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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吩咐下去,朕要为楼悉心在京城建一府邸,方便他以后常住,檀敕,在楼府未曾建好的日子里,楼悉心便住在你这了,切记,千万不要让那些无聊人士前去打扰他。”微笑着说,却将眼神投向了一旁笑得无辜的龙狷,心中暗想,瞧你那样子,我才不会给你机会去拈花惹草。 无奈得笑笑,暗自却皱了皱眉,龙狷一脸委屈得看着玄凤,好吧,虽然我承认我对美人向来没抵抗力,可是也不是见一个要一个的人吧…… 新皇登基,自是四方来客,为了款待他们,凤麟帝宣布摆宴于宫中,款待各位贵客,如此重要的宴会,自是众人皆要参加的,一脸无聊得看着龙狷坐在上席与玄凤喝酒赔罪,司诺亦不由得有些无聊,直过了许一会,眼见最初敬自己酒的那些人皆散了开去,便偷偷得退了出来,在一旁的花园中寻了个隐秘的地方躺下,望着那漫天的星星,嘴角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好久没有如此安静得坐着了呢……。 “北方的星星更漂亮,若喜欢看星星,为何不愿去北方呢?”并不熟练的中原语调传了过来,让司诺稍稍移了移眸,却只见到一头红发,一名男子背对着他,微笑说道,“还是,你有什么东西放不下,所以不愿离开?” “这与你何干?”微笑得问道,司诺自草地上站起,“你是萧玉律?烈觇国的三王子,也是烈觇国的下任国王,目前掌管全国兵权?” “不愧是龙狷的军师,对该掌握的一切都铭记于心呐。”一头红发轻晃,看到得是一张如雕塑般的英俊挺拔的脸,“司诺,龙狷自小一起玩大的朋友,一直是他的左右手,无论是在掌管玄晟江湖的落霞宫中,还是在朝堂之上,都是龙狷最得意的助手,同时,在私下,也是龙狷第一个上的……” “够了,再说下去便没意思了。”打断萧玉律的话,司诺背对着他,看向那边的星空,“不过我倒也是奇怪,王子殿下为何对我与龙狷如此了解,你似乎没有需要调查我们的理由啊。” “自然是在意,若不在意,又何必去查呢。”微笑着回答,如天空般翠蓝色的眸盯着眼前的男子,一字一句,“我在三年前你刚出现时便见过你。”低沉的声音如同泉水叮咚落在石上,“你的画像,让我一见钟情。” “是吗?”嘲讽得开口,显然对这种事情经历得太多了,司诺转身望着他,“凭一张画像便能钟情,你这情也太易钟了些了!” “很多人都说,美人司诺,是玄凤身边众谋士中最为温柔的人,可见传言与事实也未必相符啊。”并没有被他嘲讽的语气吓退,萧玉律话中的笑意更浓,“司诺,你过得快乐吗?” 神色一凜,脸上已是面无表情,只冷冷得盯着他,心中怒意众生:“王子殿下,我司诺没有给你质疑我生活的权利。” “我只是觉得你可怜。”微笑着开口,却没有半点嘲讽,只是淡淡的怜悯,“你活在龙狷的阴影下,一丝一毫也是离不开,在这样的情境下,你不觉得可悲吗?”依旧是笑着,人却靠近了一步,“你明明向往安静恬淡的生活,却陪着龙狷在这朝堂上打滚,你不觉得疲累吗?你与龙狷多年交好,却看着他与玄凤之间的情事,你不觉得难过吗?你明明受到了整个落霞宫人的厌恶,却依旧为了龙狷而站在落霞宫护法的位置上,你不觉得痛苦吗?” “那是我的事!”面无表怀得回答他,司诺望着花园中美妙景致,听着宴会中的乐声隐隐传来,“王子殿下还是回宴会上去吧,若被人看见了,于你于我都不好。” “好啊,看在你如此关心我的份上,我自然要答应喽。”微笑着转身,司诺看着那头红发渐渐远离,萧玉律的声音已传至耳边,“明日午时,我在京郊等你,望我一片真诚的份上,还望司诺能够前来。” 没有给司诺任何拒绝的机会,因为话说完时,萧玉律已在视线之中消失,面含淡笑的司诺就这样站在原地,唇角露出一丝讥讽:“萧玉律,我虽没有拒绝的机会,可也没答应呢……” 神色一转,转身望向远处的祭塔,司诺不由想起了昨日收到的消息,暗自沉吟,萧玉律,你来到京城,究竟有何目的……我司诺虽不在乎这玄晟国的安危,然事及龙狷,便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诺……”熟悉的温度自身后传来,让司诺安心得靠了上去,“诺,在想些什么,病还没好呢,就来这里吹风。” “哪有这么娇弱的,已经没事了。”任来人将手置在腰间,贴近彼此的身躯,司诺微笑着,“今晚该是不回去了吧……” “是啊,再回去凤便该与我生气了。”后者大笑,却没有看到那张脸上悄然而逝的落寞,“还是诺最了解我呢。” 三、余毒 待宴会结束后折回身来找到司诺并将他送回府中,龙狷这才潜回了宫里,不出所料得看到玄凤正歪躺在龙椅上等自己,不由得伸出手去:“怎么了,累了?” 没有如龙狷意得靠过去,玄凤只是自椅上站了起来,径直往内室走去:“我没事,你来做什么?不是回府去了吗?” “你酸不酸呢你?”笑着开口,龙狷跟了进去,“好吧,我知道在大典上反驳你的封赏是我不对,可是你就没错吗?我不是对你说过,不许你动诺吗!” “为什么不许动他?”转身看向他,玄凤冷冷得发问,“在你心里,我和他到底谁重要?你为何如此帮着他?” 皱了皱眉,龙狷悄然后退了一步:“我不喜欢这样的凤!”看着玄凤因自己愠怒的语气而发呆,龙狷依旧说道,“我喜欢凤是因为凤拥有执掌天下的野心,喜欢凤舞动在九天之上的豪情壮志,而不是喜欢凤的拈酸吃醋,而且,凤若真要我一生只得你一人,那你是否做得到呢?你能放弃了皇位,放弃你的义务?”面色一冷,说出的话却是尖锐,“若那样,你就不是我喜欢的凤了,我们也该结束了这段情。” “你……”指着龙狷冰冷的面容,玄凤颤着声大骂,“与我这样说话,你这算什么?”恼怒得将头转过,不愿见那张让自己又爱又恨的脸,“你也太大胆了吧!” “大胆?”笑着反问,龙狷悠然坐下,“那你预备拿我如何呢?”眼见身前的人已是气得不轻,龙狷思量片刻,依旧走了过去,吻着玄凤的发,“不气了好不好?是我的错!”眼见着玄凤依旧不愿理他,龙狷用手绕过他的身子,“小凤,凤儿,是我不好,不要再气了行不行?” 终究被龙狷委委屈屈的语气惹得笑出声来,玄凤不由得有些懊恼,却也无计可施,心中自是清楚龙狷的性子,也不愿过分强求:“不许有下次!” “那你也不许再有把司诺调开的想法。”伸手抱住投怀送抱的人儿,龙狷达到目的之余亦提出了自己的要求,“他怎么说也是我的左右手,你若换走了他,不说别的,仅那些军务,也够我忙死的了,哪还有空来陪你。” “是吗?”歪着头看了看龙狷,玄凤亦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的谎言,“只怕是你舍不得你那温柔动人的诺吧……”撇了撇嘴,玄凤也不由被自己这酸溜溜的语气惹得笑出声来,“不要找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我,你肠子转了几圈我都知道!” “当然了,凤最了解我了吗……”笑着将人拥紧,“不过凤,你不觉得我们在这样的夜色下聊这些杂事,会否煞风景了些……” 一夜缠绵,又上过了早朝,留在宫中与玄凤共同用过午膳,龙狷这方回到府里,刚一踏进府门,便见那管事刘宝迎了上来:“大将军,檀尚书和悉心公子来找您了,司诺大人不在府里,我便让他们在客厅等你。” “诺不在?他去哪了?”疑惑得皱了皱眉,龙狷显然对后面那条消息更感疑惑些,依照常理,司诺此时应该在府里午睡吧。 “司诺大人自早朝后便没有回来过。”低了低头,刘宝看着陷入沉思的龙狷,“那两人已来了半个时辰了,将军?” “我知道了,请他们来书房找我,顺便命书房的外的人都退了去。”边走边答,龙狷唤住了刘宝,“泡三杯碧罗春上来,还有,对他们说话待事都得有礼数先,让人责怪我们招待不周便不好了。” 独自回到房间,龙狷换下朝服,这方往书房走来,刚一进去,便见那檀敕与楼悉心亦直了进来,下人们亦将茶水送上,挥退众人,龙狷命他们关上了房门,这方问道,“不知你们哪位来找我,可有何事?” “反正不是我。”气冲冲得回了一句,檀敕这方发现自己面对龙狷时似乎过于敌对了,不由缓了缓语气,“是悉心找你有事。” “哦?不知悉心找我何事呢?”英俊的脸上挂着三分懒懒得笑意,即便毫无苟且之心,亦给人一种暧昧而又不正经的笑容,“不知有什么值得我效劳的。” “嗯,是关于陛下的事。”皱了皱眉,楼悉心显然不喜欢龙狷轻佻的笑意,“是这样的,我想知道,陛下对……” “放心吧,陛下他没这个意思。”摆手阻止楼悉心再说下去,龙狷看了看楼悉心,又望向了一旁的檀敕,“其实利用蛊术刺杀陛下是你的主意吧?” “你说什么你!”心虚得开口,檀敕大喊,却又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你别胡说,这种事情开不得玩笑的!” “玩笑?”微笑着,龙狷亦是在装傻,“便当我说的是玩笑吧,不过不管有没有,陛下都说过,昨日之事昨日死,陛下皆不会再追究了。” “那他为何还要……”皱了皱眉,楼悉心再问,显然有些不确定,“他似乎对我也没那个意思,为何要我留下?” “苗族向来自理,又是自成一派。”微笑着开口,却有点威胁之意,龙狷看着二人,“为也世局稳定,也为了与苗族下任族长走得更近,陛下留悉心你住段日子,总是无妨吧。” 坐着的皆是聪慧之人,龙狷必然无需将话说得太明白,众人亦懂了其中的意思,侧头低笑,楼悉心抬头盯着龙狷的脸:“大将军似乎不是我想象中的那般……” “好色多情,毫不中用。”大笑着将话接了下去,龙狷的脸上浮出一丝轻佻的笑意,自椅上站走,来到了楼悉心边上,“悉心说这话是不是代表你对我改观了呢?” “对不起,我收回我之前的话。”立时冷下了一张脸,楼悉心将头一侧,自椅上站起,拉着檀敕便要离开,“龙将军,在你府上呆了不少时间了,为避嫌疑,我们便先行告退了!” 笑着目送那楼悉心逃命般得离去,不由得想起檀敕那自见到自己便没好看过的脸,龙狷脸上的笑意不由更盛,空气中掠过一丝陌生的草香味,龙狷看着自院外踱步进来的人,渐渐的掩了笑意:“你去哪了?” “他们来做什么,我看那楼悉心慌慌张张得逃了,你做了什么吓着他了?”并没有理会龙狷的问话,司诺只是疑惑得看着他,却又在那冷下去的目光中悄悄停止了说话。 “我问你倒哪去了?”再度开口,语气中已有了些怒意,“我说过什么你不记得了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早朝走后便没回来过!” “只是在街让随意逛了逛,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皱了皱眉,司诺显然没把这话放在心上,“倒是他们,来做什么?” “还不是那楼悉心担心自己苗族的事情,到我这来探探口风。”将人让进书房,龙狷显然还是对他有些不放心,“诺,你近来体质越来越差了,若再不按时吃药,只怕这毒又会蔓延开来了!”神思一转,龙狷不由得有些神采飞扬,“对了,这楼悉心很精通毒理吗,不如我们请他帮你看看,将这毒驱了,免得你再这么受罪。” 断然摇头,司诺显然不为所动:“连裴荣老神医都说我的毒已清,只是留了病根罢了,何苦还要去求别