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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 “谢谢爹关心,已经好了。” 沈啸威点头, 直直看向大儿子深邃的黑眸, 问:“明丞, 爹想知道, 你是如何看待明煊的。” 沈明丞道:“明煊天性纯然,天真烂漫,实在难得, 只是叫二姨太娇宠太过,有些小脾气,还需好生管束。爹为何有此一问?” 沈啸威拿起桌上一块绢子擦拭自己的配枪,那把枪已算不得新,却是他用惯了的,这些年一直带在身边,枪身让他擦得漆黑发亮。他沉默片刻,说道:“明煊从小就比不上你,不如你聪慧,不如你沉着冷静,他身上统共也数不出几个优点来,唯独心思简单,脑袋瓜子里想什么,都写在脸上,一眼就能看透。” 他骤然抬起眸,道:“明丞,爹从来都看不透你。” 沈明丞垂下眸,兀自沉默。 沈啸威道:“明煊这几年的确不老实,跟那些个商户子弟四处瞎混,在外面横行霸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不管,知道为什么吗?一来,他终究是个男孩子,我不愿像小时候那般管束他,二来,也是因为你们兄弟二人不是一个娘生的,不是一条心,倘若他和你一样精明能干,这个家早晚要四分五裂,我宁愿他做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也好过你们日后争得你死我活。我也知道,他是争不过你的。” 沈明丞轻轻一笑,说:“爹究竟想说什么?” “明煊往日虽然也胆大包天,却是知道分寸的,从你回来,他就开始不断犯错,什么祸都敢闯,这里头,有没有你这个大哥的手笔?” 沈明丞道:“爹以为我故意陷害明煊?” 沈啸威把手里沉甸甸的枪重重扔在桌上,“啪——”的一声响,他沉声问道:“我只问你,有,还是没有!” 沈明丞淡漠道:“倘若我说没有,爹肯信?” 沈啸威眉头一蹙,没有说话。 “爹以为明煊是我的对手?还是说,爹以为我不用下作的手段,就没办法得到沈家?”他语气平淡,就如同在陈述一个事实,“区区一个沈家,还不值得我费心费力去算计谁。” 沈啸威知道,他说的是真话,他的大儿子的确是有这个本事。 “倘若你不是要沈家,又为何处心积虑叫明煊信任你,如今他对你这个异母大哥,比对他亲生母亲还要依赖、信任,我虽然一向看不透你,却也知道你自小对骨肉亲情并不看重,本性淡薄,你总不会是真心实意疼爱他这个弟弟!”沈啸威蓦地停下话头,眼神一时间变得极为古怪。 沈明丞仍旧神色淡淡,说道:“我的确是真心实意疼爱明煊,父亲不相信,我也无话可说。” 沈啸威看着他,久久说不出话来,他不知道自己在那刹那间为何会生出那般可怕的想法,虽然他的小儿子的确生得好看过头,大儿子也的确冷漠寡情,异于常人,可他们是兄弟,血脉相连,他怎可做如此忖度? 沉默良久,他疲倦道:“你下去吧。”顿了顿,又补充道:“我离开家这段日子,就把明煊关在祠堂反省,他不出来,想来也碍不到你的眼。” 沈明丞立在原地,并未动作,无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沈啸威猛地一拍桌案,怒道:“下去。我还没死,这个家还是我做主!” 沈明丞握了握拳,终是略一躬身,转身退了出去。 - 沈眠给人关进了祠堂里,沈家本家的宗祠在山庄里,这里供奉的只有沈啸威的父辈、祖父辈,还有沈啸威年幼早夭的胞弟,虽然供奉的灵位少,可到底是祠堂,有些阴森。 沈眠坐在蒲团上,心想自己才来这里几个月,先是给关柴房,又是上藤条,如今更是给关进祠堂,真是把电视剧里封建大家长制度下的惩罚给体验了个遍。 他也暗自猜想过,那日他误打误撞坏了沈啸威在梨园的宴席,究竟只是流年不利,抑或是叫人算计了?倘若是叫人算计了,那可实在麻烦,因为偌大的沈府里头,想算计他的人不要太多,仅仅他爹的大老婆、小老婆加起来就有五、六个,不得不小心些行事。 直播间安慰他: ——放心吧眠儿,哥哥不会不管你的~ ——就素就素,我们哥哥辣么暖~辣么暖~ ——就我觉得哥哥有点可怕吗? ——不不,我们三爷党觉得大哥一点都不好(昧着良心说) ——不管你们怎么说,天天才是我的心头好,哼! ——万年all党无所畏惧(叉腰大笑) 沈眠不禁一笑,眯着眼说:“那你们觉得,谁活儿最好?” 弹幕一下子炸了: ——妈耶,主播公然开黄腔,举报了举报了 ——纯洁的我表示根本都听不懂!! ——我我我我……我还是个宝宝(对手指) ——眠儿眠儿他们都不老实!我来说!!我觉得三爷活儿最好!! ——三爷绝对是那种不动声色就能把眠儿玩到哭的大变态~ ——大哥党强烈不服!!!公狗腰+人体打桩机了解一下~ ——我们天天还血气方刚呢!!!小狼狗+顶配颜值+一夜七次了解一下? ——你们都酷爱住口啊啊啊!!我脑海里已经脑补了4p画面 …… 直播间吵了半天也没争出个结果,最后让主播自己说。 沈眠看弹幕都看呆了,轻咳一声,笑道:“等我一一体验过了,再告诉你们。” ——!!! ——!!!! ——!!!!! …… 忽然门外响起开锁的声音,沈眠蓦地站起身,问:“是大哥吗?” 门外有人回应道:“二少爷,是我,孙副官。大少爷叫我给你送棉被来,夜里风大,祠堂又尤为阴冷,你千万照料好自己的身子。” 沈眠又坐回蒲团上,说道:“大哥为何不救我出去。” 门打开,几个小厮捧着两床棉被进来,孙副官命人将棉被铺好,又送进来几个暖炉子,他刚踏进来就冻得一哆嗦,搓着手道:“二少爷,大少爷自是舍不得你受苦的,只是大帅前脚刚走,又交代下来,谁也不能放了你,若是真放你出来,回头大帅回来,这罪罚又要加倍落在你身上。” 沈眠道:“既是如此,你把这些东西都拿走吧。” 孙副官忙道:“二少爷,你生气归生气,可千万别拿自个儿的身子开玩笑,这祠堂连我都受不住,何况是你?” 沈眠蹙着眉,却笑了一下,道:“我爹如今看我处处都不顺眼,千方百计刁难我,过个年都叫我不得安生,好好,我为人子的,只有受着的份。”他手指门外,道:“都滚出去!” “二少爷……” “怎么,如今连你们也不拿我当一回事了?” 孙副官连忙道:“小的哪敢?只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