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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撑到几时。 “明煊……” 沈眠道:“我不是沈明煊,三爷莫要再叫错了。” 霍谦沉默良久,温声道:“好,你不是沈明煊,你想做谁都好,我只认眼前这个你。” 沈眠眼底划过一抹隐晦的流光,他看向霍谦,问道:“若我就想做江眠,就想用这副面孔活下去呢?你对着我这张脸,也能喜欢的起来?” 霍谦道:“沈明煊也好,江眠也好,不过是个代号,你喜欢做江眠,我日后便只把你当做江眠看待。我固然喜欢你从前的样貌,可只要是你,我都喜欢。” 沈眠道:“漂亮话谁都会说,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 霍谦无奈一笑,结实有力的臂弯撑在少年两侧,低声道:“这都是你逼的,可不许恼我。” 他轻轻摩挲那张粗糙的,长满面疮的面皮,眼底满是怜惜,俯身吻上那两瓣淡粉的唇,探入口腔内搜刮清甜津液,怀中人嘤咛一声,无力抵抗,叫他将唇舌都品尝了个遍。 霍谦到底不敢造次,浅尝辄止一番,便退了出来,轻声问:“这够不够证明?” 沈眠微微有些失神,这个吻勾起了这身子的回忆,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堪堪入侵,身子已然颓软下来,他喘息道:“不,不够,你只是贪图新鲜,过个几日,你就会厌烦我。” “那要我怎么样做才够?” 霍谦抵着他的额,几乎是用无限妥协的口吻,缓声说道:“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沈眠推开他,道:“我坠江后,许多事情都不大记得了。但霍四爷曾告诉我,我在南城戏弄了你,所以你千方百计折磨我。我因你死了一回,现在该两清了,你为何不能放过我?” 霍谦沉默地看着他,却嘲弄地勾唇道:“老四和你说的?” 沈眠颔首。 “那老四有没有告诉你,在我之前,是他先对你出手的?” 沈眠拧眉道:“你胡说。” 霍谦道:“你只知道在我这里受了罪,可站在罪人席上的,却不止我一人,你把罪责全记在我头上,我又何尝不无辜?先对你出手的是沈明丞,你的亲哥哥,他现在就在海城,我想你冒着被我发现的危险,也要进霍家,是为了躲他是不是。” “你为什么会……” “我为什么知道?”霍谦轻叹一声,“我虽然不大管事,可该知道的,还是要知道。” “我原先不明白,沈明丞这一年多来,差不多也认命了,怎么又忽然有了动作,今日见到你,我才明白。” 沈眠避开他温柔的视线,道:“你继续说。” 霍谦道:“沈明丞违背道义在先,他仗着是你大哥,行事方便,把你吃干抹净,为了把你从南城带出来,我应下了你爹提出的无理条件,钱财权势,在我心里哪里及得上你重要。我原是想好生疼惜你爱护你的,可你却逃走了,躲在老四的羽翼下,你把他当做朋友,他对你的心思却从来都不单纯,自然是要吃亏的。他年轻,没什么经验,让你很是吃了一番苦头。” 沈眠道:“后来呢。” “后来……” 霍谦望着他,眸色柔软,道:“那天我被二哥拽回霍家,你也是女子妆扮,在老太太院子里唱曲,远远就听见你的嗓音,委实像是天籁一般,我推开门,你的身影才映入眼帘,我便认出你来。” 沈眠道:“然后,你就把我囚困起来,做了和他们一样的事,是不是。” “老四告诉你的?” 霍谦闭了闭眼眸,道:“那件事我不否认,我的心是肉做的,不是铜皮铁骨,叫人践踏伤害,也是会疼的。我一心想好好待你,可你从不肯信我,为了躲我,你和老四在一起,叫我如何冷静?可我再如何生气,也不曾当真伤过你。” “不曾伤我,那你是如何折磨我的?” 霍谦道:“我想让你的身子只认我一个,旁人都碰不得你,所以用了些不入流的手段。” 沈眠扯唇笑了一下,道:“似乎是不能和我说的手段。” 霍谦勾起薄唇,笑里带了几分自嘲,道:“你若想听,我可以一五一十告诉你。总归,我不介意你再多恨我一点。” “够了,你不必说,我不想听。” 沈眠站起身来,霍谦抢先一步,替他拎起那一竹篮的花瓣。 “我送你回去。” 沈眠看了他一眼,不声不响地走在前方。 沿着那一座玉白色的石拱桥,走到花园小径,再从小径一路到了大房的偏院里,刚下过雨,石板路还有些滑,霍谦便一直伴在他身侧,小心护着他。 少年比从前更纤细了许多,真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让人少瞧一眼都不安心。 院子里有几个伺候的下人,见到素来不出院门的三爷,一个个吓得懵了,连行礼都给忘了。 沈眠朝他伸出手,道:“我到了。” 霍谦将花篮递在他手里,小声叮嘱:“天冷了,记得添衣,不要贪凉。” “谢三爷关怀,我记住了。” 霍谦目送他进了屋,房门合上,才转身离去。 - 次日,院子里那几个下人已换了一批,倒不是监视,似乎是为了保护他。 霍谦一早来找沈眠下棋。 沈眠故意说:“我不会下棋。” 霍谦一愣,他下意识认为出身于世家的沈明煊,琴棋书画总是通一些的,却忘记,眼前这个少年,已丢失了前十七年的人生,他说他不是沈明煊,并非完全是谎话。 沈眠看了他一眼,道:“你派人去调查我了。” “你生气了?我只是想知道,你这一年多是怎样过来的,你若是不喜欢,我立刻将人撤回。” 沈眠拿起棋谱翻了翻,言语神态透出几分疏懒,道:“不至于生气,只是,你不要对小姐和王家不利。” 霍谦道:“她救过你,我自然记着这一份恩情,在你眼中,我就这样心狠手辣?” “我不知道,我与你不相熟,也不清楚你的为人。” 霍谦道:“我或许不是什么好人,可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若你希望,我可以学做一个好人。” 沈眠沉默不语,倒是先落了一子。 他说是不会下棋,可到底去古代位面做过任务,论学问考个功名都不难,棋艺自是不会差。 霍谦瞧着他纤细漂亮的手指头,捏着一枚白玉打磨的棋子,竟比上等玉石更显得剔透精致,忍不住握住那只手,待回过神时,那少年已轻抬眼眸,平静说道:“承让。” 霍谦顿了顿,却笑道:“想不到,我竟中了美人计。” 沈眠抽回自己的手,道:“三爷说笑了,我这副面孔,哪里称得上美。” 霍谦望着他,认真说道:“在我眼中,你和从前并无两样。你若是在意皮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