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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奢靡生活,在边关的将士,却因为粮草克扣,被活活饿死。 他初次见到沈淮时,是一个寒冬,天上飘着雪花,少年被一众家仆簇拥着,穿着昂贵的锦衫,身披一件雪白的狐裘,靴子绣着珍珠玉饰,冷漠地避开了路上行乞的乞丐。 神仙似的人,却有一颗冷漠的心肠。 打从那时,他对这个人人称颂的沈家公子,生不出一丝好感。 但再瞧不上,他也得承认,这人的确有着叫人无法抗拒的好皮囊。 身为皇族,生得好的人他见的不少,但如沈淮这样,从头到脚,就连一根头发丝,都如同精雕细琢,细细打磨出的瓷人儿,却是绝无仅有的。 比起当年初见,如今这个少年,越发美得叫人心惊。 正如大婚之日,他曾想把这个少年按在身下狠狠羞辱一番,叫他日后再不敢玩弄那等把戏,可少年只轻轻抬眸,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喝他住手,他便只能落荒而逃了。 这世上,偏就有些人,你明知他恶劣,冷漠,自私,却忍不下心伤害他分毫。 他握惯了刀剑的手,撩起一缕挟着清香的发丝,置于鼻尖轻嗅,连魂魄都要丢了。 少年似乎一怔,眼睫轻轻垂下,道:“王爷,子安自己来吧。” 他没有应声,却是固执地替少年擦干了发丝。 等到发丝干得七七、八八,他道:“安寝吧。” 少年抬眸看了他一眼,清澈的眼瞳里显出一丝莫名,还有困惑,到底没有问出口,只低应一声,率先去了床上。 这房间是按照亲王正妃规格建造的,床也颇宽,少年靠在里侧,与他隔了一臂宽的距离。 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到少年呼吸逐渐均匀,才小心翼翼靠近,揽着他单薄的身子,搂进了怀里。 少年低吟一声,在他怀里动了动,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酣睡。 云城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他望着那张漂亮的脸蛋,目光落在那两瓣甜蜜的唇上,想起今日在皇宫里的浅尝辄止的滋味,越发心痒难耐。 越是美好的东西,越是叫人上瘾。 他俯下身,含住那两片粉瓣,隐约间他似乎闻到了一缕果香,但很快忽略了,沉迷在温软的触感中。 黑暗中,少年轻阖的眸子,流泻出一抹光亮,稍转即逝。 显示器光屏上,是橙色的区域。 气运值等级:S级。 *** 次日,沈眠转醒过来,打开直播间,弹幕上有人询问他,昨晚侍寝如何。 沈眠默了默,道:“尚可。” 说完,一脸餍足地舔了下唇,唇角泄出一抹慵懒的笑意。 ——卧槽!! ——妖孽!! ——结婚!! 沈眠弯起唇,朝外唤道:“嬷嬷。” 沈嬷嬷在门外等候已久,听到他唤,立刻带着丫鬟们进来替他梳洗。 沈嬷嬷小心打量他的神色,问:“公子,老奴听闻,昨夜王爷是在咱们院子就寝的。” 沈眠轻轻一点头。 沈嬷嬷眼里显出一丝欣喜,道:“那……” “嬷嬷,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他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冷淡道:“可王爷如今厌恶我到了极点,我实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他自哂道:“给一棒子,又给一颗甜枣,难道我该感激他么。” 沈嬷嬷听他说着这些话,虽不知发生了什么,却是心疼得要命,忙道:“公子,您莫要往心里去,王爷虽然不好取悦,那也不妨事,总归有太妃娘娘替公子撑腰,王爷欺负不到公子头上的。” “再者说,公子的身后还有永乐侯府,若是实在过不好,讨了和离书,咱们回侯府便是。” 沈眠闻言脸色发白,他抿了抿唇,最终轻轻颔首,道:“若是当真到了如斯地步,也只好如此。” 从寿安院请安出来,正碰着云城。 云城大约是刚上早朝回来,还穿着亲王朝服,拦住他,“一起去给母亲请安。” 沈眠往后退了一步,语气里透着一股子矜傲,道:“王爷,子安刚从寿安院出来。” 云城自然知道这一点,他只是故意寻个借口拦下他罢了,这张脸,他是无论如何都瞧不够的。 他道:“下回等本王一起,听明白了么。” 沈眠抿起唇,似有些烦恼,“王爷因为早朝,不得已晚去,子安若是去得迟了,只怕要落人口实。” 云城道:“你是怕落人口实,还是刻意避开本王。” 沈眠抬眸看他,道:“王爷多虑,子安只是以为,你我二人,该少一些牵扯,日后才好做了断。” 云城听他没头没尾说了这一句,只觉得被戳到了心口,他握住少年的纤腕,道:“什么了断,本王何时准你了断了,你把话说清楚。” 少年轻皱眉头,挣开了他手腕的钳制,道:“王爷,莫要叫下人看笑话。” 言罢,略一颔首,自顾离去。 少年修长笔直的身姿,如一根傲立寒霜的玉竹,不可摧折。 云城一双拳头攥得死紧。他想走,他竟想走。 ——痴心妄想。 *** 弹幕上都在讨论,这么攻略下去,岂不是药丸。 沈眠勾唇一笑,他早看出来了,云城这种人死傲娇,你不虐他,就等着被他虐。 话说回来,他问系统:“橙色的气运值,是最高的吗?” 系统道:【原则上来说,是这样的。】 沈眠就郁闷了,“还有特殊情况吗?” 【在任务攻略过程中,所发生的一切意外,都属于特殊情况。】 沈眠:“……” 沈眠怆然一笑,道:“王者的操作,青铜的队友。” 行吧,带躺。 他刚回到千秋院,早膳没用几口,王府的管家快步走来,在门外道:“王妃,您嫡亲的弟弟,侯府的小公子来了。” 沈眠放下碗筷,道:“快请。” 沈洲一进门,就盯着沈眠上上下下地看,最后轻吐一口气,道:“还好哥哥没事。” 沈眠好笑,问他:“怎么,洲儿盼着兄长有事不成。” 沈洲忙摇头,道:“这话可不好乱说的,我是关心兄长,昨日在宫宴上,兄长和成王提前离席,听说是病了,父亲母亲担心得不得了,这才派我来看一眼。” 沈眠道:“昨夜贪杯,多饮了两杯酒,故而头晕,如今已无大碍。” 沈氏家规颇严,沈洲想喝酒,却被家里人拘着,一口都不曾沾过,便嘟囔道:“兄长这么大的人,怎么也贪图杯中之物。” 沈眠道:“洲儿过两年,便知道其中滋味了。” 沈洲这才露出笑意,道:“父亲和母亲担忧兄长,命我送了些补品过来。” 他朝外唤道:“把东西呈上来。” 沈眠一抬眸,就瞧见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