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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大帅府上会如何鸡飞狗跳? 他看向对面,男孩正低垂浓密的眼睫,小口地啜饮热茶,粉瓣印在白瓷杯沿上,好看得不得了,握着杯子的指尖,淡淡的粉,衬得那手指头跟玉石雕琢一般的精致,水眸微抬,把人魂魄都给吸进去了。 他忽然呛了一呛,从前可不觉得自己喜欢男人,今日是怎么了?魔怔了不成? 即便他不愿娶那王家小姐,也不必找个男人凑合了去。 男人的身子,哪里比得上女人娇软馨香?视线落在对面那男孩身上,想到他方才把人抱在怀里,触手可及都是软乎乎的,鼻息间全是清浅香息,胸口顿时跟点了一把火似的,烧得他有些口干舌燥。 他大口灌了两口茶水,犹觉得不解渴。 “咯噔”一声轻响,他把杯盏放下。只伸手一捞,男孩软绵绵的身子便落在他怀里,真跟没有骨头似的软绵,一身的软肉,他有些上瘾似的捏沈眠的软肉,凑上去嗅男孩身上的香气,十七、八的少年,清新,又格外鲜嫩,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那孩子却用手掌使劲推开他的脸,说:“你忽然发什么神经?还不放开我……” 连掌心都这样细嫩,他讷讷地问道:“你的皮肉怎么这样嫩,你说我咬一口,能不能冒出汁水来?” 沈眠一脑门黑线,暗骂一声“变态”,怒道:“你若是咬一口,只会冒出血水来。” 那人顿了顿,说:“也是。” 沈眠:“……” 别真是个神经病? 沈眠道:“你哥哥抓你回去,是不是去治病?” 男人顿了顿,握住他软绵绵的一双手,在掌心里把玩,笑道:“我又没病,治什么病?” 沈眠道:“你怎么没病,我看你八成是有疯病。” 那人好似被戳中了笑点,低低笑了起来,很是愉悦地说:“你别怕,我不是疯子。” “……”真的是很没有说服力! 那人道:“只是你的手感实在是好,我总忍不住想碰你,你身上的味道也很好闻,我很喜欢。” 沈眠看着他,认真地道:“可我不喜欢被人当小孩似的抱着。” 男人默了默,轻轻地松开了他,只仍是盯着他看,一双深邃的眸子闪烁微光,直看得沈眠又往边上挪了挪,与他离得远远的才安心。 第135章 6-06 南城是一处很重要的关卡, 此处易守难攻,且贯通南北, 连接着目前国内最重要的铁路干线,水路运输,自前朝覆灭,不少势力盯上了南城, 这些年小打小闹不断, 可要说大的摩擦,却也没有。 沈家在南城扎根百年,并非一般的势力可以撼动, 硬碰硬起来, 都讨不着什么好。 南山行馆前头, 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车上下来一个年轻男人, 笔挺板正的深蓝色军服, 外面披着一件厚重的黑色大氅, 锃亮的军靴踩在石板路上,发出一声轻响, 男人面无表情, 英俊的面庞显得威严、冷肃。轿车后面, 跟着一列整齐的军队。 男人沉默地看着行馆大门, 过了片刻,问:“是这里?” “就是这里,大少爷, ”副官在一旁老实答道:“那位霍三爷是两天前来的南城,一直住在这间行馆里,带的人不少,但也算不得多,瞧着不像是来寻衅滋事的,倒像是特地来找什么人。” “找人?”沈明丞蹙了下眉。 副官点头应道:“是,我们的人就查到这些。” 沈明丞点了下头,说:“我一个人进去,你们不必跟着了。” “大少爷,虽说这里是咱们的地盘,可那毕竟是霍家人,大帅特地交代下来,一切以大少爷的安全为先,怎能让您只身犯险?” 沈明丞道:“既然跟着我做事,就要以我的命令为准。” 副官犹豫片刻,被那双如鹰隼般的深沉目光盯着,到底是不敢违抗,应了一声:“是。” 沈明丞抬脚踏入行馆内。 周遭围了不少路人,大气不敢喘一声,等人进去,才窃窃私语起来:“那是刚回国的沈家大少爷,大帅长子,喝了几年洋墨水回来,瞧这气势,比沈大帅也不差什么,相较之下,那个二房生的小少爷,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正是,听说那位二姨太从前是跳舞唱戏的,这血统上就差了许多,若是放在从前,妾生的那都叫庶子,注定是要被压一头的,如何比得上正经夫人生的嫡长子?” “那二少爷别的不说,脸蛋却是比他亲娘还要娇美,沈家是把他当姑娘养呢,三小姐、四小姐也不见得有他养得娇贵,瞧那水灵的模样,大帅若是肯拿去和亲,说不得能换一座城回来!” 又是一阵哄笑。 - 行馆内,霍谦靠正在和人说电话,他坐在沙发上,两条大长腿随意地交叠,脸上显出几分漫不经心来,“这件事我原本就不赞同,老四什么时候听过话?他一心想找个红粉知己,你却塞给他一个陌生女人,他能不跑?” “这件事既然是大哥做的主,自然也该由你自己善后,王家那边去道个歉,王老板自是不敢为难你。”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低低应了一声,道:“放心,人是一定会带回去,只是腿长在他身上,又不能成天拴着。大哥要是不解气,大可以把他腿打折了,母亲怪罪下来,你自己担着便是。” 兄长气急败坏的怒吼从话筒里传出来,霍谦将电话稍稍拿开一些,恰好见到手下的人轻敲了两下门。 “我有点事需要处理,回头再说。” 言罢,干脆利落地挂断。 “三爷,沈家大少爷来了,想见你一面。” 霍谦蓦地抬眸,问:“就他一人?” 手底下的人微微一愣,小心翼翼地说:“是,就沈家大少爷一个人,连一把枪没带。” 霍谦敛去一抹失望的神色,抬了下下巴,道:“让他进来。” 片刻后,沈明丞踏进屋子里,这行馆过去是招待贵宾官员的接待处,地下烧着地龙,火候很足,沈明丞将大氅脱下,交给一旁奉茶的佣人。 “霍三爷,向来可好。”他颔首道。 “尚可。”霍谦请他入座,道:“先前在法兰西一别,竟是许久未见。” 沈明丞道:“有两、三年了。” 霍谦道:“你我理念、抱负都是一样的,却有着各自的立场,不得不对立,直到现在,我还是感到惋惜。” 沈明丞道:“我也感到惋惜。” 两人各自饮茶,过了片刻,沈明丞放下杯盏,道:“霍三爷,你此次来南城,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办。” 霍谦知晓他想问什么,只道:“你不必担忧,我来南城,是为了抓一只狼崽子,等抓到了人,自会离去。” 沈明丞道:“倘若需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