的还有昨天落在招待所的鞋,打火机和豆奶米糕等。 活野兔不便宜,特别是这只这种膘肥体壮皮毛油亮的。 好吃好喝准备过冬,可惜倒霉被人捉了。 看起来胆子小得很,下了地四处乱蹦最后找了个墙角,一头扎进角落,留个圆润的屁股在外头,不动了。 陆二把吃的和火机捡起来放屋里,回头来捡鞋,问:“钱还剩多少?” 敖珂跟着他走,从卫衣兜里掏了一把零碎出来,有一角的有一块的,没什么大头,零碎里还夹了两颗话梅糖。 昨天可没买这个,看来是他自己买的。 陆二小学时也吃过这种,红糖块里镶着颗完整话梅,吃起来酸甜,就是有些大,费腮帮子。 又一看发现白色卫衣胸口溅有芝麻大的油花。 行吧,这败家子是兜里有钱急着一大早去镇上潇洒快活去了。 陆二把鞋在廊沿上磕了磕底,放到墙根等下午出太阳晒一晒,还没直起身来又想叹气,却被跟前突然出现的两张红票子给压了回去,直起身来,脸色有些不自知的严肃,问道:“哪里来的?”就是昨天在招待所留给他的加起来也没两百。 晃了晃手里的钱,敖珂脸上尽是惬意:“小李还的。” 陆二盯着他:“他欠的是一百五。” 敖珂眉一挑,脸上添了得意:“多的是利息。” 深吸一口气,陆二问他怎么找到人家的。 “老赵说的。”展示够了,敖珂把票子揣回兜里。这卫衣兜左右是通的,是个横兜,他显然知道这钱面值大,所以珍惜没有去折它。 陆二本来吃了药好了许多的头又开始疼。他从没带敖珂去过工队,敖珂甚至不该知道老赵长什么样。 敖珂还在说:“以后再也没人欠我们钱了。” 想问他是怎么找到的老赵,怎么一路找到的小李,又是怎么从赖皮狗一样的小李手里拿到的钱,陆二张张口,最后只问了一个问题:“李明昌还活着吗?” 敖珂点头,满不在乎:“活着啊。” 顿时陆二头疼散了些,喘口气让他把衣服换下来。 罗北慈就不该选些淡色的衣服到乡下来,不实用。 42. 陆二搓油花的时候敖珂腮帮子含着颗话梅糖蹲在旁边,手在兔子身上胡乱搓着。 陆二想到了什么,问他手感好吗? 敖珂点头,头发屁股后面险险要拖地,于是陆二涮了下手过来给对折绑了,顺便在兔子屁股上揉搓了一把,确实,手感甚好,于是感叹:“以前我也希望你是有皮毛的,想着天冷了抱着肯定舒服。”没具体说希望他是条狗,毕竟说人是狗是不好的,怕伤和气。 “我没有。”敖珂诚实摇头,却反问,“你不喜欢龙吗?”又说,“你们凡人都喜欢龙。” 手指捏着衣服用劲搓着,陆二敷衍:“还好吧,就算喜欢,很多人也是叶公。” 敖珂是知道叶公的,将话梅糖换了另一边腮帮继续含着,吸溜一口口水,问陆二:“那你喜欢什么?” 明明是个成年人模样了,有时候行为却这么幼稚。 前三百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陆二皱眉,只搓衣服不说话。 等衣服洗完了晾好了,陆二解开药袋子拿药,然后接过敖珂递过来的水杯一口吞下。看着人对折过来发尾冲天孔雀开屏一样展在半边脑后的头发,放下杯子,忽然有个主意:“要不我给你扎倆麻花辫吧。” 他哄敖珂,说:“你扎麻花辫肯定特别好看。” 其实敖珂在街上见过扎麻花辫的大姑娘,但不知道那叫麻花辫,于是给这‘好看’二字唬住了,拉了凳子背对陆二坐下。 可惜有那心没那力,陆二技术不到位,辫了拆拆了辫,结果还是歪歪扭扭的,但也比刚开始好多了。 没有镜子敖珂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后面背着倆又长又粗的辫子,转过头来顶着陆二慈祥的眼光,还问:“好看吗?” 抬手去按这人额上胡乱生长的绒毛,陆二笑着夸奖:“很好看。” 于是敖珂眼里映着个笑着的陆二,也笑了。 陆二带着笑意收回手,从凳子上站起来蹲地上去搂由于操作不当被扯掉的头发,搂了相当多一缕,手里揉巴揉把揉成团脚下往门后簸箕处去, 发团落进簸箕,他低头看着这团头发,思度自己扯掉了敖珂多少根头发,开口商量个事:“你有个兔子,那公平点我也养个伴吧。” “你要什么?”后面敖珂问他。 偏头想了想,陆二告诉他:“再养条鱼吧。” 后面沉默了一阵,终于响起敖珂偏低的嗓音:“为什么?” 陆二脑海中突然想到句网络热句,于是带了笑:“可能是寂寞,孤单,冷?” 后面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敖珂带着不解:“我是要吃那兔子的,你也要吃鱼吗?” 笑慢慢散去,轻轻拍了拍手上的灰,陆二摇头:“如果只是条鱼,我大概会养它一辈子。”说得很轻,不比灰尘跌落的声音响。 43. 晚上敖珂要把兔子拎上床,陆二觉得野兔不干净,指不定有什么跳蚤病菌,但敖珂执意要带上来。陆二无奈,边给他拆辫子边妥协道:“好吧,你去打盆水,抹布洗了把它身上擦一擦。” 这辫子一拆,直发就成了波浪形,敖珂觉得有意思,挑了一缕捏手上玩,不愿意:“我鞋都脱了。” 谁不是呢。陆二没吭声,三下五除二加快把辫子拆完下了床,隔壁拿了盆,舀了些凉水,抹布往里一丢回来水壶里再添些热水,把床脚边一动不动的兔子拎过来囫囵擦了一遍,床上一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