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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地将她的衣物拿出来。 衣帽间曾经全是周衍川的衣服,颜色大多清淡克制,然后现在一点一点的,有了更多鲜艳而温柔的色彩。 可没过一会儿,林晚忽然问:“我和你住一间房吗?” 周衍川正在跟一条裙子斗争,那裙子的挂脖和肩带是交错的设计,他拿在手里好半天分辨不出领口究竟在哪里,听她提问后便答:“嗯,我叫人换过硬床垫。” 腰椎骨折的患者在康复期内,需要睡硬床垫帮助恢复。 他能想到这一点,不可谓不细心,谁知林晚却歪过头,意味深长地盯了他几秒:“宝贝,你用心很险恶啊。” 周衍川回过头来:“我怎么就用心险恶了?” 林晚说:“同床共枕哦,万一晚上控制不住怎么办。我现在这样又不能跟你做什么,这不是欺负人吗?” “……” 周衍川不想跟那条莫名其妙的裙子计较了,他把裙子搭在衣架上往柜子里一挂,然后走出衣帽间,站在她面前低头看她。 林晚剪短的头发又长出来些,差不多齐耳的位置,窗外树影流动,阳光从树隙星星点点地透进来,给那层乌黑渡上了浅金色的边,显得她精致的长相愈发清丽动人。 她坐着,周衍川站着。 视线一下子被他窄瘦的腰腹所占据。 林晚不得不仰起头:“你、你要干嘛。” 周衍川轻声笑了一下,当着她的面把衬衫扯出来,接着慢条斯理地撩起下摆,露出肌理流畅的小腹。他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不用费力弯腰就能看见清晰分明的腹肌线条。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林晚有点扛不住他这种明目张胆的勾引,没出息地伸手想摸。 周衍川捉住她的手腕:“没事,就给你看看。” 说完就松开手,任凭她眼睁睁地看着衣摆垂落回去,挡住了让她脸红心跳的好风光。 “这才叫欺负你,知道吗?”他在她细腻光滑的皮肤上轻轻捏了下,返身走回衣帽间继续整理去了。 留下林晚一人,坐在卧室里又气又恼,感觉能吐出一公升的血来。 她拿出手机打开记事本,气势汹汹地开始记仇。 【10月20日,天气晴。周衍川只给看不给摸,气死我了!】 当天晚上,林晚还是睡到了周衍川的床上。 关上灯后,卧室里一片漆黑。 只有墙上的插座面板,隐隐透出点微弱的荧光。 林晚这三个月在床上躺了太久,早已没那么容易入睡。她在黑暗中睁开眼,等到视线逐步适应后,才转过头看男人浸在昏暗中的侧脸线条。 周衍川同样没有入睡,察觉到她的视线,低声问:“要把灯开着么?” “不用。”林晚往他那边挪了点,皮肤紧紧地贴在一起,感受到男人的体温给她带来的安心感,“你在我旁边呢,所以我现在很安全,对不对?” 周衍川“嗯”了一声,揽过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的臂弯里,低声哄她:“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遇到些不好的事,但只要你心里的灯没灭,那它们就会过去。” 林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心却狠狠地颤了一下。 她记得自己在给周衍川的那张纸条上写过什么,猝不及防在安静的深夜里听他提起,双眼就不禁酸涩起来。 此时此刻,她无比感谢命运的眷顾。 让她没有留下周衍川一个人,独自守着心里那盏灯,再次等待永远不会再回来的人。 谁都会遇到风雨交加的夜晚,但能穿过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寂静深渊,抵达春光遍野的未来,已是人生一大幸事。 从那一晚起,林晚再也没有做过噩梦。 她从地震的阴霾里走了出来。 几天后,周衍川陪她去医院复诊。 医生是位五十多岁的老太太,仔细看过片子后,慈祥地笑着说:“恢复得很好,护具可以拆掉了,恭喜你。” 林晚长长地出了口气:“我可以回到正常的生活里了吗?” “当然可以,去上班,去逛街,去约会,想做什么都行。只需要注意两点,一年内不要从事重体力劳动,也不要剧烈运动。” 林晚眨了下眼睛,有点难以启齿:“剧烈运动包括哪些呀?” 做到骨科主任的医生自然见多识广,看她那副娇羞的模样就猜到她真正想问的是什么。医生笑了一下:“可以同床,但要适量。” 林晚得了医嘱,顿时感觉她的小账本终于等到了清算的时刻。 不过很快又疑惑了起来。 所谓的适量……到底怎样才算适量? 周衍川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在性方面也比较克制。 躺在同在床上难免会有擦枪走火的时候,明明眼神里满是对她的渴望,终究还是会选择去卫生间自己解决。 有时反倒是她,听着门内哗哗水声夹杂着他隐忍低哑的呼吸声,感到一阵心痒难耐。 复诊完时间还早,两人在外面吃了顿饭庆祝,结束后林晚还想继续感受重获新生的新鲜感,好不容易撒娇半天,才让周衍川同意带她去看场电影。 买票时他还有些迟疑:“不舒服了记得说。” 林晚知道他内心的紧张,笑盈盈地点头说好。 两个多小时的电影看完,腰部没有任何不适。 周衍川这才放心下来,开车载她回了云峰府。 一路上,林晚整个人都有点莫名的亢奋。 刚取下护具时她本来比较不习惯,可几个小时后,腰间那种自然的轻松感,就让她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正常的生活有多么可贵。 周衍川看她一眼:“再这样下去,休假结束我也不敢回去上班。” “为什么?” “怕你高兴坏了,趁我不在的时候出去撒野。” 林晚靠在椅背哈哈大笑,等车开进车库停稳了,才缓慢地扭过身,红唇贴近他的耳廓,小声说:“怎么会呢,我只在宝贝床上撒野呢。” 空气一瞬间被她点燃了。 四处望去满是飞溅的火花,照亮双方眼中最本能的欲望。 压抑得越久,迸发的时候也就越猛烈。 这种时候,连上楼都变成一种浪费时间的奢侈。 他们在客厅里亲吻彼此,脚下厚实的地毯吞噬了足音,却遮不住急促的气息与唇齿缠绵的暧昧声响。 林晚今天穿了条连衣裙,周衍川摩挲着她滚烫而柔顺的身体,修长的手指把火焰从皮肤一路烧进了她的身体里。 疼爱的、喜悦的、珍惜的。 林林种种的情感全部汇集在一起,迫切需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出口,来填补那漫长的空白。 林晚用脸磨蹭他的脖颈,气息凌乱而甘甜:“我腰上有好长一条疤,会不会很难看?” “你说呢。”周衍川穿过拉链的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