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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她是不是要和他说明今天的情况,好让他和未婚妻解释解释。 听到玄关传来的声响,许惠橙往围裙上抹了抹手,笑着走出来。她主动帮他拎拖鞋,还很有礼貌地问候,“钟先生,您回来啦。” 钟定垂眸看她弯腰恭迎的奉承姿态,讽刺道,“小茶花,你越来越像我家添柴了。” 那个名叫“添柴”的,钟定说是他养的一只狗。他还曾经描述,她笑的时候和添柴一模一样。是的,他用的词语是“一模一样”。许惠橙当时听了,就垂头洗碗,不说话。 她现在也不说话,笑容隐淡了些。 她开心的时候,会露出一颗尖虎牙,别的牙齿都很整齐,就是那一个,长歪了。钟定以前觉得小虎牙特煞风景,如今没见着,又不太乐意。他越过她往里面走,嘴上说道,“改天带你去见见添柴,你会跟照镜子一样。” 许惠橙默默回去厨房。 D市都有喝汤的习惯,她刚来这城市的时候,搞不懂为什么天天都要喝汤。她也不会煲汤,后来就买了个电炖锅,省事。 她来这里,也是想这么倒腾的,可是钟定却不爱这种高科技产品。 于是她只能向王嫂讨招。 王嫂非常高兴,“这是第一次有姑娘家亲自给钟先生煲汤呢。” 许惠橙干笑。心里暗想,他都不请年轻的保姆么? 王嫂支招后,又道,“以前那些初中高中小女生,都只送巧克力。一到二月中旬呀,那些礼物寄过来,堆得都没地方放。后来,钟先生放一把火烧了,还说世界终于清静了。”她叹气,“清是清了,静也静了。可是没有姑娘家再送礼物了。” 许惠橙听了,低声说,“确实是他会干的事。”钟定个性要是亲和的话,倒追的女孩肯定一卡车一卡车的。嗯,如果像乔延的话。 饶是王嫂再怎么传授,许惠橙也不可能在短短两天内厨艺突飞猛进,所以她煲的汤,和王嫂的完全两个档次。 好歹,钟定没有再嫌弃了。 两人共餐时,许惠橙提起了未婚妻的事,说道,“钟先生,你的未婚妻今天来了。”她才想继续解释自己被误会是小三的事,谁料,钟定飞来一句,“哪个未婚妻?” 她愣住了。原来还有几个么?“我……不知道她是哪个,她……长得很美。”那个未婚妻的容貌,的确非常惊艳。 “不认识。”钟定已经想不起沈从雁长什么样了。他知道她美,但就是没印象。 许惠橙举着筷子,忘了夹菜,“不是要和你结婚吗?” “谁规定要认识才能结婚?” 她和他接触越久,越觉得他的世界观很奇特。她皱了下眉,“那为什么要结婚呢?” 为什么?钟定扬了扬眼,嘲弄一笑。“因为,所以。”因为她姓沈,而沈家只有这一个可以嫁。多简单的原因。 许惠橙掐断自己的好奇心。“钟先生,我祝你幸福。” “哦。”他漫不经心的回道,然后啜了口热汤,细细品了下味道。 许惠橙再迟钝,也能感觉到他对于这桩婚事的不上心,她联想到他未婚妻那神经兮兮的样子,心里有些明白,大概不是自由恋爱的。 她以前见惯了出轨的男人。有些客人就是家里有妻有女,还出来寻找刺激。她在社会的阴暗面里辗转多年,可是对于婚姻这件事,她还保留着一份憧憬。 譬如她爸爸和她妈妈的相濡以沫。 虽然,她自己已经丧失了那样的资格。 ---- 许惠橙出行的日期是在两天后。年前的机票紧张,她当时改签已经无法再延后。 钟定之前没有问她什么时候走,晚餐后他才得知她即将离开,他瞥过去一眼,“你到了那里,有地方落脚?” 她摇了摇头,“我先找个出租房,住下再作打算。”她没有去过G市,可是想到家人都在那,就倍感亲切。 “不在这过年?” 她又摇头。“我过完年,就在那边找工作。”她在这里过的春节,不曾有过喜庆的心情。 钟定在旁边的糖罐里揪了一颗糖,抛到嘴里,“你想找什么样的工作?” 许惠橙住进来时,还吃惊于他的嗜糖如命,后来渐渐习惯了,在家的他,和在外不太一样。她回答说,“服务员、洗碗工这类的。”因为比较好找。 “就这样?” “我……没文化……”她轻轻道,有种无法掩饰的自卑感。在这个大学生满街跑的年代,她这样的,也就只能干干那些活。她在钟定面前,其实不太会觉得羞愧。但是这一次,例外。 钟定继续淡淡问,“最高什么学历?” “初……中……”她的头低得不能再低。 “文盲。”他下了结论。 许惠橙因他的这个词而刺了一下,她咬着唇,不反驳。 钟定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沙发,站到了她的跟前。他捏起她的下巴,“小茶花。” 她这才发现,他眼里有一片清清的笑意,不似平时那样的讥诮。 他唇角勾了,“来说说,谁最帅?” “钟先生,你最帅。”这句话,许惠橙已经说得很自然了。 “小茶花。”钟定的眉眼弧度如月,“想不想看看更帅的钟先生,嗯?”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_____^ kiki扔了一颗地雷 小川自深山扔了一颗地雷 第46章 许惠橙当然不敢回答“不想”。 所以,她跟着他上楼,纳闷他接下来还要如何自恋。 复式二层,才是钟定的活动区域。 许惠橙当初上来打扫卫生时,光是那个健身房就让她累得腰都直不起来。 这里还有一个品酒间。 她不晓得钟定究竟爱酒到什么程度,只是对于那里摆放酒瓶的数量很吃惊。 她更没想到,他是要在这里耍帅。 当黑胶唱机转动后,钟定回头看了眼许惠橙。她拘谨站在门口,晕黄的壁灯投射在她的头发,半张脸隐在昏暗中。 他走向吧台,“小茶花,过来坐。” 许惠橙端不准他的意图,听话坐上吧台凳。 钟定在手指在酒格子间跳着跳着,抽出几瓶酒。 当他抛出盎士杯的时候,她就知道他要干嘛了。她愣愣地望着。 会所那里的吧台小哥,是个长相普通的调酒师。毕竟那里来的客人都是男性居多,摆个大帅哥在吧台,毫无意义。不过那个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