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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没有纳妾的打算,有淮儿一个,已经足够。” 周遭的文武大臣不敢驳他的面子,自然连声夸赞,说王爷待王妃当真是厚爱,实在感人肺腑云云。 背地里如何想,便不得而知了。 永乐侯没料到他会把话说死,一时间,想数落他几句,都没有借口。 云城走到沈眠身旁,温声道:“王妃午膳未动,本王命人备了些吃食,且先失陪。” 他握住沈眠的手腕,二人相携而去。 今日云城穿着一袭玄黑锦绣华服,沈眠穿着一件月白雪缎狐裘大氅,两人相貌极好,一眼看过去,竟是极登对的一双璧人。 永乐侯一向眼光毒辣,他瞧得出来,云城对自己儿子不像是传言中的冷漠,反而有点情根深种的意思,心底的气倒是顺了一些。 沈眠随云城到了厢房,室内只有淡淡冷香,哪有吃的,男人一抬手,把侍婢尽皆挥退。 沈眠道:“王爷不惜说谎,也要把沈淮带来这里,不知意欲何为。” 云城盯着他看,低声道:“正午时分,你在后院休息,本王派人去给你送了午膳,可那人至今未归。” 沈眠道:“许是在侯府迷路了。” 云城神色未动,又道:“王妃当真不知道,那人去了何处?” 沈眠自顾坐下,斟了一杯茶水,道:“王爷如此关心一个下人的去向,何不自己去寻,找我讨要人,岂不可笑。” 云城道:“本王只想知道,王妃当时在何处,又和谁在一起。” 他抬手抚上沈眠微抿的朱唇,两片粉瓣比平时更娇艳,饱满,他一字一句地问道:“又是谁,把你弄成这般模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王爷:奸夫在何处 眠儿:你问哪个 第46章 2-16 沈眠微微一怔, 唇上传来些微刺痛,令他皱了下眉。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 云城站在他面前,垂眸看他,眼底泛着冷光,与话语里的咄咄逼人不同, 他看上去很冷静, 冷静到,让沈眠产生一种他此刻很温柔的错觉。 只是,终究是错觉。 男人粗粝的指腹抚上他红肿的朱唇, 不轻不重地摩挲, 沈眠知道, 此刻的平静, 是因为正在酝酿风暴。 他淡淡移开视线, 道:“王爷, 你这话, 沈眠实在听不明白。” “你不知?” 沈眠道:“王爷又没说清楚,沈淮如何得知, 王爷又是因为哪一件事在大动肝火。” 云城不答反笑, 那笑, 竟有些宠溺的意思, 却直叫沈眠脊背发寒。 男人缓缓收了手,自顾踱到窗边,一把推开了黄花梨木扇窗。 正是寒冬时节, 外面的冷气直往屋内钻,云城站在风口,寒风刮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高大英挺的背影看上去冷峻,且透着几分肃杀。 过了许久,沈眠冻得脸颊泛红,他抬手斟了一杯茶水,还没递到唇边,热气已经散了。 将就着喝了一口温茶,没暖着身子,反倒越发冷了起来。 沈眠清了清嗓子,轻唤道:“王爷,倘若没有别的事,沈淮暂且告退。” 侯府今日的好戏,岂能少了他这个“假嫡子”。 他起身,尚未立稳,一道大力合上了窗,男人大步走到他面前,衣襟上沾染外面的寒气,甫一靠近,沈眠便冷得牙齿打颤。 云城吹了这许久的冷风,心头的火气,分毫未减。 自从前次的事情,他伤了眼前的少年,心中有愧,所以一直克制守礼,不敢稍有逾矩,至多也就是偷亲了几次。 他把他当做掌心宝,小心疼惜爱护,生怕他受一点委屈,即便到了这一刻,他心里恨得想要杀人,仍是努力压抑着心头的暴虐,想好生与他商谈。 他哑声道:“本王不想伤你,你只要说出那人是谁,本王绝不会怪罪于你。” “……” 沈眠仍是皱眉道:“沈淮听不明白王爷所言。” 男人平静地点了点头,忽然,他的眼神变得凶狠至极,一把握住沈眠莹白的手腕,将人拖到怀里。 他逼近沈眠,凝视那两瓣格外娇艳的樱唇,低声道:“本王问,是谁疼爱的你,你这唇,总不会是自己肿的。” 沈眠望着他,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里面藏尽委屈,不信,还有愤慨,他问:“在王爷眼中,沈淮是这样的人?” 云城深吸一口气,道:“是与不是,一验便知。” 他捏着那只细腕,径自拽入内室,把人压在桌子上,他武功极高,轻易压制了沈眠的反抗,只三两下,便将他衣衫褪去,眼前的身躯白得似雪,晃人眼睛,每一寸都是精细打磨,瓷肌玉肤,直把人心魄都给夺去了。 沈眠见他看得失神,眼底划过一抹得逞的笑。 魏霆待他那般温柔,只除了嘴唇亲了太久,稍有些红肿,别的地方,却是没留下明显的痕迹,所以他才敢抵死不认。 云城的手指在他身体上抚过,天气原本就冷,沈眠的脊背贴着桌布,那种丝绸虽然顺滑,却格外冰凉,他冷得打颤,只咬紧牙关,任由男人替他“查验”。 少年一贯是冷傲,不容他人折辱的脾性,此时此刻,却乖顺地任由自己对他的身体乱来,云城却并无窃喜,只觉得满嘴的苦涩。 过了许久,少年冷漠地问:“王爷可查验完了。” 云城沉默不语。他知道,他已经把怀中之人,彻底推开了。 或许正如那日在冷宫外,少年所说的那般——他们之间,本就是一场错误。 他这样的人,本就不该学那些风花雪月,情情爱爱。 伤人,亦伤己。 云城忍着痛楚,自嘲地想,总归他的这颗心,已经被自己遗失了,这身子总该属于自己。 他把人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上,俯下身,吻上纤细优美的颈侧,少年不知从何处来的力气,疯了一般地推拒他,直到力气用尽软在他怀里,手脚痉挛一般,轻轻颤抖。 云城见他面无表情,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心头一凛,却听少年微微启唇,用轻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低喃道:“云城,你究竟要羞辱我到几时,才肯罢休。” 这是他第一回 叫自己的名,云城想。 羞辱?原来于他而言,他这般对他,是羞辱。 胸口已经疼得麻木,云城自虐一般,望入那双漂亮的,却空洞茫然的眸子,低声道:“你是成王妃,是本王明媒正娶的妻,合该属于本王。” 少年便轻轻阖上了眸,再不言语。 云城也并不期待他的回答,事到如今,他对自己,该是无话可说了。 他想,无话可说,便不必说了,专心听自己说便好。 他握着少年玉骨凝成的指尖,置于唇边吻了吻,道:“本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